圣旨到了,是直接给程处默和林北辰的,没程咬金啥事儿。
这让程咬金很不爽。
但好歹自己的儿子也捞着好处了,想想也就算了。
离开长安已经两个多月,林北辰也确实想回去了。
第一,采盐的事儿,基本上已经用不着自己了,让左武卫看着,自己等收钱就是。
第二,既然水泥已经烧制成功,是时候回去开拓开拓了,陇右并不是一个适合大量生产水泥的地方,原料不好找,销路也不大,运来运去的太麻烦了,这生意要想做大,还是得回长安,反正现在有了卢国公程咬金的支持,这事儿做起来难度不大。
第三,他有些想芸娘了。
接到圣旨的第二天,林北辰、程处默就带着一千人,押着阿史那古加上路了,盐矿营这边,暂时交给张成打理。
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长安。
刚一进城,林北辰就跟程处默告了辞直奔长寿坊,反正上朝面圣的事情被安排在了两天之后,也不用着急。
至于突厥王子,自有百骑司前来交割,不用林北辰操心。
回到长寿坊,芸娘早已做好了一大桌子菜在等着,李二郎、孙账房和黑大个儿也都在。
意料之中。
“林郎君,不对,现在该叫林校尉了,林校尉,别来无恙啊!”
林北辰心情大好:“哈哈,三位哥哥好,叫什么都行,咱们谁跟谁啊?”
“哈哈哈,说得好,那我可就叫你北辰老弟了。”
“哈哈哈,二郎哥哥,孙账房,黑哥哥,坐。”
趁着几人落座,芸娘这才捞着个机会小心翼翼的问道:“北辰,你当官了?”
林北辰嘿嘿一笑:“当不当官也是你的好弟弟,对了,你怎么不问问我给你拉的十车盐在哪儿?”
芸娘脸上一红,扭头就跑,惹得几人哈哈大笑。
笑得差不多了,又是长孙无忌倒酒,李二发话:“来,老弟,我拿芸娘酿的酒借花献佛,这第一碗,贺你平安归来,满饮!”
“满饮!”
“第二碗,贺你我的精盐生意一炮而红,满饮!”
“满饮!”
“第三碗,敬你大胜突厥,为我大唐扬眉吐气,满饮!”
“二郎哥哥都知道了?”
“此事早已在长安传遍,我等焉能不知?畅快,畅快啊!”
自从渭水之盟后,李二每每想起突厥,都快憋出病来了,为了早日雪耻,甚至都允人殿前演武,以此鼓励尚武之风,林北辰这一仗打的,可谓是让他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你二十万大军弄走了我的金银,我一千二百人生擒了你的儿子,这波不亏!
林北城不知李二心中所想,只当是唐人都恨透了突厥,所以李二郎才对自己这一仗的胜利表现得如此激动,举起酒碗:“说得好,为大唐,满饮!”
三碗酒下肚,大家便放开了来。
尉迟恭早就按捺不住了:“北辰老弟,你给我好好说说,那一仗你是怎么打的,我真是又佩服又纳闷啊!”
“哈哈,运气使然,不过也要多亏了那位突厥王子够蠢,居然让三千骑兵一股脑儿冲进了我的防御工事,他不完蛋谁完蛋?”
“防御工事?那是何物?”
“碉堡群,我现造的,比石头城还坚固,一百个碉堡,坚不可摧,各自呼应,突厥骑兵在我的碉堡群面前根本无法施展,他若不来进攻也就罢了,他若硬要来打,嘿嘿,这就是下场!”
“北辰老弟,可否……”长孙无忌话说一半,突然注意到李二嘴角微翘,笑意盈盈,顿时反应过来,这一仗的细节,陛下早就了然于胸,这会儿是等着看尉迟恭的笑话呢,当下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吃酒!”
尉迟恭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胖子,别打岔,北辰老弟,我听说,咱唐军没有伤亡?”
“那倒也不是,还是伤了几十个的。”
林北辰说得云淡风轻,尉迟敬德却是犹如五雷轰顶:“一千辅兵全歼三千骑兵,自己还一个人都没死?北辰老弟,你这牛吹大了,跟卢国公学的吧?”
林北辰嘿嘿一笑,心说程咬金知道我们一个人没死就干掉了三千突厥骑兵的时候,比你还吃惊呢!
“黑哥,我哪儿敢拿这种事儿吹牛,你要不信,亲自去陇右盐矿营问问,但凡有一个人说我骗了你,我任打任罚,嘿嘿,三位哥哥,不是我托大,盐矿营那些碉堡所用水泥质量不行,要不然别说三千骑兵,就是来上三万都不怕!”
“水泥?”
长孙无忌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林北辰连忙摆手:“孙账房可不要打这水泥的主意,卢国公说了,这生意他包了。”
“哦?”
这回是李二:“这么说,北辰你这是不打算让哥哥我分一杯羹了?”
“二郎哥哥,卢国公要做这生意,我也没办法,要不,你自己去跟他说?不过那老家伙精得很,你可要小心,别被他骗了。”
话音一落,李二、长孙无忌立刻哈哈大笑。
尉迟恭却还在纠结一千辅兵是怎么全歼了三千骑兵,自己还没有伤亡的事情,这在他看来,简直无异于天方夜谭!
又是几碗酒下肚,四个人聊得更是畅快。
林北辰也将那一战的细节说了一遍,除了自己带着张成生擒阿史那古加的那一段儿稍微有些吹牛,基本上算得上实事求是。
听完之后,尽管已经从张成的密报上详细得知战况,李二依然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