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自信了。我们拭目以待吧。”南宫子颖自己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此刻被围困当真头痛,与段震天车话也是在拖延时间,寻找活路,至于说青云山上什么状态,她也不知道,只能靠猜,不过此刻须得唬住段震天,给自己留条活路。“本令主倒要看看你的青云山到底有多大能量,能阻挡多少人马!要不,本令主与段宗主一道回青云山看看现状?”
“哼,你们远道而来,千里奔袭,偷偷潜入,能来多少人马?还能来千军万马不成?就算你带来百余人,也难以攻破我宗门!别在这里耸人听闻,拖延时间了!说吧,你偷的东西藏在哪里?若然不说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段震天剑指一扫。一道剑气激射而出。直击“赤炎令令主”的右胸。想要重伤她,以此威慑。
可谁知这“赤炎令令主”居然不躲不闪,红云水袖一挥,就挡住了他的攻击。当真让他惊讶万分!
“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连元罩都没用就能挡住我的天罡剑气?! ”段震天皱起了眉头,他害怕自己会因轻敌而败。
“段宗主好大的脾气!”南宫子颖很随意地拢了拢袖子,掩嘴而笑,其实是在把袖子里藏着的神击弩的弩箭尖往里送一送,以免露出端倪——整架神击弩都被她藏在袖子里的一枚海蓝色的海星扣里,这海星扣的材质水火不侵,坚韧无比,质地轻盈,能纳万物。笨重的神击弩藏在其中犹如沧海一粟,取出其中的弩箭来抵挡段震天的剑气倒也方便,还能掩人耳目,更是暗算良器,只待时机。
“段宗主就不好奇皇帝能派御林军来这皇家猎苑围杀你。就不会再派一支军队去青云山攻占了你的老巢吗?”南宫子颖拂袖娇笑,一双凤目紧紧盯着段震天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继续说到,“皇宫距离青云山,可没有多远,皇宫里的军队也不算少,想要踏平青云山似乎不是很难吧?再加上本令主的派去的死士,两方来个狼狈为奸,洗劫了你们剑宗的千年道藏也不会很难吧?”
段震天的“骨感脸”阴沉了下来,他自然料到皇帝派了军队去洗劫青云山,更何况这个消息刚刚也已经得到了证实——来驰援御林军的军队统领是他安插在皇宫军队中的棋子,此刻被皇帝派来的也真是凑巧,这位统领不但在支援御林军的时候临阵倒戈,帮着段震天把皇家猎苑里的御林军灭了个干净,还把皇帝派龙魂卫到青云山上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对皇宫布防还算了解,明面上的军队就有两万之多,暗地里卫队不知有多少,这龙魂卫据说是皇帝亲自培养的卫队,人数不多,却全都是精壮死士,手段非常,若真是与赤炎令令主带来的卫队勾结在一起洗劫青云山,这胜算颇大!
“我要是你,就赶紧去皇宫把皇帝擒住,从此挟天子以令诸侯,还做什么剑宗宗主,青云山那点传珍藏和承哪有皇室丰厚?丢了就丢了!不要了就不要了!是不是啊?”
南宫子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可是捅到段震天的肺管子上了,当着宗徒的面戳穿了他的心计,让他一张“骨感脸”更是难看。
段震天不是不知道事态严重,只是此刻他顾此失彼已经是在所难免,唯有壮士断腕,舍弃青云山上的宗徒,夺回剑阵图谱之后,立刻进入皇宫抓住皇帝,因为此刻皇宫必定空虚,否则,他布置的棋子又怎么会被一向谨慎小心的皇帝派来当援军统领?皇帝现下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用了!因为青都已经让他搅乱了,皇帝此刻也一样是顾此失彼,大家比拼的就是看谁下手更快更狠!皇帝不也是为了围杀他段震天才又派来的援军吗?那他段震天自然要礼尚往来,去皇宫好好伺候一下这个年轻的一国之君!
“大难临头,还这么多废话!待本尊灭了你的肉身,留下你的灵魂,你再慢慢在本尊手掌心里叨叨吧!”
说时迟那时快,段震天一打定主意就动手去擒“赤炎令令主”,南宫子颖早已做了防备,身子一扭,只余残影给段震天去抓,随后水袖一甩,神击弩的弩箭激射而出,直射段震天面门,力道自然不如弩机疾射出来的狠厉,但弩箭材质坚硬无匹,段震天又心惧神击弩的威力,自然向后躲,这一躲,便给了南宫子颖机会奔回空乏阵的机会。
只是。空乏阵的边上站着那个援军统领,出手便是雷霆般的剑气,喀嚓一声就截断了两根参天古树横在了南宫子颖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随后便是凌厉的掌风呼号而来,刮的她的面皮生疼。
可是这些招数似乎对这个“赤炎令令主”不起作用,那统领只觉得不可思议,那被他劈倒的树木居然像是活的一般,自行让开一条道路让那“赤炎令令主”奔入空乏阵中。
这时,段震天的大手伸了过来。如钟罩般扣了下来。似要把“赤炎令令主”扣在掌心里。好像活捉蚊虫一般,迫得南宫子颖不得不躲闪,这一躲就躲出了空乏阵的边缘,退路被截断了。
下一秒。暴风骤雨般的剑气便扑面而来,强大的威压憋得南宫子颖几乎窒息昏厥,本已成功进入空乏阵的翼莽此时又掉头奔了回来,企图从段震天的背后偷袭,却被南宫子颖用眼神阻止了,那双凤目中虽有绝望,但更多的却是对战友的关怀和对决定的坚决——她要翼莽自己逃命,并把这里的情况报告回组织。
翼莽嘶嘶地吐着信子,一双蛇眼中露出悲哀的光芒。却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