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皇后、隆庆公主等人,已经结怨颇深。
现如今,又不小心窥探到了姐姐的隐私,谁知道事后会不会暴露?万一要是让她知道了,狗急跳墙,少不得会私下暗算自己。
更不用说,自己之前还得罪了一群后宫嫔妃。
阿沅觉得自己处境堪忧,先是猫儿事件,再接着是乱*伦事件,差不多把所有的皇室成员都给得罪了。
那么luàn_lún事*件……,自己要不要跟人说?又跟谁说?玉贵妃?半大小子的哥哥睿王?还是……,皇帝爹?
----还是说吧。
毕竟自己虽然深得皇帝宠爱,但却年纪小,能够支使的人太少,对宫闱斗争也不熟悉,没人帮衬着可不行。
省得自己被人害死了,都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阿沅很快做了决定,吩咐道:“走,跟我去前面找父皇说话。”
皇帝爹、玉贵妃,还有哥哥睿王,三个亲近的人选,最先排除的便是年纪不大的睿王。而玉贵妃……,从前世的相处情形来看,对女儿有些疏离,而且把这件事告诉她的话,还很可能导致另外的阴谋。
比如,借机把隆庆公主的奸*情揭发之类。
如此一来,皇帝若是不处死隆庆公主的话,自己就会遭到报复,便是真的下狠心赐死她,皇后那边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换做皇帝爹,自然会用更温和妥当的法子遮掩。
而且出于自己的本能和直觉,更信任皇帝爹,但是想是这么想,真的见到武帝的时候,却有些难以开口。
“小阿沅,怎么想着过来了?”武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当然了,这只是在心爱的小女儿的面前,才会这般一脸慈爱关切。
“我……”阿沅知道皇帝爹偏疼自己,倒不怕他,但是揭发姐姐和堂兄的乱*伦*奸*情,到底有些难为情。
武帝笑容一敛,挥手道:“全部退下。”
阿沅迟疑道:“有件事,我说了……,父皇可别发火。”
“好。”武帝笑着招了招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站着,“小阿沅。”怜爱的看着小女儿,“父皇什么时候对你发过火?”
阿沅心道,你很快就会了。
低头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是……,今儿在大皇姐的府上,发生了一件不大好的事。”不确定武帝会不会怀疑自己,鼓起勇气,“我看见……,看见大皇姐和大堂兄搂在一起。”
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回想起当时的血腥场景,不免“啧啧”两声,若非自己前世是外科大夫,那还不得吓晕了啊?但眼下自己才得六岁,只能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瑟瑟道:“然后……,河间王杀了周驸马。”
武帝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变了又变,好似突然蒙上了一层乌云阴霾,阴冷的快要滴出毒雨来!隆庆公主和河间王偷情?!若非说这话的人,是自己多年来心爱的小女儿,早已一把拧下对方的脑袋!
小女儿年纪幼小,言辞不清,但其中的关窍却不难猜。
这一、两年,河间王的确和大女儿隆庆走得近,原以为是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络而已。断断没有想到,居然是……,哪有堂兄堂妹搂在一起的?还要避开驸马再幽会!真是两个混帐!
不知廉耻,还污秽了小女儿的眼睛!
“父皇,父皇……”阿沅见他面色狰狞难看,有些害怕。
武帝目光一垂,这才发现自己吓到了小女儿,赶忙缓了缓神色,将那些震怒悉数压了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温和问道:“别怕,父皇只是一时有些吃惊罢了。”
阿沅低了小脑袋,“女儿怕的,怕大皇姐和大堂兄知道……”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女儿,还有跟我一起去拣风筝的乐莺。”
“缪逊!”武帝忽然朝外面喊人,等心腹太监进来,吩咐道:“把跟着三公主过来的奴才带进来。”等乐莺进来,微眯双目,轻轻一扫,“听说你平日不好好服侍主子,经常偷懒怠慢。”
乐莺一头雾水,“奴、奴婢……,没有啊。”
“还敢顶嘴?!”武帝忽地沉脸,然后深深的看了缪逊一眼,“这等偷奸耍滑、目无主子的奴才,不必留了。”
阿沅大吃一惊。
断断没有想到,皇帝爹居然要把乐莺灭了口!
乐莺吓得脸色都白了。
缪逊无声无息上前,一掌将她击晕过去。
“父皇!”阿沅急了,她可不是真正皇室,不能接受把人命当做草芥,让乐莺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枉死。因而跪下去求道:“乐莺什么都没有做错,也不会到处乱说的,父皇饶了她吧。”
“你起来。”武帝脸色的更不好看,“听见没有?”
那一刻,皇帝的威严气势扑面而来!
阿沅竟然不敢违抗,惶惶然的强行站了起来,心下慌张,不知道该要怎么去给乐莺求情,继而想到原公主一贯任性娇纵,干脆跺脚撒泼,“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乐莺嘛。”
武帝居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女儿耍赖。
哭了一阵,阿沅只是把眼睛揉得红红的,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自己也为演技不好而羞愧,更知道没有效果,只能央求,“父皇,你就饶了乐莺吧。”
“阿沅。”武帝认真的看着小女儿,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啊……?”
“第一,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