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而已!”祁母变得烦躁不耐烦起来,呵斥道:“一点点小伤,哪里就要害死他了呢?快去,不然坏了就算我不打死你,宫里那位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明夷受了一点苦处,总比祁家满门死了要好!”
“是!”那妈妈神色一凛,旋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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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心底一片冰凉,奸夫……,竟然真的是太子!他居然在前世生*奸了自己的妹妹!可是这屋子里有迷情香,说起来他也是被陷害,而且……,自己出声以后他就以自残的方式,获得暂时清醒逃走了。
等等……,前世的小公主就算迷迷糊糊,但也不能彻底睡死,太子对她做手脚的时候总会拒绝□吧?那么太子再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清醒过来离开?正在迷惑,就听门外“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和前世不同,今生的慕容沅本身是会功夫和医术,此刻并未迷失神智,而且屋外布置了有暗卫,只消一发声便会有人扑进来营救。所以不但没有惊呼,反而想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假装昏迷,缓缓闭上了眼睛。
“快快快!动作快一点儿。”
像是好几个人一起进来的,接着便是“扑”的一下闷响,一个重重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身边,像是……,一个人?难道见太子没有迷*奸自己,还想再搞一个替补?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痛苦呢喃,“不……,你们别这样……”
----居然是祁明夷的声音!
慕容沅心里震惊无比,祁母这是疯了吗?见太子不能成事,竟然把自己受伤的儿子送了过来?而且听起来,祁明夷本身是不愿意的,多半被人灌了药,到时候和自己迷迷糊糊成了事,就……,就可以栽赃在太子身上了。
毕竟正常情况下,小公主已经神智不清无法分辨来人。
“快帮少爷把衣服脱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以及祁明夷渐渐微弱的声音,“不……,不能……”,接下来便是一阵静默,像是药效彻底发作了。
慕容沅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脸色绯红好像一只熟透了虾子,一直红到脖子,外袍已经被脱了个干净,神色扭曲而迷离,显然已经沉沦在了cuī_qíng_yào的药效里面,想来很快不用人帮忙,就要爬到自己身上来了吧?呵呵……
“公主醒了!!”旁边一个妈妈大声惊呼。
“对呀,我醒了。”慕容沅冷笑坐了起来,清幽道:“怎么,吓着你们了?”不顾对方惊骇恐惧的眼神,她从容不迫下了榻,分花拂柳推开了祁府下人,走出了门外。然后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个小哨,“唧----!”的一记尖锐之声,划破空气四散传开,几欲划破耳膜!
哨音未落,便有七、八名暗卫从大门、窗户,无孔不入的闯进了屋子!二话不说,先将屋里的人给全部拿下了。
暗卫统领卓七出来复命,抱拳道:“公主殿下,事毕。”
“都押到院子中间。”慕容沅看了他一眼,和处在明面的侍卫们不同,暗卫们的长相都很普通,甚至路人,这样才不易于被人记住。抬眼见白嬷嬷领着人赶了过来,姬暮年亦是尾随而至,朝暗卫们挥了挥手,“去吧,剩下的事交给他们就好。”
祁家后院,还真是别有洞天呐。
“是。”卓七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情,不等其他人靠近,便招呼同伴像影子般四下分开,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姬暮年快步走上前来,问道:“公主殿下,出了何事?”
慕容沅看向他,继而意味深长一笑,“什么事都没有。”然后朝白嬷嬷问道:“前面的人可看好了?没问题吧。”
白嬷嬷回道:“公主殿下放心,都已妥当。”
慕容沅点了点头,侧首见姬暮年还站在旁边,于是淡淡道:“姬大人请回吧。”并不想让他过多掺和这件事,而且今天心情实在太糟,不发脾气就算不错的了。
姬暮年倒是一贯的好脾气,微笑道:“公主没事就好,下官告退。”躬身退了几步,方才转身离去,----心下在琢磨今天事情的蹊跷,小公主这是在折腾什么呢?难道前世的她也迷糊了,闹不清奸夫是谁,所以要重演一次确认一下?不然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还有……,怎地没有见到靖惠太子出现?看来之前的猜测还是太荒谬了,这件事与靖惠太子无关,奸夫就是看着受伤实际并不凶险的祁明夷!哪知刚到二门上,就有小厮过来回报,“听大门上的人说,太子殿下来过,但是又匆匆的走了。”
什么?!姬暮年大吃一惊。
难道太子才是……,可要是那样的话,小公主为什么会放了太子走?就算顾全皇室颜面,这会儿又扣留祁家的人做什么?真是一头雾水。
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小公主早已准备妥当,不会有事。
“三妹妹人呢?!”睿王一身宝蓝色箭袖窄身长袍,衬得他身量提拔,翻身从高头大马上跳下,眉眼间尽是凌厉之色,“人是不是都在里面?方才听母妃说,三妹妹在护国寺走散了,我找了好一阵,才找到这儿。”
姬暮年点了点头,“公主殿下没事,在里面。”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银白锦袍的少年已经冲了进去,手上还提着一柄利剑,进门就抓住门人问道:“三公主在哪儿?!”
姬暮年微微一笑,真是热闹,“东羌大皇子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有妹纸在惋惜睿王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