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太子终于被废了,咱们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胤祥笑嘻嘻的拎着茶壶给胤禛倒了一杯茶,胤禛微微皱眉:“十三弟,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现在是在我这儿,出了这个门,你就要做出担心太子的样子来。”
胤祥立马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啊?太子那是咎由自取!四哥,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太子了,凭什么咱们两个要跟在他后面,好事儿他担,坏事儿就得是咱们两个干的?”
“他让咱们两个背黑锅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赈灾的事情,因为赈灾银被贪,明明是太子的门人做出的事情,结果四哥你却被推到前面,若是不是汗阿玛英明,怕是四哥你就要倒霉了。结果,等你劳心劳力的赈灾回来,太子又将功劳给揽走了,硬是将他的另一个门人给放到你身边!”
胤祥愤愤的说道,胤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消消气儿,我自是知道这些的,只是,咱们不能落井下石,外人怎么看不要紧,关键是汗阿玛怎么看,在汗阿玛眼里,咱们两个就是太子党,就是效忠太子的人,太子刚倒台,咱们两个就跟着踩太子一脚,那看在汗阿玛眼里,就是背主!”
胤祥顿时恼了:“他算什么主子!别说他现在已经是废太子了,就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那都不是主子!都是一样的皇子阿哥,凭什么他要踩在咱们头上?”
胤禛按下跳起来的胤祥:“就凭他是太子!他是汗阿玛唯一手把手养大的,昭告天下的太子!”
“四哥!”见胤禛并没有向着自己说话,胤祥更怒了,梗着脖子瞪胤禛,胤禛伸手按住他肩膀:“你听我说,这会儿出头,绝对不是好主意,汗阿玛虽然很是生气,但到底太子是汗阿玛最最疼爱的儿子……”
胤祥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虽然今儿自家四哥说的话很是让他不喜欢,但是不能否认,四哥说的很正确。
“况且,咱们不出手,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出手,你就等着吧,有大哥在,总会有好戏看的,到时候,既能试探出汗阿玛对太子的态度,说不定又能将大哥给拉下马,一举两得,你何必现在费力气,说不定还得被汗阿玛讨厌呢?”
胤禛终于将胤祥给按下去了,胤祥还是有些不高兴,却也不像刚才那样暴躁了:“可是,万一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汗阿玛对太子还有感情呢?咱们不趁着这会儿彻底将太子给拉下马,等汗阿玛想起和太子的父子情谊,怕是太子还会有江山再起的机会的。”
“怕什么?就算是太子再起了,一个被废过的太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胤禛笑了一声,上一辈子,胤礽可不就是又复起了?只是,他有复起的福气,却不会有守住这个机会的福气。
“你可不准掺和这些事情,过几日,你去广东吧。”胤禛说完,又想到上辈子胤祥做出的事情,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就又说道:“正好前段时间钱德武写了信,说是在一批洋货里发现了福寿膏,你过去查看一番,最好是将所有的福寿膏都带回来,一丁点儿都不能流落在外。”
胤祥有些不解:“福寿膏有什么问题?”
“那东西是害人的,用的时间长了,或者份量大了,是会上瘾的。”这个年代,还没有毒品这个概念,就是有福寿膏上瘾的,一般也都是掖着藏着,对于这种毒品危害,还真没有一个确定的认识。
“你将那些东西带回来之后,我会给你做个试验的,那种东西,是祸国殃民的毒品,你万万不可沾染。”胤禛又交代了几句,见胤祥虽然应了,面上还是有些不以为意,就皱了皱眉;“你别不看在心上,那种东西,若是被洋人打量送入大清,将来,必定会让大清亡国。”
胤祥神色这才认真了些:“这么厉害?”
“我自是不会骗你。”胤禛点点头应道:“回头我会给汗阿玛上折子的,你多带一些侍卫,记住我的话,万不能沾染福寿膏,也不能让这东西流露到外面。”
“是,我听四哥的。”胤祥又应了一声,只到底有些气闷,起身在书房里转了两圈,侧头问胤禛:“四哥,我知道你这儿有好酒,咱们两个喝一壶?”
胤禛微微皱眉,胤祥扒着他胳膊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壶,保证不喝醉,今儿我宿在四哥府里,不会让人瞧出端倪的。”
“那好吧,苏培盛,去让福晋准备了下酒菜。”胤禛也知道十三的脾气,不忍他一直将闷气憋在心里,索性就应了下来,不过是一壶酒,明儿就说十三弟是忧心太子,这才以酒浇愁的,也不会让汗阿玛起疑心。
这边兄弟两个举杯同饮,大千岁党和八阿哥党也各自在举杯庆祝。
随后的发展,基本上和前世没有什么不同。先是普奇等人上书盛赞直郡王大阿哥,接着是多罗顺可担太子大任。
一个月的时间,大千岁党蹦跶的比以往十来年加起来都要厉害。
到了九月初,康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朝堂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直接说道:“前命胤褆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褆为皇太子之意,因伊‘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 ”
胤褆当即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连下朝都是普奇扶着走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刺激大发了,竟然穿着一身戎装进宫,直接面见康熙,慷慨陈昂的将太子的各种罪名历数一遍,跪地抱拳,直接陈言:“胤礽所行卑污、大失人心。相面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