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盆砸在地上,发出“嗙啷”一声巨响,还夹杂着花涵畅抓狂的怒吼。
“你们麻利的给我滚!”
随着水盆的掉地,花逐月漫不经心的往门口的方向挪了一下。抱着花山盈,他温柔的说:“山盈啊,现在知道什么是筛子了吗?”
花山盈一边搓着白嫩嫩的小手,笑眯眯的看着花逐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山盈知道了。”
花逐月一听到花山盈的话,变得更加温柔了。
故作怀疑的瞪着花山盈,他用半信半疑的口吻问道:“真的假的啊?”
“真哒。”花山盈甜腻腻的回答了一句。
“那你告诉哥哥,筛子是什么啊?”
花山盈嘟囔嘟囔了自己的小嘴,天真烂漫的说:“筛子就是涵畅哥哥的脸,涵畅哥哥的脸就是筛子。”
花逐月一定听到花山盈的话,顿时间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坐在房内的花涵畅听到花山盈的声音,嘴角抽搐的厉害。
该死的,要不是他现在浑身都在痒,他绝对饶不了花逐月和花山盈。
拿出折扇,花涵畅准备用乾坤扇来驱逐烦死人的花逐月,可他一转头面对铜镜,就从铜镜中看到了他满脸红豆的脸。
瞳孔猛然一缩,花涵畅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痛苦不堪。
现在,他的脸上长满了红逗,完完全全就是一张麻子脸。
“啊!”
抓狂的大叫了一声,花涵畅举着扇子猛地朝放置这铜镜的方向,狂扇风。
花逐月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一声带着惊恐的大叫,心情变得更加好了。
“哈哈哈!”
仰头大笑了两声,他这才抱着花山盈不疾不徐的,离开了花涵畅的处所。
他前脚踏出花涵畅的处所大门,身后就响起了房屋瓦解的声音。
“哗啦——”
在花涵畅的房屋化作乌有的时候,花逐月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只是微笑的朝花山盈,说:“山盈啊,你涵畅哥哥今晚要睡废墟堆了,开心吗?”
花山盈不怎么能理解花逐月的意思,皱了皱浅显的双眉,一知半解的望着花逐月,问上了一句:“哥哥开心吗?”
花逐月点点头,相当怡然自乐的回了花山盈一句:“诶!哥哥开心。”
花山盈听花逐月说开心,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哥哥开心,那山盈也开心。”
花逐月简直太喜欢他这个妹妹了,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哈哈哈哈哈!”
在爽朗的大笑中,花逐月抱着花山盈消失在了花涵畅的处所门外。
******
白青绾盘腿坐在足有半人高的铜镜前,让白羽仙为他梳理着长发。
就在这时,有下人跑了进来,朝白羽仙通报:“小姐,狐仙山花族长来拜访了。”
下人看着面前一前一后的坐在一起的白羽仙和白青绾,暗自感叹这应该是世间最美的画面了。
白羽仙听到下人的通报,停下了为白青绾梳头的动作,转头疑惑的问:“恩?他来做什么?”
白青绾嘴角扬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对下人说:“不见!让他回去吧。”
下人听到白青绾的话,又看了看坐在他身后的白羽仙。
白羽仙不明白白青绾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白青绾这孩子从来没有乱来过,既然他说不见,那自然就是有不见花逐月的道理了。
暗忖了一会儿,白羽仙还是决定尊重白青绾的想法。
“那就不见了吧。”
下人得了白羽仙的命令,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又被白青绾叫住了。
“你等等。”
下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毕恭毕敬的候在了原地。
“你跟花逐月说,如果他是为了花涵畅的事情来得,那以后还是不必再来了。至于花涵畅的病,在三个月之后,会不治而愈。”
下人并不知道白青绾话语中的意思,只是记下他嘱托自己说的话,转身快速离去。
白羽仙疑惑的望着白青绾,问:“你和花涵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他下了药?”
白羽仙一听说花涵畅病了,不禁有些担心花涵畅的安危。
白青绾透着铜镜,看到白羽仙愁眉不展的模样,便是知道她将自己刚才对下人说的话,记在了心上。
“姐姐不必担心,花涵畅那厮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我与他之间发生了一点小摩擦罢了。”
“真的?”
白羽仙显然对白青绾的话抱有疑惑。
“当然是真的。”
从蒲团上站起来,白青绾低头看着还坐在蒲团上的白羽仙,说:“我何曾有骗过姐姐?”说罢,白青绾拿起放在铜镜的木笄,随意的挽起长发,朝书房走去。
白羽仙凝视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最近越来越不正常,情绪的起伏也变得很大。
最主要的是,这一切好像都跟花涵畅有关。
难道——
白羽仙的心里生出一阵很好不好的预感。
她很想问问白青绾究竟都和花涵畅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双眉越蹙越紧,白羽仙生怕事情会发展成她心里想的那样。
如果到时候,事情真的跟她所想的一样,那她又应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候在山门外的花逐月,在听到白青绾让下人传的话之后,笑着感叹了一句:“哎!这辣娘子,还这是有趣。有味道,有个性!”
下人听着花逐月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朝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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