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动了下身子,赶车的人挥舞着鞭子,车子动着,她踉跄了下,然后扶住了车边框。
那个样子让我心又更加的痛,她的身体在马车的颠簸下左右摇晃着,但是她的目光一直都盯着我。
雪飘洒着,小雪坐在马车上在雪地里越来越远,白茫茫的雪地里只有那个马车还有上面的她。
我站在那里呆住了,直到小雪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感觉我的胸口闷的厉害,感觉刚才一直都被某种东西压着,压的我喘息不过来。
后来,我就那样一直坐在磨上,就那样坐着,过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突然疯了一样,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我爹走过来拉着我说:“你这娃,你要干嘛啊?”
我喘息着说:“爹,我要去跟她说几句话,我有话要跟她说,我送送她,爹,你别担心,我不会惹事的!”
“你,你他娘的你都结婚了,你把人家这小闺女又给害了,你还要怎样?这四凤是有吃就行,人家这闺女呢?你还想遭多少孽啊?”
“爹,我没有造孽,我没有做错什么,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做,我就去跟她说几句话,几句话而已,她来这里,她来这里不容易!”
我娘在那里说:“你让他去,人家这闺女来这里多可怜啊,一个女人家不是想的没法子了,怎么会来?谁让他造的这些孽啊!”
没有马车,什么交通工具也没有,我就那样一瘸一拐地走在雪地里,身上全是雪,风刮的很大,刺骨的寒风在脸上吹着,我什么都不顾,我恨不得能追上那马车,我想我要赶在她上车前,我想让她就这样走了,我想跟小雪单独说几句话。
本来要走两个多小时的路,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我迎到了村长他们的马车回来。
我急着上前去问村的一个旅馆第二天再走,那会天已经快黑了。
村长让我上车,然后他们就带着我又去了县城,到了那家旅馆后,我让村长他们先回去了。
那是县城算是最好的一家旅馆,但也是很一般的,无法跟大城市里比。
一切都是简陋的,我问了前台她在哪个房间,前台告诉我后,我不安地敲着房门。
她打开了门,小雪就那样看着我,眼睛已经哭肿了。
她的眼神里有怨恨,似乎恨不得打我一顿。
我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说:“你要是想打我就打吧,小雪,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委屈你了,可是哥已经这样了,你说——”
她拿起手就来打我,打着,打着,她就死死地抱住了我,然后就那样抱着我,还是不停地哭着。
她边哭边说:“姐姐是没有办法才结婚的,她那么爱你,而我,我也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你为什么要结婚啊?你现在这样还是你吗?”
是的,她不能理解的,她也许只看到我毕业后的样子,而不知道其实这里才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在外面经历了一场生死回来后,我感觉这里才是真实属于我的地方,属于我的生活。
我是太木讷了,因为这个,被她恨,我呆呆地不说话。
她把门关上了,按后狠狠地盯着我说:“我要跟你睡觉,我要跟你睡觉,我要给你生孩子,我要给你生孩子!”
小雪有时候也是很疯狂的,听到她这样说,我感觉女人真是太难让人理解了,那我去丽江找你,你干嘛不跟我说你不爱那小子,却还故意摆给我看似的。
可是现在,听她这样说,我怎么还能答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