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点点头,继续说道:“小姐,你别急,你不知道在这三天里发生的事情可多着呢。”
在如如的继续诉说下,陆珍宝知道了江玉康在她昏迷的第二天便重新回到自己家中,要求收回之前的退婚书。
陆员外却因为陆珍宝的受伤而格外愤怒,也为了试探江玉康的诚意,再三用言语羞辱,言明和江家脱离关系。
江玉康为了表示诚意,双膝跪在了地上,说道:“伯父,我诚心诚意希望退婚书作废,若您不答应,小侄宁愿跪在这里等您改变心意。”
“好啊,你要跪就跪,不过老夫就不奉陪了!”陆员外说着冷哼一声,便重新到房间去看陆珍宝的情况。
后来江玉康整整跪了一整天,直到当天晚上的子时,陆员外才重新出来把江玉康扶了起来,而江玉康则当着陆员外的面把退婚书撕成碎片。
陆珍宝心里很是感动,又想着江玉康在这期间又是被他爹打,又是跪地,又不由得心疼起来,问道:“那玉哥哥现在怎么样?”
如如挠挠头,说道:“小姐,你也知道江少爷的身体,本就是单薄得紧,这跪了一夜,哪里受得住。听说连走路也很困难,只好坐轿回去,之后江少爷就病了,否则也不至于今天都没过来。”
“啊?玉哥哥真的病了?”陆珍宝心里更是担忧,就要掀开被子去看江玉康。
如如赶紧拦住陆珍宝,说道:“小姐,您的伤可还没好,可千万别乱动。再说江少爷之前那样对您,现在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您又何必心疼他?”
陆珍宝知道如如说得在理,可是情之一字又怎是道理可以说得通,讲得明白的。既是爱上了,陆珍宝便会一辈子待她好,既是对江玉康之前的行为有怨,但关心之情却是怎么也不会改变。
“如如,你明日就到宋家去帮我打探一下玉哥哥的情况怎么样。”陆珍宝说道。
“啊?”如如为难地瞧了眼陆珍宝,“小姐,我和宋家人又不熟,怎么打探呀?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陆珍宝想了想,说道:“你这丫头,方才和我说故事的时候不是把宋家的事说得那么详细,现在倒说你不认识人了。”
如如愁眉苦脸,颇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哀叹道:“小姐,我知道那么详细还不是听南儿说的。但是南儿因为江少爷在我们家跪了一天病倒之后,他就不再理我了,一个男人的心眼真是小死了...”
陆珍宝想了一想,说道:“我知道了,你去找紫云,她肯定会告诉你的。”
“紫云?就是陆小姐身边的丫环?”如如点点头,在陆珍宝昏迷的这三天里,紫云倒也来过陆家打听自家小姐的情况。“好吧,我看我不告诉你江少爷的情况,你肯定是食不安寝。”
“好了,你这丫头就知道贫嘴!”陆珍宝面泛红色。
如如看陆珍宝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看上去也原谅了江玉康,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替小姐不值。
“对了,我爹这两天怎么样?”
“老爷身子还好,只是最近好像很忙,经常都不在家中,不过,老爷每天一回来都会来看小姐。还有白姑娘,她在小姐昏迷的时候也来过两三次,有的时候还亲手准备了羹汤给小姐。”
陆珍宝一听,心里有些感动,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如如的脑门,说道:“你看,白姐姐这么关心我,你还整天在背后怀疑别人。”
如如吐了吐舌头,她现在心里的确对白二妹的戒心没有那么重了,于是不好意思道:“我之前那不是怀疑嘛,现在我知道白姑娘人真的很好。”
夜色下,江夫人面带愁容地坐在江玉康的床边,心中始终无法忘怀江玉康之前对她说的话。
“玉儿,娘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我导致今天的局面,娘更不知道如你所愿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江夫人微微叹气,即使是尚在梦中的江玉康也似有所感地皱了皱眉头。
那天,江玉康和江夫人单独在房中的时候,江玉康不顾自己说出的是怎样翻天覆地的荒唐之言,也不在乎自己的娘会如何看待自己,直接表明自己对陆珍宝已经不再是姐妹之情,内疚之意。
江夫人听完之后,内心又何尝不是波涛翻涌,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穿着男装,手中拿着匕首,有的是玉石俱焚的决然神情。她终究不敢冒险,她怕自己不答应的话江玉康就会自绝于她的面前。
“不行...娘绝不能让你深陷泥潭而不自知...娘一定会把你拉回正途,你也一定会遇到一个完美无缺的男子和你匹配...”江夫人温柔地摸了摸江玉康的脸,内心已然下了决断。
作者有话要说:只能说明天不能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