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一下不可。

一箭过去,帅旗倒地。

五秒钟后,帅旗又立起来了。帅望笑,再射,我看看,谁命令帅旗挥动的。

射死十个传令兵后,韦帅望放弃了。

笑笑:“我们走吧,让他们跟着。”

英勇的双方将士。

用血肉来下这盘旗,输掉生命,下旗的那个人,都不知道。即使输了整盘棋,也不过是一点精神损失。

只有基于生存本能的杀戮是可以谅解的,其它的,都很残忍。

帅望很理解其他人的仇恨,他知道他没有仇恨,是因为对他重要的人没有死。但是,在没有仇恨时,杀掉他觉得值得敬佩的人,依旧不是他愿意做的事,甚至让他觉得难过。

拼命去扛帅旗的人……

帅望微笑,向帅旗处微微欠身,佩服。

就当成两个勇士的决斗吧,都值得敬重,只不过,我得帮自己人。而这一场战争,是没有约定底线的战争。以几十万人的生命来定胜负。

乱箭不住地从他们身边飞过,几次韦帅望拉着的人都闭上眼睛尖叫,然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死。建立起一点信心之后,他们终于敢眼睁睁看着箭向自己鼻尖飞过来,然后银光一闪,箭飞了。再细看,自己被拉在后面,简直不是在移动,是在飞啊!两边树木“嗖嗖”地后退,那人终于忍不住叫出来:“天神降世啊!神啊!你是哪路神明啊?”

韦帅望一举手:“老子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哮天犬!”

冷先本来想更正,这是我们英明神武的韦教主,在众人的狂笑声中,他终于感受到,这种情况下,不告诉别人,韦帅望的真名,可能会比较体面。

韦帅望自己象条雪橇狗似地飞驰,他看起来还玩得快乐,尤其下山时,韦帅望把人家士兵的箭掐头去尾,按到木板底下,然后坐上去,“嗖”地一声就滑下去,身后一串尖叫声伴着他的哈哈大笑。

比较不快乐的是冷若渊。

喂,我们虽然不是大人物,可也不是拉雪橇的,咱们也是得过名次的,虽然不是黑白剑,也不能当雪地救生犬用吧?

不过既然区华子带来的人毫无怨言,好象还挺高兴,他们家家训以和为贵,他就不说啥了。

现在韦帅望玩得这么快乐,他就忍不住跟着笑一下,嗯,如果不太介意我们正在把时间浪费在几乎对战争不再有用处的人身上,嗯,其实这挺好玩的。

救人总比杀人愉快点。

冷先忍不住提醒韦帅望:“教主,不用去接应冷清了?”

帅望笑道:“我应该信任别人,不能凡事自己亲自动手。偶尔得放松一下。”

冷先点头,噢,明白了,你这是放松一下啊!

冷若渊看看远处几乎看不到的黑点:“他们仍然在追,咱们用不用绕一下?”

帅望道:“那就有点悲伤了。”

冷若渊瞪眼,呃?什么意思?

帅望道:“你看对面那云,绮丽壮观啊!你看这风向……”

冷若渊瞪眼,我没心情看云彩,风向?我就知道我们在顶风走,又冷又累。

帅望道:“快下雪了,他们很快就即看不到我们的脚印,也找不到自己的脚印了,这冰天雪地的,岂不伤感。”

冷若渊悻悻地,伤感你妈啊,他们在雪里迷路,我开心死了!冷若渊惊悟:“那我们得快走啊!”

帅望点头,对了,人唯一不能胜的,就是天了。

一片白茫茫,远山近地,全是白色,南军隐约见几个白色的影子,在雪地里晃来晃去,慢慢觉得,这广阔天地,可能就前面那几个活物了……

他们微微觉得有点恐慌,有一种牛毛入海的渺小感,他们就是牛毛,掉到大海里了,抓不到一根稻草,也看不到岸。

他们已经想到应该回去,只不过没人下这个命令,他们依旧麻木地往前走。

半个时辰之后,灰色的天与白色的大地之间,就被无边无际的雪花填满了。二米之外,看不到人影。

韦帅望笑道:“大雪比我们早到,我们得歇会儿了。”

冷若渊问:“你累了吗?”

帅望道:“我还行,不过担架上的人受不了。”

冷若渊这个郁闷啊:“雪地里,歇着一样会冻死吧?”

韦帅望道:“挖坑。”

冷若渊默默无语,好在区华子主动动手,雪地也很好挖,很快,几个半米深,四五平米的坑就挖好,上面搭上树枝,再用雪压成砖,垒上半米高,搭上树枝,很快雪就把树枝盖满,压实后,就是密不透风的雪洞了。里面挺暖和,韦帅望解下披风扔地上,把几个重伤员搬进来,其中一个因为止血带绑的太紧,手指已经冻僵了。韦帅望把唐家的燃烧弹拿出一个,取出药剂来切成几块扔冰上,一人分一份,那东西先是把冰化了,然后就在水面上浮着燃烧,整个雪洞顿时温暖如春——当然,北方的春天其实也不太暖和。

然后进行的医疗处置就很方便了,这些人都是外伤,后背一条血口子的,韦帅望就直接做个针线活给缝上。腿骨折的,给接上。断了一条腿的,气息已弱,帅望犹豫了一会儿,冷先直接就把那人脖子扭断了。帅望倒也没生气,活的希望小,少受点罪也好。

韦帅望巡视一圈,区家冷家都对外伤有经验,除了需要缝合和处死的,其它轻伤都处理好了。

回到自己屋里,热乎乎的酥油茶已冲好,韦帅望接过,喝一口,自己加了糖,再喝一口,满足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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