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我喜欢别人?喜欢谁?廉锦王吗?我怎么会喜欢他?我恨不得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
柳青的那句话突然回荡在耳边。
那样愤恨的眼神,他求死时的悲怆,他是真的恨那个廉锦王!
他这样恨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和他上.床呢,一定是那个变态王爷强迫他的!
想到这,凌九狠狠括了自己一个耳光,唾骂了一声,自己真是太过分了!想着和他永远在一起,却丝毫不相信他,他正被人欺负着,自己应该冲上去拯救他才对,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呢!
这样一想,凌九握了握拳,顺着梯子又往下爬。
爬到一半,他的脚步一顿,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幕。
那样的糜.烂暧昧,总是能让他想起当年的事。
自己真的可以不介意吗?就算他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柳青呢?他也能接受吗?和自己离开以后,永生永世在一起,却没有任何床.事,他真的可以?
沫逸都受不了,何况他?
可自己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背叛啊……
罢了,大不了他先把柳青救出来,然后再让他自己选择,如果他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他也不会强求。
嗯,就这么定了!
“喂,你到底要不要下来啊?”
身后一声男声响起,凌九一慌,自己竟然因为想事情,连身后来人都不知道,可是这里是竹林,人人皆知的鬼地,哪里有人敢进来,这声音又不是柳青的,明显比柳青阳刚浑厚得多。
难道真的是鬼?
他吓得慌忙回头,脚下却不小心踩空,整个人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那人明明可以接住他,可是却淡定地看着他摔下来,摔成狗□。
凌九痛得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习惯性地不叫出来,耳边却响起了清脆的啪啪声。
他错愕地抬起头来,连起身都忘了。
他仰着头,看不到来人的样子,被那人手中的算盘挡住了。
那人手中拿着算盘,算盘竟是纯金做的,修长精致的手指不断地拨着金珠子,嘴里还喃喃算着什么。
这人穿得华贵,身著绮红锦袍,衣服上是天下闻名的苏绣,连衣摆边缘都绣着金线,再往上看去,腰间系着玄锦腰带,腰带上镶着一圈翠玉,腰间还挂着……
额,八块腰饰,金银白玉玛瑙翡翠珍珠晶石珊瑚各一块,这人还能走得动路也挺不容易的。
“好了!”拔完最后一颗珠子,那人低头对他一笑,“你砍了我的竹子,赔偿金五十文,围墙使用费三十文,你带走的这个包袱,不管里面有什么,都按五两银子算,一共五两八十文,不讲价,谢谢。”
那人朝凌九伸出手,笑容可掬。
凌九愣了愣,忙着坐起身来,仔细地看着这人。
这人生得极俊,头发束起,发丝插着白玉发簪,两眉如黛,面容如玉,唇薄无情,两瓣嫣红,好看得紧,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气,让人一见到他就想到了“温润如玉”四个字。
如果瞳孔里没有那两个金元宝的话就更好了。
那人挂着市侩的笑容,伸手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长得好看吧,看不能白看,收你便宜点,一两银子就行了。”那人依旧笑吟吟着,十分有礼貌的样子。
凌九:“……”
凌九仔细地打量着他,随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廉锦王?”
刘青歌眼睛一亮,“算你猜对了,不过还是不能打特价。”
……这个王爷上辈子是穷死的吗?
他没想到这个王爷会这么年轻俊朗,不过凌九猜出他的身份绝不是偶然,看着王府里的装潢摆设,恨不得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摆在门面上,和眼前这人打扮一样,目的只有一个,炫富。
他连腰饰都挂了八个,八八大发,这人一定很爱钱,凌九相信,如果不是行动不方便,这个廉锦王一定会把金子熔了做成一件金衣服。
“你不是在……竹屋里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其实他想问,你不是在柳青床上么,舍得下来了!
刘青歌眉头一紧,虽然脸上还是在笑,可是眼底却渗出冰冷的寒意,“你去过竹屋?”
凌九:“……”
“那么说……你知道了?”冰冷的桃花眸中燃起杀意。
凌九顿了顿,壮着胆子迎上他的眼,“是!我知道了!什么闹鬼都是你制造的假想,不过是为了掩饰你在这里藏了一个男宠!”
刘青歌眉头皱得更紧,面色阴狠,“你果然知道了!”随即话锋一转,他又笑了起来,笑容中是阴森的危险,“知道了也好。”
凌九没有理会他话中的意思,坚定地看着他,“我要带柳青走!”
“哦?”刘青歌轻蔑一笑,“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和那个贱人相处得还不错,那个贱人还真是有本事,才认识不过几天,就让你一心为他。”
“不许你说他是贱人!”凌九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刘青歌有些好笑,“我就说你能怎么样呢?”
“你可以试试看!”下一瞬,凌九抽出之前砍竹子时留下的残枝,以竹尖抵住刘青歌的脖子。
前后只是眨眼间的动作,他只要再向前半分,刘青歌即刻断命。
刘青歌只是愣了下,随即重新扬起笑容,眼底都是浓浓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环胸看着他,似乎料定他不敢再刺下去。
凌九勾了下嘴角,抬手稍向前用力,划破了他的脖颈。
刘青歌一怔,显然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