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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北方已经进入草木衰败寒风瑟瑟的冬季,钢铁厂第一批赴猴子国合作项目的中方技术人员启程了。←
李德源他们这批人员没有等去首都培训的猴子们回来,而是一行十一人先赴项目合作地去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准备卖给猴子国的高炉等设备还在拆卸中,预计元月份才能运到港口装船。
之前派去考察的人回来写的报告里,点明了当地的气候环境等特点,北方人去了估计要水土不服的,所以总厂决定派个小组过去,同猴子方一起筹划个中方人员的生活区,这样便于集中管理也对长期工作有利。
带队的副厂级的领导是坐着飞机走的,李德源他们这些小兵们自然也就是个火车硬卧的待遇。穿着大衣上的火车,到了武汉大衣就穿不上了,等到了终点南宁站,干脆穿着衬衣下的车,二十六七度的气温很舒适。
首都到河内这趟列车是国际联运的,逢周一周五直达猴子国的首都河`内,不过在南?宁这要停几个小时,上车时没注意,在站台上李德源才发现每一节车厢上都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国`徽。
他们这批钢铁厂的先遣小组,还有十多个要去猴子国的旅客没有随着下车的人流出站,而是在站台上接受第一次的出境检查,海关、警察、铁路三方联合穿制服的挨个比对去猴子国这些人的护照、证明信、介绍信等等有关证件和文件。
钢铁厂的检查完后就在站台划出来的一个单独区域里活动,有小型的候车室,居然还摆了个乒乓球案子,让人郁闷的是只有球拍没有球!找候车室穿铁路制服的妹妹要球,那妹子翻了半天最后很腼腆地说:“球没了,还没去买。”
等通知上车时,车厢就剩下了大概是五节,软卧车厢和两节硬卧车厢,外加餐车啥的,夜幕下开出的南?宁市,一片华灯中也没看出个城市的概貌来,有点小遗憾。
快到半夜时,车停下来,又是穿制服的联合小组来查护照和文件车票啥的,还告诉李德源他们,都不要睡觉了,一会要到边境了,准备换车。
车开到晃晃悠悠的慢了许多,再次停下来时,借着站台上昏黄的灯光看清了是“凭?祥”站牌,三步一个五步一个的,站台上都是武?警和警察,也不见国内车站上最普通的卖东西的货车了。
列车员挨个告诉车上的人,不要乱走就在铺位上待着,果然还是联合制服小组的又来查证件了,这次还用手电挨个晃护照上的照片和脸,加上外面挎着真枪的武?警啥的,弄的大家怪紧张的,这是真要出国了。
李德源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还挺快,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特想把窗户拉起来,问问下边的小战士,那枪里有子弹没?可没等他去行动呢,列车员哗啦哗啦的把窗帘都拉上了。
车缓慢地启动了,大家伙都是第一次出国,一天一夜的火车坐下来,尽管是卧铺,也很疲倦的,可这回别看是夜间行车,拉着窗帘看不见外面,一个个地兴奋异常起来,这节卧铺车厢就李德源他们这十个人,问了列车员,说还要开两个多小时才停车的,干脆打扑克侃大山起来。
只有李德源没参与喧闹的人堆里去,他守在车窗那,透过窗帘的缝隙,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里一阵阵的翻腾,一种对未来不由得升起的未知的渴求使他躁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咣咣当当的一阵晃动,列车驶入了车站,列车员来通知大家全体下车,不要遗留任何物品,这才明白到地了,要换车进入猴子国了,下车后走向猴子国的海关小楼时,李德源还回头很是仔细地看了一眼车厢上的国`徽。
这是同?登站,此地已经是猴子国的地界了,一座三层小楼被黄色的灯光包裹着看不出楼体的本来颜色,从列车上下来的旅客们都要集中到这里过关。
在南。宁下车等候时,到猴子国去的人基本都混了个脸熟,除了李德源他们,还有十来个中国旅客,五个白皮肤的老外,都猜这几个老外是老毛子,大家互相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在制定的大厅里排队领表填表,体检交费,然后就是坐在长条凳上等着,几乎没人说话,整个过程也很简单,见到的猴子国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后半夜了都等着赶紧打发完这帮人回去睡觉的。
而李德源他们这一行人在这里又加入了一个伙计,猴子国太?原钢铁厂派来接站的,自我介绍说是翻译,姓黎,这次李德源没给人家叫阿黎啥的,入乡随俗的叫黎先生了。
黎先生和阿黄比,明显话少的多,态度也很冷淡,对着你说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一转脸那脸就和胶皮一样。这大厅顶很高,冷冷清清的人也不多,一股子凉意渐渐透过来。
李德源他们都以为这是越往南走越热的,在南?宁下车是就穿一件衬衣的,可这会明显冷的后脊梁起鸡皮疙瘩,阴冷阴冷的,问了那黎先生,不咸不淡地回答:“现在是雨季刚结束,旱季还没开始,白天热晚上冷。”
幸亏都是穿着大衣上的火车,皮大衣羽绒服不用翻出来,毛衣套上还是管用的,可没一会这帮北方大汉们就发现,穿毛衣也不管用,这种冷和北方的干冷不一样,扛不住!
北方的冬天贴着地皮子刮的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