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膏……”柳士言背身站在厅中。 赵云道:“庄主,玉容膏是我们药柳山庄的绝密配方,无论如何,都是要找回来的。眼下若找不到二夫人的下落,抢不回玉容膏的秘方,对我们药柳山庄,包括温家堡,都很不利。这么些天了,仍旧没有二夫人的下落,恐怕——庄主,属下认为得有个万全之策才行。”
“日后不必再叫她二夫人了。称沈如双就好。”柳士言淡淡地说着,突然转过身来:“至于玉容膏的秘方,你们就不必担心了,她拿走的那份秘方,是假的。”
“什么?”
“什么!”
赵云和张飞两人听了一惊,对视了一眼。
张飞忍不住问道:“庄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赵云所说,那玉容膏可是我们药柳山庄的绝密配方,那样重要的东西,我肯定是放得慎之又慎,沈如双的确很聪明,能找到那样的地方不容易,也没白费她在我身边埋伏了这么多年,只可惜,那份是假的。”
“庄主,莫非你早就察觉到了她并非良善之辈?”张飞惊喜问道。
柳士言扶着椅背坐下,悠悠道:“虽然说察觉到了她并非良善之辈,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厉害,连她嫁给我的意图都察觉到。真要说的话,只能说是我太谨慎了。”
他轻叹了口气:“若我真那么厉害,念琦也不会伤成那样了。”
赵云道:“庄主,那既然玉容膏在庄主手上,不就可以给沈小姐治脸伤了吗?”
“念琦的伤自然要治好,但是,与此同时,沈如双更要找。”柳士言眸光幽深难测,说道:“敢算计到我柳士言头上,还将我视若珍宝的念琦伤成那副模样,这笔帐若不跟她好好算算,都对不起她了!”
“可是庄主,你说二……不是,是沈如双,她会逃到哪里去呢?”
“我知道她在哪里。”青黛突然出现在门口。
在与北夷交界的一个边境小镇里。
柳士言坐在窗口,看着满街席地而坐的小贩和来来往往穿着厚衣的行人,说道:“这里虽是个边境小镇,但贸易却不少,人口众多,看来想要找到她还要花费些时日。”
话音才落,七八个人影依次从门口翻身而入。
赵云和张飞进有人闯进来,吃了一惊,拔刀挡在桌前,正要迎敌,却见那几人纷纷单膝跪地,低着头,冲青黛齐齐一声:“见过王妃。”
红影对赵云他们说道:“这是我们的人。”
赵云和张飞听如此说,这才收了手中的刀。
青黛看向那几人,面色微冷:“人呢?”
“属下等办事不力,让人——跑了……”其中一人说道。
青黛握着茶杯的手一顿:“跑哪去了?”
“北夷。”
柳士言静静地看了眼青黛,却见她眼神微微一黯,正要问,却听她叹了口气,说道:“一定要追到那里去吗?”
他以为她是在问自己,便应道:“你其实不必跟来。”
青黛抬眸看向他,轻轻一笑:“不,我也要去。”
柳士言不解:“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堂堂王妃跟着我这样东奔西跑的,想必你家那位王爷肯定不会乐见的,你不怕他不高兴吗?”
青黛愣了愣,微低下头,良久,才轻轻道:“他知道什么?他才不会在意我如何想。”
这么许多天来,他还是第一次听青黛谈论起果荣王,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句,而且听起来好像很失落,不禁问道:“怎么?吵架了?”
“柳士言,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青黛笑着道:“好了,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还是赶路吧。看样子,我们接下来得去北夷都城夷州才行。对了,若是按照那份假的秘方做出玉容膏并用了,后果会如何?”
“如果本身有病患,到头来,只会加重病情罢了,若是中了毒更惨,绝对比原来更加痛苦。总而言之一句话,反受其害。”柳士言道:“沈如双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估摸着她是给别人用的。”
“那么,那个人会死吗?”
“早晚的事。”柳士言冷漠地应道。
青黛站了起来:“那我们更要加紧速度了。”
柳士言一动不动地坐着,望向她:“青黛,你到底什么目的?”
“我要见个人。”青黛淡淡地应着,转身率先出了客栈,跪在地上的一行人也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赵云轻声问道:“庄主,要继续跟王妃同行吗?”
张飞接话道:“这位王妃到底在想什么我们根本捉摸不清,再继续跟着她,会不会反被利用啊?”
柳士言却说道:“那倒不至于。恐怕她是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必须要找到沈如双,又或者,她找的不是沈如双,而是沈如双背后的人。”
他站了起来:“走,跟上去。”
“庄主,真的要去夷州吗?”赵云在后面问道。
“嗯。”柳士言点头:“正好我也想会一会,沈如双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我们的主意。”
于是,一行人又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赶到了夷州。
夷州本就是偏寒地带,加上正值冬日,更是寒冷交加。
青黛坐在客房里就着火炉取暖,柳士言推门而入,也不客气,就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将双手靠近火炉,口中说道:“找到了。”
青黛晃动着的手一怔,她轻笑一声:“看来这回倒是你的人动作更快。”
“呵呵,虽不比果荣王底下人更能干,却也未必就差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