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谢谢兄弟们的月票,月底了,大家的鼓励让老饭很高兴。明天就是初一,在这里向大伙儿拜年,祝大家健康幸福、马到功成!那啥,过年了,老饭要和家人团聚,请几天假吧,各位多理解。
六月二十日,李诚中携军事参谋总署及各野战军主官由潞州南下,过长平通道,南下高平。第二天一早,又在上千军士的护卫下,登界牌岭,观诸侯联军军容。
界牌岭位于高平城南二十里,正好卡在高平和泽州之间,东西长五里、南北宽二里,最高处二十丈。这座小小的山岭本来非常普通,但自从燕军攻占高平后,便忽然显露出其极为重要的军事意义。
上党行营于去年底攻下高平后,趁驻守泽州的贺德伦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派出两营战兵抢占界牌岭,同时以数百骑兵游伺在界牌岭周围,等贺德伦醒悟过来要调兵争夺时,已经为时晚矣。
自去年年底至今年五月,上党地区的战事主要围绕在界牌岭周围展开,贺德伦虽然兵力雄厚,但上党行营装备豪华、器械极多,所以贺德伦一直无计可施,这也导致战事始终处于上党行营的控制之下。
因此,李诚中进入上党,首先就是视察界牌岭,因为这座小山岭已经一跃而为战略要地。
界牌岭上,燕军依据地势,修建了数道木砦、鹿角、拦索和陷坑,在关键要点上竖起密密麻麻的箭楼,同时在登岭的坡道上安置了弩车、冲车、引火车等器械,并且沿边缘填平了几处平地,将投石机分散使用。
岭上驻有四营战兵和一营后勤兵。两千五百人的兵力配属已经足够稳守界牌岭。
同时,作为界牌岭突出部的支撑,它的身后分别依托悬壶、牛山和石嘴头三处高地建立了军寨,随时可以对界牌岭发动支援。在三处高地遮蔽下的北面,则是重镇高平。
李诚中和一大票将军们登上远望台,由此可眺望十里之内而无遗漏。
原上党行营总管、如今已回到莫州军序列内的赵原平向李诚中等人讲述眼前的敌情,他指着远方连绵起伏的敌军军营道:“六里外即是贺德伦的营盘,五月前驻军一万,本月起增至三万人。殿下请看。贺德伦东侧的营地,是五月底新修的,按营盘规模,估计可纳军士两万;西侧营地是三天前修筑完毕的,可纳军士一万五千余人。据侯从事所言,东侧当为张归厚部,西侧为朱友恭部。三座大营互隔里许,某等估计当有六七万之数。”
赵原平顿了顿,指着更远处若隐若现的丘陵道:“右侧十三里外为阎山,左侧十四里外为白马山,敌军大营以此两山为依托构筑,当面贺德伦、张归厚、朱友恭三座营盘为第一线,还有几处营盘隐藏其后,围绕两山外侧的大东沟、东王台等处各有五六处营盘,目前仍未查清。此外。白马山后便是泽州城,某等怀疑,梁王应当就在城内。”
李诚中边听边看,问道:“梁王号称百万之众,究竟有多少,心里可有数?”
赵原平道:“从眼前的营盘来看,百万之数是不可能的。但三十至五十万之间应该是有的。某和侯从事谈过,他说梁王麾下可战之兵约在三十万之间,若是加大征募的话,可以达到四十万左右,再加上诸侯联军,某以为总计不会超过五十万。”
李诚中沉吟片刻,命传侯从事觐见。侯从事就是侯言,原为梁王帐下大将,官拜河阳节度留后,独领一军。受葛从周节制。天佑元年春,为警惕卢龙军上党行营对泽州的窥伺,梁王急调侯言和贺德伦北上太行。天佑元年底,侯言在高平向上党行营投降。
侯言是战败被俘后投降的,如果不是看在他熟悉梁军内情,恐怕等待他的命运只有一个——枭首示众。因此。侯言的待遇很低,只是挂了一个统战处从事的闲职,没有让他继续领军。
侯言进不了燕军的决策圈子,故此一直在远望楼下等候,听说燕王传见,立刻登上楼梯,猫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向李诚中施礼:“罪将见过殿下!”
李诚中也不和他客气,直接点名询问梁王帐下诸将的情形,侯言能够活命,靠的就是这条,当下不敢隐瞒,绞尽脑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的一应详情全数道来。
李诚中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侯言又转身下了远望楼,等他进入等候的班列之中时,后背上的衣裳都湿透了。不过侯言总算松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觐见燕王,燕王没有拿他撒气,那么他的小命从这一刻才算真的保住了。
听了侯言的介绍,李诚中和各位将军们对梁军又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望着远方连绵无际的敌军营盘,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在上党地区,燕军总兵力为九万,以梁军为主的诸侯联军兵力为四十万以上,双方对比非常悬殊。如果单看高平战场,这种悬殊的差距会更大,因为燕军还有两万人驻守在北边的潞州,以抵挡河东三王的威胁,真正南下到高平战场的燕军,总计不超过七万!
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李诚中麾下所集结起来的最大军事力量了,河北内地还有两万多驻守州县的预备兵,并不是说不可以继续抽调,但一来两万多人并不能对战事的进展起到什么重要影响,二来预备兵一旦抽空,河北各州县连维持地方治安的力量都会失去,很容易引发地方混乱。
虽说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多次以少胜多的战例,但每一次既然都能留载史册,就说明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