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家被吓了一跳,周围的顾客也都被吓了一跳。
“店家,您确定您要找的人叫何镇,这个何镇?”萧风讲着在手上划拉着。
店主的情绪也稍有了些激动,“是,是!就是这个!”心里开始怀疑,“四合村,事和村,发音那么像,难道真是我兄弟弄错了?”
萧风和凡铁对视了一眼,继续道:“店家,你不认识他是吧?那是谁让你把东西交给他的?”
“是我兄弟。”说着眼里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悲伤与无力,“我兄弟已经走了九年多了,他的遗愿就是把那东西交给事和村一个叫何镇的。其实,他也是帮别人办事儿。”
“啊?帮别人?”
“是。他是一名军人,上前线打过仗呢!那份东西是他的一个战友给他的,让他交给另外一个名叫何镇的也与他们同为战友的人。可当时敌人突然袭击,他们都跑去与敌人厮杀,战斗结束后,部队又分开调遣到了不同地方,他就没机会把东西给何镇了。过了将近一年,他从战场上回来,到处打听,终于知道了何镇住在事和村。但是,我那可怜的弟弟却不知何时染上了不治之症,一卧不起。”
“小时候我和兄弟就失去了双亲,我俩相依为命。我身为兄长,竟然——”店主的声音哽咽。
所有的顾客都安静的听着。
“我兄弟俩虽没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这仁义二字是怎么写的。受人之托,既然答应就一定要办到!这些年我四处迁家,就是为了能了解更多的地方,找到那个事和村。可是,唉,事与愿违。快要十年了······”
“店家!你很可能就找到了!”萧风打断店主,此刻反而高兴起来,因为店主的描述和何镇的经历相似度太高了!
“店家,你很可能已经找到了。我们师父就叫何镇,以前也是当兵的;而且,您兄弟打听到的那个事和村与我们四合村的发音基本符合,或许是您兄弟当时听错了也未可知啊!”
店主也觉得有希望。随即就问何镇在哪儿,一听何镇就在这白鹿城里,立马就想让萧风凡铁带路去找。但还是很礼貌的把客人都请了出去,麻利的打了烊。客人都没说什么,很是理解,这让凡铁、萧风都觉得很欣慰。
希望近在眼前,店主走路上竟然还嫌两个年轻小伙有的太慢,催了好几回。
“店家您不要着急,我们师父就在那儿,跑不掉的。还不知道您贵姓?”凡铁见店主又催促,轻声讲道。
“小老儿姓梁,梁实。我兄弟叫梁直。找了这么久,我心里太渴望了,两位小哥还望见谅!对了,还不知道两位小哥名号?”
“我叫萧风,他叫凡铁。等一下!店家,您两手空空,那东西——您是打算再去确认了再把东西送去?”萧风本想讲那东西您是不是忘了带了,想想改了口。
“东西,我已经带在身上了。”店主梁实穿着长衫,拍了拍胸脯讲道。
三人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四合村买下的那处宅院。
萧风、凡铁觉得这比去时不知快了多少,梁实却觉得这一路就是他等的这十年啊!就快要见到了,他心里却忐忑了起来,一定要是他!万一不是——何镇果然在这宅院里,没有出去。负手昂头,望着镶在夜色天空正中的圆月,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的背影在这应是千里共婵娟的明月下显得那样孤单,寂寞。
“师父!”萧风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何镇缓缓回头,“小风啊,怎么了?”
“这个,有人找你。”
“哦?”
萧风开始给何镇解释,刚讲了几句,何镇就急忙朝门外走去。
梁实在门外等着,毕竟不经通报直接进人家门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凡铁在门外陪着。
只见萧风刚刚进去,就又跟着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眉宇之间还有着一丝忧愁的英俊中年男子出来了。
“这位老哥,在下何镇。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
“你,你就是何镇吗?”梁实声音有些颤抖。
“嗯,我是叫何镇。”何镇侧眼看了看萧风和凡铁,刚刚并没有听萧风讲清,此时他还不理解梁实的心情。
梁实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可认得梁直?”
梁实看何镇有些迷惑的神情,又连补充道:“十几年前他是在丘吉当差。”
丘吉!梁直?梁直?哦!是他!梁直!何镇和他关系一般,不过他那个人口碑不错。十几年了,当时的人有些淡忘了。
“哦!梁直!梁直,我认得,我们一块儿在丘吉当差呢。他人很好。”
梁实显然是大喜,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放才好了。
何镇还是疑惑,怎么没下文了?
梁实手哆哆嗦嗦的伸进了长衫里,掏出来一个已经黄的发黑了的信封,递向何镇。
“我叫梁实,梁直是我兄弟。”
何镇伸手去接信封,“哦!失敬!梁直最近怎么样?”
何镇感觉梁实的手猛的一抖,他将信封递接过后,梁实才开口道:“我兄弟十年前就去世了。”
何镇一愣。
“这封信是他临终时留下的,嘱咐我一定要把它交给你。这是他的一个战友托他转交给你的。”
何镇突然对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大半头、面容苍老、头发胡子花白的大半老头以及自己那位记忆中并不很熟的战友肃然起敬!
何镇向梁实深深作了一揖。
梁实连连摆手,上前拉起何镇,“不必!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