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梅!”欧阳尚书厉声唤道。
欧阳尚书此时是面带郁色,双眼中带着深沉不明的色彩。
他知道这些年自己对不起发妻,让她难过,但是他这么做也有自己的苦衷,可为何他的夫人就这么的不理解自己呢?
难道她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夫人那样,包容自己呢?
欧阳尚书在心里有些责怪欧阳夫人对他的不理解,不包容,就算是自己有苦衷,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检讨自己这样做对欧阳夫人的伤害有多深,在他的理解中,女人就是应该以丈夫为天,事事顺应丈夫的意思,而不是跟丈夫拗气发脾气。
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生硬,欧阳尚书缓下声音,“这些年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是,淑梅,你要相信我,这些年来我心底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人。说实话,这些年,我不能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这都是我的错。”
只有她一人?这恐怕是她出生到现在听过的最大的笑话!真若如他所说那样的话,那她这十四年来受的委屈,岂不成了他人眼中最大的笑话了吗?
不!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他人眼中的笑话!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没有兴趣听你说笑话,还是请你离开吧!”欧阳夫人转身背对着欧阳尚书,不想再看到对方。
欧阳尚书叹气,“淑梅,你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今天我们就先且谈到这,我明天再来。”
说完欧阳尚书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在经过欧阳夫人的身旁的时候,欧阳夫人低声说道:“无论是明天还是后天,请不要再过来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伤透她心的男人。
欧阳尚书像的没有听到欧阳夫人的话一样,还是说道:“我先走了,现在天气变凉,多注意些,别感染风寒了。”说完后,欧阳尚书直接走出厅门,留下欧阳夫人一人站在厅中,如同木偶一般。
疏影院本就是一个安静的院子,在此时的疏影院更是显得有些寂寥,风穿过来,轻轻撩动欧阳夫人发髻上所簪的那根蝶舞的簪子,簪子上面的蝴蝶翅膀因风的抚动微微舞动着。
而欧阳夫人木着一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
把手里的纸条捏成团,章家男主人的书房气氛煞是低迷。
“真是没脑子的蠢人!”章姨娘的父亲章永仁狠狠一甩衣袖,对于自己女儿没脑子,他真是气的没法子了!
“老爷,你看这事情,要不要跟那边说一下,毕竟现在的咱们安插在那边棋子已经是不能动了。”章永仁身边的管事周管事在章永仁的耳边低声询问道。
“你说的对,现在咱们安插在靖国侯府里面最大的一颗棋子都已经成为废棋,要继续下面的行动,还真的是有些棘手啊!”章永仁想到那边后续的要求,他就觉得头疼的厉害,要在固若金汤的靖国侯府再插入棋子,已经是很难了,而且在安插好棋子后在动起来的话,那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他已经接到那边要开始准备动手的消息,一旦时机成熟了,就要准备动手!
“想不到靖国侯府把消息藏得还真的是严实,都过了这么久老夫这边才得到丽芸给软禁的消息,丽芸这也是个蠢的了,王嬷嬷死的时候就应该好好检查王嬷嬷的遗物,倘若小心点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上来!现在弄得老夫到了束手无策的境地!”章永仁气章姨娘这么不小心,他有点想不明白,女儿之前做什么事情都鲜少有失手的时候,怎么会在后面频频失手!
难道有人知晓他们的计划?若是有人知晓的话,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
思及此,章永仁下了要好好调查一番的心思。
那边的计划至关重要,要知道一旦计划成功,那可是荣耀不断啊!
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来!
“那老爷的意思是要……”周管事小心地询问道。
“借力!我们对靖国侯府动不了手了,借力则是我们最经常干的事情,都借了这么多次了,也不外乎再来一次。”章永仁不想把自己最后的底牌放在对方的面前,那可是保命的,倘若计划失败,他还想要留着命东山再起!
“我明白了,老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周管事不愧是章永仁身边多年的人,立马就猜透了章永仁话里的意思。
“记住,万事得小心,不能让人抓到任何马脚!”因为章姨娘的事情,章永仁现在对身边的下人多少是有了些提防,但是他更清楚,自己要靠这些下人帮他做更多的事情。
为了防止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现,有必要的时候他会让一些人消失在这个世上!
要成大事,必须心狠手辣,绝对不能在细小的方面出任何问题。
“老爷放心,小的定会办理的妥妥的!”周管事弯着腰,头微微抬起,一脸谄媚。
“如是甚好!”章永仁点头,“你且去办吧!”
周管事退下后,章永仁陷入了沉思中。
现在已经有人发觉他们的计划,为今之计就是找出那个人,然后……除掉!
※※※
欧阳落月这段时间很安分,尤其是在章姨娘给幽禁在别雅苑后。
没有了欧阳落月的挑衅,欧阳馨兰觉得这日子有些安静了,就算欧阳落月一直挑衅,她也没时间跟欧阳落月去浪费,因为在十五岁生辰到来之前,她现在已经是很忙了。
“母亲那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