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光华像是突然冒起的霞光,灿烂,绚丽,而且笼罩的范围极广,扩散的速度也极快,但银剑首领的反应更快,就好像事先知道五彩光华是什么玩意似的。在身形暴退的同时,瞬间洒出了一片范围涉及七八米的剑林。
废墟内刹那间就劲流呼啸,光华炫目。
银剑首领从闪身、撤剑,到接招,几乎是一气呵成,好似千百剑同时拂出,无数道银芒暴射,剑气凝实,虚空转化龙吟,好深厚的修为。
“铮铮铮……”但见银色剑林与五彩光华穿插搅动了几次,猛地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紧接着人影乍分。
银剑首领身形后退了十几米,剑尖仍在颤动,发出慑人心魄的震鸣。他脸色铁青,厉声道:“咱们拼死的时辰末到,但快了,为期不远。目下狮某有大事在身,恕不奉陪。打扰了,后会有期。”
说完,收剑转身,举手一挥,大声断喝:“走!”大踏步出殿,飞身上马。临走时,还瞥了落羽一眼。
火光齐灭,二十余匹马冲出了废墟。
白衣女子也收了剑,目送众人远去之后,继而转向了小老头,道:“酒大师,咱们接下来要否攻下地下秘窟?”
被称为酒大师的小老头摇摇几乎没毛的脑袋,道:“我们晚来一步,那妖孽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我怎么没见到他们离开呢?”
“这废墟中出口不下十处之多,人全撤走了,即使我们能攻进去,最多也只是捉到两三个奴才而己。”
“我不相信他走了。”白衣冷面女子似乎是不大不相信小老头所说的话。
“你该相信。喏,这个小娃娃能从地窟里面逃出来便是明证,如果他在,小娃娃跑得了?那头秃毛狮子敢在这儿撒野?”
“酒大师所说不差。”
“便宜了那畜生。”
白衣冷面女子这时转变了话题,将目光盯在了被晾了有一会儿的落羽身上,一副鄙夷的语气道:“这个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是个自甘下流的货色,哼!”
落羽被这个看似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冷面姑娘说的一愣,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连气带笑的问道:“你是说我?”
“不是你还有谁?”冷面姑娘鄙夷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看向落羽的眼神和好像是在看着某种不堪入目的垃圾一样。“你敢否认自己不是黑衣仙子的面首?自甘堕落的东西。”
“啊?他?”灰衣小老头,酒大师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物事一样,一个闪身就凑进了落羽的身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又上下左右的端详了好一阵子,才点点头,道:“嗯,的确够条件,本钱足的很呐!啧啧,可惜了。”
“我靠!你……”
不过,酒大师没给落羽反驳的机会,而是接着向白衣冷面姑娘问道:“我说丫头,你咋知道他是那个黑衣婆子的小相好的呢?”
“我起初并不知道他是黑衣仙子的面首。刚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可以自保,由脱险的身法我便看出他行。火光一起,我就认出了他。”
“咦!你认识他?”
“不错。当日魂兽山庄的人挡截黑衣仙子时候,我就一直盯在那个老妖婆的马车后面,所以认得。别说他了,恶心!酒大师,走罢,你我到淮水关走一趟。”
“好吧,听说那里也有了消息,嗯,这就走。”最后,有些惋惜的看了落羽一眼,就同白衣冷面女子俩人同时人影一闪,像鬼魅般消失了。
把个被骂的一点脾气没有的落羽扔在了当场。
“我靠,我******又不认识你们。又没半夜爬你的床,你个死丫头凭什么说我下流,还有那个老东西,妈的,我找谁惹谁了我……嗯?”虚空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嬉笑,然后落羽就觉得眼皮发紧,眼前发黑,不对!紧跟着,浑身就冒出了冷汗。
那个老头和白衣冷面姑娘,落羽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可没想到还有一个神秘人物在旁窥视,以他的修为来说,能让他察觉不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修为在他之上。
按照这个大陆的级别来说,那就是超越了至尊那种非凡人的存在!可是这可能吗?这个……时间已经不容许他继续想下去了,眼前越来越黑,脑子里也越来越沉,慢慢的就失去了一切知觉,可身体却没有到下,而是极其诡异的飘了起来,被虚空裂开的一道像是大门一样的裂缝吸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落羽突然从恶梦中悠然醒来,发觉自己睡在一张软绵绵香喷喷,锦余豪华温暖的绣榻上,外面,一袭巨大香罗帐深垂,帐上绣了千万朵梅花,在几乎透明的香罗纱上,花朵显得极为突出而美丽。
他吃了一惊,坐起了。嗯,身上没有任何的不适,也没受到任何的禁制,就连那把破剑都躺在身边,身上的白袍被人脱掉了,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丝质内衣,外面还披了一件织金川绸长睡袍,滑腻腻地。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室内的环境,有些茫然。室内的陈设除了床帐之外,并不富丽,一厨,一几,两具绣墩,炉上调了一只景泰蓝珐琅茶壶。茶盘之内,是与茶壶同质的四只茶杯,乖乖!
这是官府的禁品。
左侧,是一扇老式沉重木房门,右方,是向南开的两座大长窗,,内层是明窗,更内层是窗帘,帘内可看到外界的景物。天色开朗,但看不见日光。
看去像是一座常见的花园,可以看到葱绿的枝梢。只消看第一眼,便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