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人是鬼,给老子滚出来。大爷在外面等着你。”一声暴吼从舱外传了进来。
鬼魅似的白影嘿嘿低声‘阴’笑了几声,头一仰,也没见怎么用力,但见整个身子速如怒矢脱弦,紧接着就是砰砰一连串的木板被撞碎爆裂的声音。从中舱底一直撞破了顶舱的华棚,连续被撞出了三个近米方圆的大‘洞’。白影在木板碎块和木屑纷飞中径直‘射’向了半空。
在半空中稳住身形,目光向下一扫,甲板上已然站了不少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这还没完,从四外靠过来的另外那几艘船的舷板上正陆续的有数十人在‘逼’近,一个个咬牙切齿,刀举剑扬,待到鬼魅似的白影甫一落地,便很快地将他团团围在了当中。甲板够大,这许多人站在这里,仍觉得很宽敞,是个动手搏命的好地方。
人群簇拥当中的杜如海杜大爷,这次换用一把晶光闪烁的古‘色’斑斓的青钢长剑。
待白影甫一落到地面,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就青钢剑冲前一指,随着一声冷叱,慕地风雷骤发。内圈的十几名汉子同时‘挺’剑扑上,十几支剑似早已取得默契,以半弧形阵势猛然汇聚,也像半弧形剑山闪电似的猛压,剑团速度快而幻化为光虹,迸发的剑气如怒涛。
怪异的白‘色’形影扭曲、幻化、沉落、游走……从十几人的中心一掠而过,像是从‘腿’缝中滑窜而出的白‘花’蛇,但见斑纹一动即逝,地面已无蛇踪。
目标消失,剑势走空,立即大回旋各自为战。
“砰......噗......”两声沉震,中间的五人身形一旋便倒,各自的腹部都被割裂开了一条大缝,鲜血喷涌滚冒,彻心的痛楚立时把他们的‘精’力勾消了。
白‘色’怪影又闪动了几次。
他手中那把不知道何时揽到手里的剑早已失去剑的形态,而是一道幻变无常的炫光。
“你……喀……”剩下的几个人,没抓住攻第二剑的机会,连怪影的实体也无法分辨,冷森森的锋利剑尖,已神乎其神地分别在他们的身躯进出。
几个右外胯出现一个碗口大的血孔,三个左肩尖的健壮三角肌连带着‘胸’腔都被割裂,人分向两侧摔出、滑倒、滚转。
人影倏止,电光石火似的瞬间接触,为时极为短暂,似也在同一瞬间结束。
白‘色’怪影重现回到原地,仍像鬼魅一样在高于地面两尺处飘浮,沾有血迹的剑也斜举垂在外侧原部位,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故,刚才电光石火似的搏斗只是幻象。
“杜老七,柳八姑,你们为何不上?逃是逃不了的,只是死亡时间暂时延后而已,快点吧,他们都在前路上等着呢,你们都是主子,不会让他们自己上路吧?来,上了。”他那吓人的嗓音更吓人了:“不要叫你们的爪牙和朋友先来送死,这是你我双方的事情。上!”
杜七爷如海的脸都吓白了,竟然没有看清那十几个朋友是如何中剑的。柳八姑的脸‘色’也是铁青,早已失去了勾魂夺魄的媚人神采。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自己的命今天或许是走到头了,可是这一切都是杜老七带来的,如果没有他,这一切都不会来,想到这里狠狠的瞪了杜老七一眼,银牙咬得嘎嘣嘣直响。
事急临头,找人分担责任,一点也没想到或许是因为自己贪财才招致了灭‘门’屠命之祸。
众人气势快速沉落,不得不咬紧牙关向前推进,没有人敢争先,刀剑平举一步步‘逼’近。但生死关头,搏命的念头也一点点的积蓄了起来。所缺的只是一个引子。
人群后面踱步走出来两个年近‘花’甲的人,一佩刀一佩剑。
“你们退!群殴反而多死几个人。”佩剑人急步抢近,‘插’入挥手阻止众人‘逼’进,也示意众人后退,另一手徐徐拔剑:“阁下的剑术超凡绝俗,神乎其神。老夫练了半甲子剑,自信颇有成就,一比一老夫就教高明,看是否领悟阁下剑术的神妙机契。老夫魔剑安奎偕兄弟绝刀安隆就教,请尊驾‘露’出真面目,不要扮鬼吓人,在场的都是名动四方的英雄,阁下这种打扮连下三滥都比不上,还有,在下兄弟请教尊驾高名上姓?”
“我是从地狱走入人间来勾魂消命的小鬼,皮囊面相见了也不是真的,本小鬼从不通名。安大剑客,好像你练的剑术叫魔剑?”
“不错,抹去世间无主孤魂的主流剑术。”
“狗屁!”他不屑地哼声道。
“什么意思?”魔剑安奎大为不悦:“你说话怎么如此粗野?哼!”
“本小鬼用的不是剑术。”
“你……”
“你可算一代剑术宗师,误把本小鬼的勾魂夺命的手段称为剑术,你这辈子算是白练了,无知蠢材一个。”
“胡说八道。”
“这是劲力、经验、技巧、勇气、信心,经过千锤百炼,所淬炼熔铸出来的杀人格斗术。你看,我的剑全长只有两尺四。你们这个大陆上所谓剑术,根本就是扯蛋。”
“你胡说些什么?”
“我告诉你,真正的剑术是另外一个世界八百年以前的剑术,是以四尺剑为发展准则的。劈山岳,绝江河;排云驭电,‘波’开‘浪’裂。好像剑术最后一位大师,是唐代的诗仙李太白。之后,没听人说过了。真正的剑术像伏魔慧剑、达摩剑、太极剑与玄天神剑等等,都有移天换地之能,算了,跟你说了,你们这群笨蛋也不知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