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我们又见面了。”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声音中带着点点与众不同的味道,标志性的笑声立刻让赵闲听出了来人。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怡君从里面走了出来,如初见时一样身着大红色衣裙,绣有小朵花瓣,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翠绿簪花透着几分随意,懒洋洋的透着几丝风尘味。
“怡君姑娘!”赵闲一阵惊喜,能在这里见到怡君,他便明白是怡君在暗中帮他,心中的感觉不言而喻。
赵闲忙上前,对着怡君微微抱拳道:“上次多谢怡君姑娘相助,把我一刀从牢中救出来,这份恩情赵闲感激不尽。”
“哟~”怡君见赵闲客气的摸样,脸上微微不悦,白了他一眼娇声道:“当初你在小屋中欺负人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如此懂礼貌?才几天没见面,说话就变得如此见外,你救姐姐我一次我力所能及之下当然要救你一次,有什么好感激的。”
说道此处,怡君又想到‘安厉儿是你弟弟’的事情,脸上不禁微微一僵,娇滴滴的表情收敛的许些,摆出一副庄重的模样,款款有礼的看着赵闲,媚人的眸子里闪着几丝庄重的意味。
赵闲闻言讪讪的笑了一下,上次在屋中逗弄怡君只是觉得好玩,反正又没真做出什么,赵闲也没有不好意思,上前道:“多谢你了,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以身相许我都答应你。”
“想得美。”怡君嗔怪的白了赵闲一眼,觉得在院中说话不方便便把赵闲带进屋里,在早已准备好的小桌前坐下。
怡君带着少许歉意的道:“上次我说保你平安无事的,哪想到中途出了意外,害的你被发配到金陵来充军,你莫要责怪我才是。”
赵闲被怡君惭愧的模样弄的心中一阵感动,他一介布衣杀人身陷囚牢犯得是重罪,若无人打点最次也是个秋后问斩,怡君把他和胡一刀都弄出来已经很不容易,赵闲感激都来不及岂会怪她。
见怡君觉得她食言有些愧疚,赵闲忙摇头道:“怡君姑娘说笑了,我其实那种没心没肺之人,这份恩情赵闲都难以偿还,岂会怪罪与你。”
“什么还不还的,你不也救了我一次。”怡君轻轻笑了一下。
赵闲在小桌前坐下,看着蜷坐在对面认真煮茶的怡君,心中一阵好奇。怡君先是突然冒出来刺杀当朝兵部尚书沈凌山,然后有自称是一个商贾人家的小姐,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金陵守军大营中。
赵闲不禁奇怪,暗道:‘怡君能把我一个犯了重罪的犯人轻而易举的弄出来,在军中的势力也不小,她到底什么身份?当朝皇帝的公主不成?不对,当朝皇帝要杀沈凌山何须让自己女儿动手,难道是沈凌山政敌的手下?赵闲猜了半天也没个头绪,碍于怡君特殊的身份,他也不好多问,只得摇摇头不去想。
怡君在小桌上摆弄着茶具,脸上依旧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姐姐我在金陵军中全凭几个长辈关照,能进入这里和你会面已属不易,帮你脱去罪籍实在没有了办法,只能给你担保让你先入军籍与正常军士相同待遇,待日后立了战功在彻底恢复身份,这样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什么?赵闲心中一喜,先入军籍与正常军士相同待遇,待日后立了战功在恢复身份,就等于变相的取保候审了,这么好的事情赵闲岂会介意。怡君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他,赵闲感动不言而喻,开口笑道:“怡君姑娘,你如此费心费力的帮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怡君脸上微微一红,她啥都没干全是安夫人在背后走动,被赵闲如此感激有些不好意思,可又不能说出来,只能受用的娇笑了几声。
怡君把清茶慢慢斟进拇指大小的瓷杯中,推到赵闲面前,同时嘱咐道:“赵闲你日后多小心岳季恒,岳季恒虽然只是个游击将军,他爹却是征北大都督岳平阳,迎战北齐的军队全归岳平阳掌管,大梁武官中声望能压下岳平阳的只有当朝太傅大人,说他权倾朝野也不为过,你得罪了岳季恒,以后可得小心点。”
“多谢怡君姑娘关心。”赵闲随意一笑,他对岳季恒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明里岳季恒不敢动他。
怡君说道此处,又想到今早上在城中,赵闲和岳季恒斗诗的事情,她眼中透出一丝好奇,问道:“今日,你与那位女捕头到底说了什么,笑的那般放肆,竟然引得起了岳季恒的注意。”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赵闲睁大眼睛道,没想到当时怡君也在场,她难道一路跟着自己来的不成?
额、露馅了。怡君脸色微微一僵,眼珠微微一转,便不屑的瞟了赵闲一眼,娇声道:“你觉得,你有什么可以值得姐姐我跟踪的?”
这倒也是,不过这话也太伤自尊了吧,赵闲脸色一沉,不满道:“既然没跟踪,那你怎么知道我和相好打情骂俏的事情?”
调戏人家女孩子,还好意思说成‘打情骂俏’,怡君白了赵闲一眼,想了想解释道:“我没有跟踪你,只是今日有些事情,恰巧在那酒楼旁看见了你的精彩表演。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嗯…对了、隔江犹唱双节棍。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不过这最后一句有些不对劲,好奇怪的感觉。”怡君对这诗倒也记得清楚,只是非常不理解煞风景的最后一句。
赵闲也只是逗黄天天玩,见怡君好奇,他笑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