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虽然被放了出来,但所有财产都被充公了,又变得一贫如洗。儿子田放在经历这一场家庭重大变故后,也患上了自闭症,更是雪上加霜!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得了病的孩子,又没有了财产,这i子自然是过不下去了,便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丈夫时,他叮嘱过她的话:“让她以后有了什么难处便去找一个叫做‘天哥’的人!”
“这个天哥也是一个毒贩了,就是眼下你们在查的这件案子的主犯!何莹丈夫活着的时候,曾跟这个叫天哥的人来往密切,有大量毒品生意上的往来,他临死都没有把这个叫天哥的人给供出来,可以说是对他有了一次救命之恩!何莹想起丈夫的话,便去投奔了这个叫天哥的人,这个叫天哥的人见到何莹后,一方面是欠着他丈夫的恩情,另一方面也是贪图她的美se,就将她母子二人收留了,此后何莹便成了他的一个情妇,偶尔也会帮着他打理一下毒品生意上的事情,但主要也就是管管账,或是在谈生意的时候陪着一起喝喝酒,唱唱歌什么的!”
申远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安雅望了望他说:“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申远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说的是何莹虽然有些过错,但都不是她有意犯下的,不过是被生活所迫,她一个女人,又带着一个得了病的孩子,那也是有情可原的了,我是想求你通融一下,在办理案的时候,高抬贵手就放过了她吧!”
安雅听了,缓缓摇了摇头,说:“你这是让我徇私枉法,做为一个jing察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再说了生活艰苦不是一个人犯罪的理由,这世上还有许多人生活跟她一样的艰苦,如果这些人都去犯罪,那这世界岂不是要乱了套?”
申远不耐地说:“你不用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不是jing察,管不了那许多,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放何莹一条生路,她已经有改过自新,重新生活的想法,你就当是给她一次机会吧!”
安雅仍是摇了摇头,说:“她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自首,主动交待罪行,配合调查,以争取宽大处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路了!”
申远听了又耐着xing子劝道:“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还不行吗?我帮你破了那么多案子的,你看在我劳苦功高的份上,就破一次例吧!”
安雅还是摇了摇头,说:“你帮我破案,我是很感谢你的了,但公是公,私是私,这件事我是不能帮你的!”
申远听了不禁生气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别想再让我帮你破案!这次的案子你也休想顺利的破了,我这就回去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诉给何莹,让她把毒品交易取消了,你们拿不到证据,看你们能把她怎样!”
安雅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也生起气来,“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你敢!你要是真敢那么做,我就将你抓了去替他们坐牢!”
申远冷冷一笑说:“你抓我?不知我犯了哪条王法?”
安雅说:“你这是包庇罪犯,难道还不是犯法吗?”
申远说:“我包庇罪犯?你们连罪犯的罪名都证明不了,又有什么理由来指责我包庇?我看你这jing察当的是越来越糊涂了,还是趁早不要干了,免得抓不到罪犯被人耻笑,连累了你们jing察的声誉!”说到这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安雅被他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他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却拿他无可奈何。忽然之间“哇”的一声委屈地哭了起来。
申远一见之下不由手足无措,心想:“和女人吵架就是这点比较麻烦,她们吵不过你就要哭!”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很管用,他见了安雅那副伤心的模样就忍不住有些心疼,连忙劝她说:“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就是了,又何必要哭呢?这么大个人跟个孩子似的,也不怕人笑话!”
安雅哽咽着说:“你那哪是好好说话了?分明是在气人!你就会欺负我,说什么帮我破案,还不是想借此来要挟我,占我的便宜?那也就算了,又要我做这些违背职业道德,甚至是触犯法律的事情,那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申远想了想说:“那好吧,我不逼你做你不情愿的事情,只是我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何莹逃走的,你要是抓不到她,可不能怪我,咱们各凭本事!”
安雅不禁急道:“何莹要是逃走了,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就全败露了?”
申远说:“放心,我答应你不会破坏你们计划的!我只是要救何莹一个人!”
安雅说:“那好,我也告诉你,我会想尽办法抓到她的!”
两个人这下较上了劲,申远忍不住说:“难道你就不为田放想想吗?那么可怜的孩子,如果再失去了妈妈,该让他怎么生活下去呢?”
安雅说:“孩子是无辜的,但不能因此就放过了她的母亲!何莹被抓后我们会把他交给社会福利部门的,为他找到合适的领养家庭!”
申远叹了口气说:“又有哪个家庭愿意收养他那样的孩子?即使是收养了,又怎会照顾好他?”
安雅说:“我们也是尽力而已,能做到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了!”忽然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你会对何莹如此的关心?难道仅仅是为了关心她的孩子?你是不是跟她......跟她发生了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申远不禁脸上一红,连忙否认说:“当然......当然没有了,我怎么会......怎么会做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