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心中的恨意便增加一分,手中的力道便也跟着增加,只听腰带抽响的“噼啪”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申远大声的惨叫声,他在地板上不停翻滚躲避,却是躲到哪里腰带便抽到哪里,到后来混身伤痕,翻滚之下碰到了更加疼痛,于是索xing停下来老老实实地任她抽打,只是背上被抽得狠了便翻个身让她抽前胸,前胸被抽得狠了便再翻过去让她接着再抽后背。
直到双手累得抬不起来了,安雅才不得不停了下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大口地喘着气,忽然感觉浑身被汗水浸透,十分的难受,就想着去洗个热水澡,于是站起身走向了卫生间。
来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对着淋浴头舒舒服服的冲了个热水澡,心情便也就松弛了下来,等到她冲完回到客厅时,一眼望见躺在地上皮开肉绽的申远不禁心里一惊,心想我刚刚怎将他打得如此之重?连忙走过去解开绳子将他扶了起来,却见申远毫无知觉像是已经昏死过去,不由慌了神,推了推他说:“喂,你醒醒,别吓唬我,你要再吓唬我,我可生气了!”申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安雅看他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赶紧打电话叫了急救车。
十分钟后急救车赶到楼下,拉着申远和安雅去了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给申远做了个检查,向站在一旁的安雅问:“你是病人的家属么?”
安雅点了点头说:“我是他姐姐!”
医生忍不住奇怪问:“是谁把他打的这么重?是你家里人么?”
安雅结结巴巴说:“是,是我......是我父亲,他......他淘气,父亲就......就把他打了!”
医生气愤地说:“再怎么淘气也不能打得这么重啊!又不是小猫小狗,就算是小猫小狗也不能打得这么重!这是虐待未成年人,是犯法的,你做姐姐的也不劝劝你父亲,怎么能让他把你弟弟打成这样呢?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也真不知道你这弟弟是不是你父亲亲生的!”
安雅不禁满脸涨得通红,说:“是,我下次一定好好劝劝他!”
医生缓了缓情绪对她说:“幸好没伤到筋骨,仅仅是些皮外伤,但也需好好休养上几i,我给他擦上些伤药,你就可以带他回家了,不过记住要照顾好他,不能让他再受伤了!”
安雅连忙答应了。医生走到药架旁拿起一瓶伤药,沾着药棉涂在申远的伤口上,这时申远已经醒了过来,碰到伤处忍不住呻吟出声,听在安雅耳中忍不住一阵心痛,心中越发愧疚起来。
医生给申远擦完后,开了一瓶伤药交给安雅,叮嘱她每天用热水洗净伤口后给他擦拭,又开了些内服防止伤口感染的药,之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安雅搀扶着申远从医院里走出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申远后背不敢靠在座位上,安雅便搂着他肩膀让他斜靠在自己身上,申远这下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司机问安雅去哪,安雅想自己把申远打得这么重是不能让他回家了,否则让他外婆瞧见非找自己拼命不可!好在申远也是不回家惯了的,在外面住上几天也不至于让他外婆担心,于是向司机说了自己家的住处。
不大一会儿,车开到楼下,安雅扶着申远上了楼。来到楼上进了屋,安雅将他扶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申远一直便希望着能躺在她的床上,此时终于如愿以偿了,却是一身的伤,疼痛难忍,也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懊恼!
安雅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生怕碰疼他的伤口,那股温柔的感觉很难想象就是她把申远打成这样的。被子上传来和安雅身上一样的香气,申远闻了一阵意乱情迷,身上的伤痛似乎也不怎么痛了,笑了笑对安雅说:“我占了你的床,那你睡哪啊?”
安雅说:“还能睡哪?客厅的沙发呗!”
申远说:“那多不舒服啊!我看你这张床满大的,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不如你也跟我一块睡床吧!”
安雅不禁有气:“伤成这样了还胡思乱想!”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这一下碰到了伤口,申远忍不住“哎呦”一声痛呼出声来。
安雅骂道:“活该,叫你嘴贫找打!”心里忍不住又有些歉疚,柔声说:“我把你打得这么重,真是对不起,希望你心里不要怨恨我,我也是被你气得急了!”
申远微笑说:“是我该打!你心里不用歉疚,我是心甘情愿让你打的!”
安雅不信说:“你又怎么心甘情愿了?要不是我给你下了mí_yào,又捆住了你,你怎会老老实实地躺在那给我打?”
申远说:“你忘了我是会读心术的了吗?你看穿了我串通贝贝父母设下的骗局,又在茶水里下了mí_yào,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安雅愣愣地看了他片刻,说:“那你为何还要喝下那杯茶水?”
申远说:“我若不喝下那杯茶水,让你打一顿出气,你又怎肯原谅我?”
安雅叹了口气:“原不原谅的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你只是调皮些,惹我生气,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又何苦跑来被我打一顿?倘若我一时失手将你打出个好歹,那...那又该怎么办?”
申远嘻嘻一笑说:“你就是将我打死了,我也无怨无悔!谁让我喜欢你呢!”
安雅不由皱了皱眉说:“又来胡说八道,小孩子家又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了?”不想同他谈论这些事情,岔开话题问他:“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