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可找到你了,你快回家看看吧,由大队的官兵去了你家。。。。。。”芸娘同林婶子刚走下山正好撞见了四舅家的小儿子春生气喘嘘嘘的的跑来。芸娘没等他说完,脑袋一蒙撒开腿就跑,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总算看见家门了,看着围在自家门前的大堆的人,芸娘忍着气喘艰难的喊道,“让让,让让”,想要挤过去。
“芸娘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看看,快去看看你娘。。。”
“芸娘,你可是犯了什么事,怎么连官兵都去了你家。。。”
“芸娘,来的人将从你家翻了好多东西,还把你娘抓走了。。。。”
“芸娘,芸娘,芸娘。。。。”
看见芸娘出现,所有人都紧着和她诉说,可是芸娘只有一双耳朵,当她看见被砸的乱七八糟的院子,脑袋里一片空白,任别人说什么也听不明白。只觉得那声音与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似乎是哪个异世界的怪音,像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芸娘恍惚间看见一个人冲着自己走来,后边跟着的好像是村西头的乡医,可是他来干什么,自己家又没有病人?想着芸娘便问了出来“李郎中来了,干什么?这里又没有病人?”
“芸娘,你可不知道。。。”邻居的邱大婶刚想向芸娘解释,却突然不说话了,怔怔的看着芸娘。大家看见邱婶不说话,也都盯着芸娘看,这一看,才发现芸娘有些不对劲。
“大家都来我家,看云树中了状元是吗?云树中了,婶你高不高兴呀?嘻嘻。”说着芸娘嘴角一弯竟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婴儿一般。邱婶刚开始只是看见芸娘笑了,才不知声了,这会听见芸娘这般说,就更是吓得闭不上嘴。
“婶儿,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吗?云树多争气?”这时大家再看芸娘,只见她面庞黝黑,双眼通红,满腮是泪水,可是却嘴角上扬,在笑,还露出森白的牙齿。这一幅模样别提多?人了。
“芸娘,你这是。。。。。。这是怎么了?”邱婶颤巍巍的问。芸娘看着眼前无数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突然之间脑子一白,晕了过去。
芸娘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睡梦中自己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围着长毛的毛毯,懒洋洋的喝着明前的狮峰龙井,吃着精致的抹茶点心,在电脑前因为一句不合,而在贴吧里和一个萝莉粉吵了起来。。。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芸娘似乎听见了些声音:
“她四舅妈,你说芸娘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小小的人要养护这一家子,这张家这几年你也知道是怎样的,如今刚有点起色,又出了这么一场事儿,刘氏那身子被那帮差人带走也不知道有没有的回来?”
“芸娘这孩子命苦,可是谁让咱天生就是苦命的人那?对了,你见到云树了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孩子怎么没看见?”
“是呀这孩子,你说这一家里就这么一个男人,还关键时候不见了,哎!说回来,她四舅那伤怎么样?”
“没事儿,那点伤,和芸娘家这的事比起来算什么?但是你说芸娘这风魔了,到底能不能好?要是真。。。。哎呀,这真是造了什么孽呀?”
。。。。。。
浑浑噩噩的芸娘又睡了过去,不知道多久之后,芸娘感觉口渴,终于清醒了一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漆黑一片。过了好一会,才看清这是她的屋子,可是乱糟糟的一片。芸娘摸索着到了厨房,想要找点水喝,可是水缸被砸碎了,芸娘太渴了。她翻了翻破碎的缸,好不容易弄了点水却并不能满足芸娘现在的身体需求。
芸娘坐在地上还有点蒙,分不清现实与梦幻,最终在迷迷糊糊间又进入了空间,听见水声,她随着本能循声而去。看见那条她熟悉的河,她一头扎了进去,忘记了自己不会水,一下水就被呛了几口。但好在水不深,她挣扎了一会爬了上来,芸娘趴在岸边闭着眼睛歇了一会,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头脑已经是清明一片。她想起了自己和林婶子上山采蘑菇,回来时遇到四舅家的春生,再后来回到家里看见被砸,之后似乎是被魇着了一样疯魔了。如今她虽然还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但是从迷离间听见的只言片语可以确定刘氏被抓了,云树不见了。
过了一会,芸娘从空间里出来了,看见仍然是深夜。她点燃了家里唯一一盏灯,来寻看家里的状况。看见自己的房间被砸的乱七八糟,刘氏给的嫁妆都不见了。她又到了刘氏的屋子,看见空荡荡的屋子,剩下的仅仅是刘氏的那张床。又到了外间云树住的地方,看见床和桌子都被砸了,连柜子也没有幸免于难,厨房里所有能吃的东西一点没剩。最后芸娘来到书房,看见书架被砸了,散落了一地的论语。但是好在密房并没有被发现,芸娘就着灯光把密房打开,看见里边完好的箱子。她会因为这次密房没有被发现而觉得庆幸,但是她不相信有永远秘密的地方。芸娘将箱子都装进了,自己的空间。出来的时候把散落在地上的书也都装了进去。之后她又围着院子,寻找看看还有什么剩下的东西,结果,她除了在房西头看见几滴鸡血和鸡毛什么也没找见。无疑连张相公一家都没有幸免于难。看看兔笼,猪窝和鹿窝都空空如也。芸娘没有空为几只惨遭毒手的小动物哀悼,因为她自己的境况比它们好不了多少。。。
“娘,有人。。。”
“别出声。。。”
芸娘突然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