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穷寇勿追啊!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敢蹬老鹰呢……
黄炎本想着,用郭贡这部残兵败将,给自己那 名新兵蛋子,练练胆子练练手什么的。
可谁知道,这帮傻小子们,竟然一路追击了四五里地!
逼迫得郭贡只得舍下1000的中护军,断后阻击。
豫州军正在亡命奔逃中,身上负累的衣甲基本上都扔了个光。
而那 名新兵,虽然未曾经历过临阵杀敌,却强在了衣甲齐全,刀枪完备,皆为精壮刀盾手。
一时之间,双方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对于这帮新兵蛋子们的初战表现,黄炎倒也甚为满意。
见着郭贡留下断后的那部中护军,连连败退,溃散在即,而且估计双方将士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黄炎便传令收兵。
哪知道,那些新兵蛋子却是已经杀敌杀红了眼,争功争昏了头!
竟然无视传令兵的呼喝,追着那部残兵继续赶杀过去!
“……”
糟糕!
万一前头郭贡布下了伏兵,或者再迎头碰上赶来增援的李丰部,这些新兵蛋子可就要全数葬身此地了!
惊急之下,黄炎当即带着小二等人,打马冲了过去!
“全军止步!即时收兵!”
典韦扯开了嗓门喝令道,却被那呼吼的北风瞬间湮没掉了……
“敢有不遵号令者,杀无赦!”见着典韦喝令无效,黄炎急打马又上前一步,嘶声威吓道。
话音刚落,就听着百步之外,一阵马蹄轰踏声!
蹄声隆隆中,又炸起一声惊雷般的暴喝:“本将军先杀了你!”
惊得黄炎急扭头看去——
来将顶束发金冠,披百花锦袍,擐鱼鳞铁铠,系狮蛮宝带!
披挂得好一个华丽丽啊……
三国中,这般会打扮自己的,也就那飞将吕布吧?
“……”
黄炎还在望着敌将出神发呆中,对方却是挺枪纵马,早已冲到了跟前来!
“先生——”正掩杀在黄炎身边的小二,当即惊声尖叫起来!
浑身狠狠一哆嗦后,黄炎这才惊觉到,一硕大又锋锐的枪矛,直奔自己胸口戳来!
仿似一道冰锥雪剑,从那万丈高空中径直扎向自己头顶!
令人感到寒意彻骨之余,更有一种死神逼近之意!
“……”
强抑制住满身心的惊恐慌乱,黄炎急急抬起筒子弩,迎面射杀过去!
弩箭虽快,可对方身手却更为矫捷,当即伏身贴紧马背上,堪堪躲过!
座下的战马瞬间又突进一步,来人手中的骑枪陡然一挺,宛如长龙巨蟒一般,探出獠牙,直扑过来!
噗——
伴着一声闷响,那锋锐的枪尖先是戳透了最外层的厚皮铠,又穿裂了甲衣外袍,力道仍是未减半分,最后在黄炎腰口上撕开一道寸深的血槽!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涌上头来!
惊痛之下,黄炎差点一头栽下马去!
好在他求生欲极强,拼死抱住了马脖子,又被脚下的马镫兜了一把,这才免遭坠马之危!
“……”
“先生——”小二又是一声惊呼,随即调转马头来,舞起手中的马刀,一刀劈向那员敌将!
可对方枪身极长,只挥臂一扫,枪尖便已近至小二跟前来!
小二急抬刀格挡——
嘡!
刀枪相撞处,迸起好大一片光火来!
黄炎刚刚侥幸躲过一死,可对方却并没打算饶他一回!
逼退了小二后,紧跟着挺枪骤马,再次追杀过去!
论马速,论身手,论气势,自己均不如人家啊……
听着背后急促的马蹄声,像是催命的丧钟声一般,越逼越近,黄炎这颗心哪,哇凉哇凉的……
呜呼哀哉!
天亡我,非霪荡、猥琐、无耻、龌蹉之罪也……
也不知道,自己咋就这么招人恨了呢?
每次临阵的时候,总有一两个猛人、狠人,想要将哥再送回21世纪……
“……”
正当黄小哥肝胆俱裂,心寒体冷,只待一死的时候,猛听得斜刺里传来一声奔雷般的怒喝!
“贼人受死!看箭!”
人影儿未见,喝声先到,并非给那敌将提醒来着,而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帮黄炎争取一分逃生的机会罢了。
咻——
紧跟着,又是一声尖厉的箭响,一道劲风破空而来!
啪!
身后那敌将奋力一抬枪身,将那支箭矢拨落在地!
迎面逼近后,这二人便挺枪跃马,斗在了一处!
“……”
得以脱身的黄小哥,也顾不得回头望上一眼,方才命悬一线时,及时将自己捞出生天的那员来将,究竟会是谁呢?
只知道自己这会儿,早已是惶惶如惊弓之鸟!
更何况,腰口处的那道创伤,像是痛到了骨髓一般!
连惊带吓,又赶上个天寒地冻,虽然周身上下如坠冰窖,但伤口处汩汩而出的血沫子,早已暖热了半拉腚锤子!
必须得赶紧寻个安全地儿,好歹给自己上点儿金创药啊……
止血的,镇痛的,消炎的,化瘀的,生肌的,一样儿来上半斤再说!
这流量,几乎赶得上丫头们一年的排量了……
“……”
趴在马背上,一路晕晕乎乎着,正掉头往城中赶去,迎面又是一片震天的马蹄奔踏声!
“太极?!”
好像是亲爱的孟德同学的惊呼声啊……
黄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