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门是西南的一个中等门派,离灵丹派有几千里路程。程瑗一离开灵丹派的护山灵罩,就手拍储物袋,取出彩云绫开始向西北方向飞去。驾驭着彩云绫每天日行几百里,程瑗靠着养气丹补充,十日后终于来到了玄真门管辖的坊市。
玄真门管辖下的坊市比灵丹派的坊市要大上很多,程瑗在入口处缴纳了灵珠,进入其中,就看见各式各样打扮的修士熙熙攘攘穿梭在坊市中,一派热闹场景。
赶了十来天路,程瑗打算在坊市休息一夜再前去玄真门,这样出了什么事也有精神应对。一路走来,只见坊市里大多都是炼气期七八层修为的修士,间或有几个筑基期修士。
而那为数不多的筑基期修士大多穿着门派统一的道袍,看来是玄真门的弟子了。程瑗看着他们身上绣着银线的道袍,再望望自己身上的外门弟子分发的普通的灰色道袍,无奈一笑。
玄真门管辖的坊市比灵丹派的坊市宽阔不少,散修数量也多,程瑗很快在坊市的东面找到一片修士的住宅区。花了三十粒灵珠,程瑗租了一处灵气并不富裕的洞所三天,反正她还要返回灵丹派,不过在这里呆几天而已。
施了几个简单的法术把住处打扫干净,程瑗坐在房间内的石床上就开始了吞吐吸纳。她因为赶了十来天的路,灵气消耗不少,尽管吃了不少养气丹,灵气却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自己处在人生地不熟的玄真门的管辖区,还是把实力保持在巅峰状态比较好。
程瑗打坐了一夜,天亮时又吞了一粒增气丹,喝了半瓶灵泉,觉得全身灵气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在天大亮时,推开房门,拿着信走向玄真门。
出坊市向西北方继续飞了半个时辰,程瑗就到了玄真门的山门下,眼前是一片苍翠的柏林,程瑗还没有把管事给的进出玄真门的护山灵罩的令牌取出,就感觉到前面忽然出现了两股灵气波动。
一股在炼气期九层,一股在炼气期大圆满,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玄真门的护山灵罩出现在了程瑗面前。炼气期九层的是一个粉衣少女,年纪不过比程瑗大上一两岁。炼气期大圆满的则是一个蓝衣青年,年纪二十上下。
那两人显然是师兄妹关系,蓝衣青年侧头对着粉衣少女说些什么,那粉衣少女却有些不耐。待那两人察觉到程瑗时,就听那粉衣少女问程瑗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来我玄真门做什么?”
蓝衣青年轻视的看了一眼程瑗,不在意道:“陆师妹,不过是一介散修,理她做什么?”
只听那个陆师妹不高兴道:“我就喜欢问了,就喜欢理了,你待怎样?你还管我不成?”
蓝衣青年忙赔笑道:“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陆师妹又转向程瑗道:“我问你话呢,你来玄真门做什么?”
程瑗淡淡道:“我是灵丹派的外门弟子,奉了管事之命,来给贵派的太初长老送一封信。”
得知是灵丹派的弟子,那陆师妹的脸色好看了些,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快进去吧!”理也不理身边的蓝衣青年,径直向前走去。
那蓝衣青年向程瑗看了一眼,就追了上去,“陆师妹,等等我。”
看着两人各自取出飞行法器,一先一后离开这里,程瑗苦笑一声,回过头把手中的令牌向空中一抛,一层薄薄的护山灵罩就显现了出来。穿过灵罩,玄真门的面目就展现在了眼前。
不同于灵丹派的水秀山明,玄真门云雾迷蒙,遮山掩峰,比灵丹派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程瑗处身其中,只觉有一种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位师妹,敢问来玄真门有何贵干?”一位守在山门下的玄真门弟子问道,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灰衣,只在衣角绣了个“玄”字。显然这看守玄真门的弟子也是一个外门弟子。
程瑗把来意说了,就听那玄真门的弟子道:“既然师妹是为送信而来,那我们就不耽误师妹的时间了。太初长老住在西南方向的太初峰,师妹只要向峰下的管事们打听一番就知道了。”
程瑗辞过这位弟子,就按着他所说,向西南走去,一般门派当中炼气期弟子是不准在空中驾驭飞行法器的。只有修到筑基期的弟子才被准许可以驾驭飞行法器来去自如。
程瑗以前在灵丹派中,所见的筑基期修士只有讲经堂的那位年老的师叔。而到了这玄真门中,只见空中不时有几个筑基期修士驾驭飞行法器飞过,看来这玄真门果然是凌驾于灵丹派和其他六个小门派之上的中等门派,实力远在灵丹派之上。想到此,程瑗忽然对进入玄真门期待了起来。
太初长老住的太初峰,离山门处很有一段距离,程瑗花了半个时辰,才来到那处被绿色包围的太初峰下。程瑗望去,只见这太初峰被浓绿的植被覆盖,远远看去真像一个绿色的大绒团。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的穿过茂密的森林,向峰顶延伸开。
在太初峰的山脚下,程瑗又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那管事确认了一番,这才命一个炼气期四层的少年为她带路。
那少年名叫陈然,是太初峰的杂役弟子,因为程瑗的年纪和修为在他之上,所以很亲切的唤她“师姐”,一路向程瑗介绍些太初峰的美景和有关太初长老的事,两人说说笑笑间,就到了峰顶。
陈然指着峰顶居中的一座建筑物道:“那就是太初长老的住所了。”又指指那座建筑物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