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里突起身笑道:“各位,方才老帮主所言真是抬举在下了,我区区一个只会骑马打猎的胡胡又如何能称得上泰斗新秀,与各位相提并论的!我忽里突不过是仗着老帮主的好客与热情方得以来此滥竽充数,来,我敬各位泰斗新秀一杯以表心头的仰慕之意!”
众人皆起身曰首领客气了,同饮酒一杯。
苟为礼摸摸下巴干笑道:“我等身为武林中人,来南陵自然是为了观摩四剑会盟盛事;倒是大首领不远千里来南陵却又为了何事,难不成也是为了四剑会盟,或是来南陵打猎的?”苟为礼环顾众人笑道。
忽里突摇手笑道:“苟掌门真会说笑话,忽里突只是个粗人,岂会是奔着四剑会盟而来的!我来中原啊原来是奔着我那结拜的义弟任天琪生死不明之事,再则便是自从我义弟不在后原本来扬州的部众多有思乡之心皆想回归草原,我便前往扬州大将军府拜见了二夫人商谈此事,夫人与我约定若一年后还不见大将军王归来,部众来去自由,说是草原上的雄鹰岂能落在中原为人所用的。再后来吗,便是老帮主好客约我一道来南陵玩玩!”
众人闻听忽里突乃徐州兵之主任天琪的义兄自是不免多瞧了他几眼,尤其是崔新岳叔侄。只是苟为礼礼数上甚为轻蔑,毕竟其华山派与西门清远,任天琪翁婿有着不可解析的纠结;苟为礼本想趁机嘲讽任天琪几句的,却瞧着在座各位皆非善类,又要顾忌自己掌门的身份生怕各位指责自己气量狭小。便作罢了。
别人岂能知晓苟为礼的内心所想的,就见俞启功笑道:“说起这徐州兵之主任天琪啊。真是年少有成,天妒英才啊!驰骋天下。无人能敌,堪称人间奇葩,只是其如今生死不明,不免令人扼腕痛惜啊!”
风亦清也赞誉道:“那是,老朽有幸与慕容庄老庄主一道见识过大将军的身手与为人,那真是年轻人的楷模,武林的骄傲,咱汉人的资本啊!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来。为他任天琪同干一杯!”
众人岂能有背老帮主的好意的,纷纷端杯而尽;忽里突更是频频拭泪。
只是在座的各人表情各异,风亦清没能及时察觉。苟为礼自然是撇着嘴闭着不出声;崔新岳叔侄也是一脸的不屑,一介武夫能与他天山派的高手相提并论吗?他们不屑一顾的同时却也是彰显二人的孤陋寡闻;俞启功则是一脸的惋惜,一脸的敬重;鸠摩智呢,脸如静水,瞧不出丝毫的表情;宇文清的心思则完全没有放在任天琪身上,其正心头盘算着如何对付这眼前的几位才能令他们甘心举自己为武林的盟主的,在座的几位虽说均是成名已久的名宿。但估摸着最为棘手的还要算是天山崔新岳叔侄。
风亦清笑道:“故人既已去,再多的惋惜也便算了。好在这武林就似那滔滔江水奔腾不休,眼下这江湖之盛事四剑会盟即将举行,各位也是因为惦记这才有幸相逢在此的啊!来。各位,为了南陵四剑会盟,为了白驼山少主能技压群雄再干一杯!”
众人再度响应。风亦清请各位多多用膳不必客气。
俞启功朝宇文清敬杯酒。笑道:“少主乃四剑会盟的主角,不知是否知晓乾元庄内眼下更多的情况?”
宇文清摆摆手。道:“各位前辈不知晓的事情,我远道而来也必然是不会知晓得更多的!我是曾去过乾元庄。但庄中如今早已与外界隔离,里面机关重重,若想要进去也苦于无人通报引路的!倒是听说昨日龙族主动出兵在南陵渡口偷袭扬州兵大获全胜,不知真否?”
众人均摇头叹息。
酒过三巡,用罢餐;风亦清命人换上茶,再落座闲聊。
鸠摩智瞟了一眼宇文清,道:“老衲此番与白驼山少主结伴而来并非单单为了四剑会盟之事,少主一路之上担心着如今武林大夏将倾,却苦于中原无人能挽危难于狂乱之间。今日恰逢南陵龙族与朝廷动兵,各位才得以聚集于此闲坐,也算是因祸得福,各位才得以用心于武林存亡之事!”
众人均未料到鸠摩智言语间竟会说得此话,皆大惊,不知该如何应对,彼此面面相觑。
苟为礼谨慎道:“大师怕是多虑了吧,今日武林虽说没几个能如大师般德高望重之人,但仍不缺诸如少林,丐帮般的泰斗门派,江湖四义尚存,道义还是在的!”
鸠摩智笑道:“苟掌门不会是装糊涂的吧?少林与朝廷与金人勾结私设牢狱囚禁天下的英雄,早已是为了私利归顺了官府,还有何颜面统帅得天下的武林?这丐帮吗今日也早已大势已去,自身难全,又有何能力执掌得江湖的!今日武林便是一股死水,毫无生机,旧象不除,何以起得波澜立新自保!”
苟为礼一笑,不以为然,道:“怕得是大师远在西域不甚熟悉内地的情况吧!内地武林中名门大派除了少林,丐帮,还是有昆仑,峨眉,与武当等,便是姑苏慕容氏一门也不见得逊于各门各派,只是各自的志向兴趣与秉性不同而已!或清高,或狂虐,也或如大师般杞人忧天吧!”
鸠摩智嘿嘿一笑,道:“名门大派?苟帮主怎会忘记了你华山派的大名的!据老衲所知,华山派在二十几年前前掌门梅秀清在位,少林论道时可谓是风光一时,高手如云;华山派的太极剑阵更是凛烈无比,无人能破;怎这华山派一门传到苟帮主你手上便连个天下人面前报名的勇气也没有了的呢!”
苟为礼一笑,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