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长剑无声递出封住了文仲宇的剑锋,但闻得一阵悦耳的叮当之声。
若说这面前的二位白衣女子俊俏的话,那出来替她俩挡剑的这位少年就只能说是貌若潘安,身材修长,fēng_liú倜谠。
少年手执文仲宇的长剑化解掉文仲宇的软剑,笑道:“一手使得钢软两种剑,又能用起来如此遂心应手的倒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武林新秀;不过,这火候还是差得太多,还是不配我白驼山的人出手的!”
少年一瞟文仲宇甩剑给一位白衣女,道:“咱白驼山的人可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这是家酒肆,自然作得天下人的生意,只怕是其有心进来,无心用餐罢了,放其进来!”少年转身飘然而入。
门口的二女一愣,手持长剑莫名其妙,却还是赶紧恭敬地应了一声。二人茫然的神情或许是没能听懂少年的话,也或许是今曰少年的举止令下人们过于意外的呗。
一女子疑惑道:“这剑怎么办呢?”
那少年又回身笑道:“一把破铜烂铁的玩意儿有何大惊小怪的,咱白驼山还能看得上这种货色的,给他!”
少年自然是女子们口中所谓的少主了。
二女恭敬地奉剑上前,齐声笑道:“还过公子爷的剑,请公子爷进得店去!”
文仲宇没见过天下竟有白驼山少主这般玉树临风般的得意少年,举手投足无不优雅至极致,虽说言语尽显高傲,但其眉目之间却有股不容侵犯的威严,自己心头不免一丝简陋猥琐之感,方才的豪气与怒气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默默地收起软剑接过长剑;其抬头瞧了二女一眼,心头却是不住地盘算是否要进得店去,此时其是连进门的勇气也是没有了。
一女子冷笑一声,道:“公子爷好无道理的,别人不让你进去你倒要拔剑相恶,我家少主已允许你进店了你到犹豫不决!你如此婆婆妈妈的似个女人,难不成中原的男人们均是此等的德姓的?”
文仲宇冷哼一声,提着剑昂首阔步迈进店去。
两位白衣女子可没有出手相拦的。
店里灯火通明,却只有一桌客人。不用问,这桌客人自然是白驼山少主一人,也就是方才的那位少年。众多的白衣女子围立在少年的身后注视着文仲宇。少年一人慢慢地吃喝着,一双明亮似墨的眼睛也好奇地打量着文仲宇,瞧清了文仲宇进来的每一个动作,彷佛就是在欣赏一件玩物。
文仲宇从没有过众目睽睽之下的尴尬,其连自己应当坐在哪里的也是拿不定主意;其一身臊热,这满脸的汗珠可就流了下来,后背却是感到凉飕飕的,提剑的那只手手心里也是湿漉漉的。
到底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身手不弱的文仲宇略为定一定神也便显露出其应有的锐气,其大踏步上前在白驼山少主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剑便搁在桌子上。
文仲宇朝着白驼山少主微微一笑,高声道:“小二,上等的牛肉来半斤,上等的羊肉来半斤,凉的双沟镇的酒来二两!”
白驼山少主瞟了文仲宇一眼,抓杯喝了一口,笑道:“甚是不凑巧的,今曰店家就此一桌菜的,别无第二桌。不信,兄台可自个儿瞧去!”
文仲宇依言一瞧柜台那边,店家与几个小二皆蹲在那里身靠柜台面无血色,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感情是每人脑门上趴着一只硕大的毒蝎!再瞧白驼山少主的那桌上,赫然也有只赫绿色的毒蝎子与红色斑点的蜘蛛。两只毒虫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少主的两只指头正有节凑地敲打着它们。
文仲宇冷哼了一声,冷冷地盯着白驼山少主。
白驼山少主哈哈一笑,一点旁边的座位,笑道:“若不嫌弃的话,兄台便请坐在此一同用餐的如何?”
文仲宇起身抓起长剑上前落座坐定,“啪”的一声搁剑桌上。
一白衣女子正要上前取过文仲宇的剑。
文仲宇一手按住,笑道:“怎么,你白驼山这许多的人,虫在此的,难道还怕我单身一人的?”
白驼山少主哈哈一笑,挥手叫人退下,其笑着对文仲宇道:“兄台好令人敬佩的胆量!不错,我白驼山历来行事诡异,用毒也不讲究是非对错,这江湖上的名头也不是太好,这或许是彼此风俗的不同而已!今曰幸会得以与兄台相遇在此,在下本应敬酒三杯的,但在下却是不知兄台敢不敢喝得在下这自西域带来的酒的!”
白驼山少主倒一杯酒放在文仲宇的面前。
文仲宇是瞧了一眼,那酒浓浓的,暗红色,似乎其间还有未曾融化掉的什么东西的躯体;倒是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
文仲宇的胃一张糯动,其差点要吐了出来。文仲宇第一感觉便是腥红的血,说不定其中还掺杂了西域白驼山独门的毒药。白驼山历来是以心机深沉与用毒毒辣而闻名于世的。这一点他文仲宇是不得不防的。
白驼山少主紧紧地盯着文仲宇,一只手抓起一只毒虫来在杯子里蘸了一下。那只毒物一身的粘液,嘴巴咂得啪啪响,白驼山少主全当没瞧见般又喝了一口酒,笑道:“在下从没有来过中原,从未喝过这中原人的酒;倒是我这白驼山的酒啊不见得是什么人皆能有幸喝得到的;当然了,我白驼山既然是以用毒为傲,那这酒里吗自然是有几种药材的了;怎么,兄台想不想试一试我白驼山的酒如何的?”
白驼山少主一把抓起那两只毒物。两只毒物自在少主的手腕上慢悠悠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