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闻到味道,心跳都加快起来,好奇怪。
但她肯定不知道,奇怪的,不只是她一人。
莲,不自然地,捂住了薄唇。
几分钟后,站在路边躲雨的京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出来会不开车子的?”京子垂头丧气地说,看来今晚要早点回不倒翁是不可能的了。
“车子出了问题,交给社了开去修理。”雨珠从莲的发丝上滴落,莲靠着墙悠悠解释着。
这时候为什么会没有车子啊啊啊,京子继续在心里哀嚎。就连想要拦车都碰不上一辆,她的命运真是多灾多难。
“衣服都湿成这样……”京子拉扯自己湿漉漉贴上身的衣服,轻声抱怨。
莲不由得看去,随后立刻撇过头。
察觉他不对劲的举动,京子皱了下眉:“怎么了?”
“没有。”他仍旧没有转过头,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还是把外套披上吧。”
绝对·必须·披上!
京子没有理会他的异样,“这个样子,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明天一早还要上课……”
雨哗哗的下着,倾盆。
“那么……”他清远的声音飘起:“要不要,回我家?”
京子愣了愣,她记得敦贺先生的家是在这附近没错。现在雨这么大,没有见到可以搭的车,时间又这么晚了,如果回去,说不定还会打扰到老板他们的休息……
思索了一会儿,京子点点头:“嗯,好。”
你真是……莲为这意外的答复哀叹……无可救药地没有防备啊……
不自在地拉过她,两个人重新步进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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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电话那一头的碎碎念,京子的表情却不自觉温暖起来。
因为自己在外过夜而被人担心地责备,这样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了呢……虽然因为怕老板娘过于担心而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让自己的良心有点小不安。
她瞥了眼旁边,莲正靠在沙发上望着她,噙着笑的唇角没来由地让她心慌。
“嗯?……我知道,是很要好的朋友啦,是很温柔的女孩子……”她看到莲的眉毛挑了起来,于是心虚得倒抽了口凉气:“真的,嗯,没关系……嗯,好的,我明天就回去了,什么?!!”她惊叫了一声。
莲为她多变的表情不明所以,有什么事需要这么大惊小怪?
“不、不不……需要吧?还要‘她’接电话?”她颤抖着看向莲,莲却回给她个“就算你再看我我也不可能变成女人”的风凉表情。
继续瞪回去,给莲一个“不是你要我来的吗,怎么可以见死不救”的眼神。
莲无所谓地耸肩,“谁要你撒谎”的表情送了回去。
呜呜呜~~~~大朵大朵泪花在眼眶里转。
唉……莲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真是受不了她。
京子片刻后会意:“老板娘,她在洗澡诶,不能接电话……没问题啦,就这样,明天见!拜拜!”“唰”地挂断了电话。
撒完一个谎,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嗯哼,很不错嘛。”莲微扬起眉角:“撒谎的功夫。”
“哪里不错了!”京子气鼓鼓地躲进角落里反省,她骗了老板娘她骗了老板娘她骗了老板娘……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莲瞥到京子单薄的衣料因为湿漉紧紧贴着身子,背脊一条美妙的弧线勾勒出光洁圆润的双肩,女孩天生的小巧骨架让她显得更加纤细,仿佛只要触碰到,就会如羽毛一般散开。
该死,莲强迫自己收回假装不经意的目光。
看着她,自然而然就会涌起一股无法克制的冲动,自己到底何时开始,也像那些轻狂的小鬼一样,这样没有理智?
“最……京子,”他改口唤到,“你是不是该去洗个澡换套衣服?”
“嗯?”京子转过身,一时还没有发现称呼的改变,只是习惯性地回应着。
要命,不要转过来。莲几乎要哀号地闭上眼:她难道就没有半点身为女人该有的自觉吗?!
“敦贺先生,你怎么了?”看着他今天第n次揉额角,与之前社先生的说法联系起来,京子慌忙走近他,手搭上他的额:“是发烧头痛了吗?”
是见到你头痛!莲睁眼,却发现现在的情况比起之前还要糟上百倍,这个位置……视野太养眼。
他听到有一种叫做自制力的东西在崩溃。
他错了,想当初就错了,知道什么叫做“引羊入室”的下场了吗?何况这只羊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
“咳咳。”不自在地咳两声,要保持一贯绅士形象地把头侧过,摆摆手让她退开,现在他真的没有解释的气力。
哪知这两声“咳”起了反效果,京子弯下身,手轻柔地移动位置测量他的温度——
蓦然,她的手被捉住。
莲看着她,那幽黑发蓝的眼瞳几乎有一种要让她沦陷下去的魔力。
手上的温度灼热得发烫,京子却发现自己僵硬得不敢移动分毫。
一只手绕到了她的背后,抚上她的后脑,将她拉近自己。
双臂环住单薄且湿漉的女孩独有的娇躯,京子被紧紧拥进莲的怀中,随后,线条细致的唇陡然吻住了她的青涩,她的颤栗,她的震惊……
如果说,第一次,也许可以解释为安慰的话,这一次,要怎么解释呢?
京子怔怔地凝视着莲长长的眉睫,忽然这么想着。
“你不专心。”莲退开一寸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