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的话,是必须要有被杀的觉悟才行,但是如果觉得你可以做到的话,那么就来试试看啊!承认吧,你根本没有那种能力,还有,左舷的炮手在干什么!弹幕太薄了!”
既然说是要全副武备的话,九鬼家准备的关船其实完全可以当成这个时代的驱逐舰使用——仅仅只是改良过了的炮烙玉也就是原始的烧夷弹,对于任何木质舰船来说,基本上都是毁灭性的东西。尤其是在没有什么类似于现代船上损管队的配置的时候,小小的火灾对于乘员们几乎来说就是致命性的。而他们所欠缺的,不过是一个突入敌阵的时机而已。
所谓蝴蝶之阵,只不过是一种利用安宅船斜线发挥最大火力的一种战术——村上水军有铁炮,而加入了摄津*团的铁炮手之后更加是如虎添翼,所以九鬼水军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破除阵势,而对于这一点,他们早就得到了答案。
庞大的船体在没有护甲的情况下说到底不过是活靶子而已,尤其是在村上水军没有大炮的情况下更是陷入了被动挨打很难还手的地步——没有装甲,就算是景嗣看着那些挡在前面的安宅船,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结构抗才是真男人!”
用在飞驒国晒干去水的粗大山木所制成的船体,漂亮的如同室内地板一样的船甲板以及精心打造的栏杆扶手,轰鸣的大炮还有船上建筑上那一面硕大的“远离秽土,欣求净土”旗都很好的说明了这艘船是结合了暴力美学和技术的结晶产品,就算是甲板上的炮手们不断的在忙碌着,景嗣还是能够很淡定的站在高处的船长室玻璃旁喝着由炊事房所泡的红茶——顺带的还有一小块利用南蛮烤炉做出的蛋糕。
“唔,味道上真的有一点差劲啊,看起来日本厨师就是这样,总是不舍得放糖,真是的……真的就那么把糖当做奢侈品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毕竟我们国小民贫,米饭当中都有八百神明,这就是我们节约的文化啊,和公方殿下你这样大手大脚的家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
“但是,你总是没有办法否认加上糖以后会比较好吃吧?”
“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反驳就是了。”放下了还在啃有鱿鱼干的手,浓姬也玩味的反向挑了挑景嗣的脖子,问出了一个大家都想很知道的问题,“不过公方殿下,你为什么会知道如今的情况呢?据我所知,为了攻略小田原,你不但是派出了克里斯丁那舰队,就连半藏也一起去了吧,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办法预料的那么准的才对。”
“你不明白的啦,那种事情,不过是男人的直觉!男人的直觉懂么!其实我不是战略系也不是战术系的,我是直觉系的,这种事情,在我的未来视当中就已经预见了!”当然,景嗣不会蠢到自己说自己做了一个梦就梦到了这种事情吧——从这种角度来说,佐佐成政也的确是太可怜了,如果真的一切都按照预计进行的话,景嗣的确是没有可能存活的,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梦”还真是难以解释的东西。
“哦?这样么……真是突然为你的智商感到了深刻的担忧,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话,也真是多亏了你这种男人的直觉了,要是真的被突袭,那么那我们的日子应该会很不好过的吧?”
“的确是这样子的,不过,安心好了,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绝对不会,就和我说过的那样,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的,与其想这种事情的话,倒是还不如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回一次美浓呢?”
“为什么要回美浓?”
“呃,你们日本没有所谓的回娘家之类的设定么?我是不太清楚的啦,但是这样子就好了,现在,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即使是隆隆的炮声依旧预示着战争的进行,不过景嗣依旧还是很感激的抓住了浓姬的手——很少如此感激能够有这样的梦境奇遇,总之,那些熟悉的人还在真是太好了。
细川藤孝还有饭富昌景两个家伙,虽然一个是文治派一个是武功派,但是似乎相性还是不差的样子,现在这两个混蛋大概正在这艘船的某处好好的看着敌队的覆灭并且吹着牛感叹着景嗣的奇妙预感吧——不管是复兴甲州向越后报仇的梦想也好,或者说是对于自己妹妹的照顾也好,这种梦想的话,交托给别人是不行的,只有自己亲手完成的话才会有意义不是么?而九鬼净隆的话,现在也是相当兴奋的指挥着船大将们在敌阵当中穿插然后烧毁那些行动不便的敌舰,要是这家伙死了的话,景嗣回去大概真会不知道怎么和他的弟弟未来很有名的九鬼嘉隆交代了。
不管如何,只要是现在的态势能够维持下去,大家都在身边,那么一切都好。
“我们日本啊,严格意义上算嫁了出去的话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姓氏方面的话也要好好变更的,所以斋藤归蝶其实早就已经是织田归蝶了,嗯……现在是上条归蝶么?还真是一个不差的名字啊。就是希望我们的孩子也能有一个好名字就好了。”
“现在想的话,是不是有一点太早了?不过既然这样说了的话,的确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呢,不管是男是女都很好啊。”
短暂的失去过后,是愈发的温柔,明明只是昨晚做的事情,甚至还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怀上,但是景嗣还是一副安心的样子贴上了浓姬光滑的小腹磨蹭着。
“真是的,稍微有一点廉耻啊,这好歹是在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