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吗?”陈沐阳气急败坏的反问,随后扭头怒视黄裳,指着其鼻子大声吼道:“那含湖玉贝分明是黄裳这小杂种的东西,却借给王忠使用,如此明目张胆的违反规矩,这不是故布杀局,是什么?居心叵测,心肠歹毒,当诛!”
这番话,说的场间绝大多数人都愣住了。
原来那片能够倾倒出瀑布的贝壳叫做含湖玉贝,这法器如此厉害,怎么会是黄裳的?
连赵朴初都有些慌了,王忠手里确实没有如此厉害的法器,只有一种可能,是黄裳借给他的。
真若如此,可就让陈沐阳抓住把柄了,情况不妙啊。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物是我借给王忠的吗?”黄裳毫不慌张,镇定自若的问道。
陈沐阳刚才脑中思绪搅了很久,终于是理清楚了,他百分百肯定,这含湖玉贝是被黄裳所拥有。
他稍稍整理了下思路,给出证据来:“这片含湖玉贝是一个月前,沧澜城绝鼎楼拍卖会上的一件拍品!而这一个月内,去过沧澜城的人除了我和袁弘,便只有你黄裳,而如今含湖玉贝出现在此处,只有一种可能,是你带回来的!”
说到这里,陈沐阳脸上涌现出一阵更为阴寒的怒火,时至如今,他也已经猜到了。
那日在绝鼎楼中跟他抬杠人,就是黄裳!
现在回想起当天那个可恶的声音,也与黄裳的声音逐渐重合,愈发能够断定了。
只是他想不通,黄裳哪来如此雄厚的身家。
含湖玉贝是被他拍下的,意味着那套水系飞剑和那柄寒汐剑也是被他拍下的,除此之外,他还拍了几样东西。
这一堆东西加起来,总价已接近五六千枚地元灵丹!
比他十几年存下的积蓄还多,而且是几倍之多!
莫非黄裳真吃上了冷雨萱的软饭?只有如此,才能够解释,就算他把凝神丹丹方卖给了玉玄门,也卖不出这等高价!
念及此处,让陈沐阳心头阴火愈发炽烈,恨不得立刻诛杀了这祸害!
听完陈沐阳的分析,黄裳莞尔一笑,竟是坦然承认了,“对,含湖玉贝是被我拍下来的。”
“你承认就好,老夫会网开一面给你留个全尸的!”陈沐阳阴声说道,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也得整死黄裳,哪怕惹恼了冷雨萱也在所不惜,现在将他整死,有理有据,冷雨萱也无话可说,她只是外人,没道理插手玄阴宗本门事务,顶多记记仇,但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记仇又能记多久?要不了几年就忘了。若等黄裳日后飞黄腾达了,死的就是他了。
“不不不。”黄裳听闻此言,笑着摇了摇头,强调道:“我可没有承认这含湖玉贝是我借给王忠的?”
“刚才亲口说的话,你便想不认账吗?”陈沐阳怒道,没想到黄裳在不要脸这方块,竟然深的他真传了。
“我认账啊,含湖玉贝是我的,但不是我借给王忠的,我已经送给他了,便是王忠自己的东西了,不算借用,因此不违规吧?”黄裳从容不迫的解释道。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既是怀疑,又是震撼,连与他站在一边的赵朴初和丁克,都是如此。
含湖玉贝应该是一件玄阶中品法器,价值不菲,黄裳直接送人,听着就跟笑话似的!
但如果是真的,那简直就太震撼人心了,黄裳这手笔,实在是太土豪了!
“你花七百枚地元灵丹买下此物,舍得送人?你他娘骗鬼吧?当老子傻子不成?”陈沐阳都被气的直接不顾形象,暴起了粗口。
黄裳并没与他作口舌之辩,招了招手,让王忠将含湖玉贝送来。
王忠很听话,将含湖玉贝拱手交到黄裳手上。
众人再度面面相觑,王忠好歹也是长辈,怎么对黄裳言听计从,莫不是被洗脑了?
黄裳对王忠报以一个满意的微笑,而后将含湖玉贝交给了赵朴初,说道:“请掌门师叔检查这含湖玉贝中的法力烙印究竟是谁的?”
赵朴初点了点头,依言照办,一道法力渗入其中,随即眼中担忧之情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掩饰的震惊。
“这含湖玉贝中的法力烙印是王忠的。”赵朴初盯着黄裳,怔了半晌,才下道结论。
陈沐阳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不肯相信,劈手夺过含湖玉贝,亲自检查!
检查完毕之后,无言以对。
“你……”他盯着黄裳,只觉喉咙像是被一口浓痰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他万万没想到,黄裳竟然舍得下如此血本!
但转瞬过后,他神色间便只剩一股狠意,五指紧紧攥着含湖玉贝,未打算归还,将更多法力注入含湖玉贝之中,竟是想强行抹除王忠的法力烙印,强占此物!
黄裳察觉了他的动机,脸色微变,这陈沐阳还真他娘够不要脸的,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当然不能坐视,沉着脸说道:“陈师叔检查完了,能否将含湖玉贝还来了?”
“此物是杀人凶器,暂由我封存保管!”陈沐阳大义凛然的说道。
这番话使得赵朴初脸色难看,丁克愤怒,就连沈云清都臊得慌,只觉脸上无光。
“去你大爷的!”黄裳懒得跟他讲道理,气的破口大骂,而后一步踏上前去,劈手抢夺!
陈沐阳见黄裳上来硬抢,眼中流露出一丝寒意来,正愁没机会杀你,你自己送上门来!
看到陈沐阳眼中闪现而过的寒意,赵朴初暗道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