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祁云的饿意终于缓和了许多。。虽然只吃得一成饱,但是也不像之前那样饿得快要失去理智,现在则属于可以控制的程度……
同时,酒杯也再度被他举起,他此时才算是真正融入到徐家酒宴的和睦欢欣之中……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抑或是更久……至从挚爱之人撒手人寰之后,他就没有感受过如此浓郁的亲情氛围了。如今坐于席中,看着席间长者慈祥、幼子活泼,夫妻甜蜜、兄妹亲昵,他作为一旁观者,也感觉到自己心中一股和暖的气息油然而起。
人间亲情,至善至醇,如酒香一般浓郁,若酱汁一般厚重,似热汤一般温暖……
祁云羡慕了,当席间众人景仰他神秘强大的仙师身份的同时,祁云更加羡慕他们所有拥有的这种幸福。因为命运留给他的,只剩下一份隽永的怀念……
“谢谢你们让我好好体验了一回亲情的滋味,待离开之时,在我能力范围之内,还是尽量给你们点好处。”祁云心中暗自作了这番打算。
……
酒宴过后,祁云被安排到了绫枫所在的那间清雅别致的小院,应玑则是在相邻的院子。
待引路侍从离开后,祁云便钻到绫枫房间探视了一番——她倒是幸运得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将侍从送来的酒菜毫无顾忌地大吃一通后,倦意席卷下已经呼呼大睡了过去。见到她已然安生,祁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过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还饿着!刚才的宴席中,才堪堪吃了个3分饱!
心神不宁地坐在木榻上,祁云瞟了眼隐遁在墙角处的殇冰,随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一刻他便推门而出,来到了应玑的住处。
“应玑,你睡没?”叩了叩门,祁云轻声问道。
“师尊?弟子从小都是打坐长大的,从来没躺下睡过。”应玑闻声一边将大门打开,一边解释道。
“哦,那就好。是这样的……咳咳,为师有点事情要找你商量。”祁云话语间颇为不自然。
“师尊请但说无妨。若是传法诀的事情,那应玑求之不得,睡不睡觉打不打坐都无所谓!”应玑以为祁云是来传他发觉,顿时兴奋之se溢于言表。
“咳咳……那个,那个法诀不急,反正我准备还在这里逗留几i,完全可以传完。”
“哦?那师尊所为何事而来?”应玑倒是迷惑了。
“是这样的……你知道有的法器有自成空间?”祁云这么一说,应玑更是云山雾罩了,只能茫然地点了点头。
“恩,知道就好。那个……为师之前受创颇重,所以魂力极为有限,所以……所以我还打不开自己法器的空间。”应玑又点了点头,心想,你打不开找我干什么?我也无法帮你打开啊!
而祁云说道这里,则是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才继续道:“因而……因而为师来找你,就是想问你……有钱没?”
话毕,祁云的脸se都有点酱紫了,额上的青筋也都一根根地迸现了出来。
应玑则是一脸呆滞的表情,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得到,师尊来此竟然是为了这事……也实在是没有见过师尊找徒弟要钱这么……这么大失师道威严的事情。但他也就只是呆滞了片刻,只是片刻间没转过弯来,不过醒转后马上也能体会到师尊的难处,于是便道:
“应玑平i行走世间,经常会碰到鬼物纵祸之事,往往降服鬼物后,主人家或者是衙门都会给上一些银钱答谢。所以这百来年倒是攒下了不少,师尊需要的话,尽数拿去便是……师尊稍等,弟子这就去拿!”
没等祁云作出反应,应玑便已经钻进了屋子,很快地便拿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塞到了祁云手里。
“不是碎银铜钱?”祁云看到他塞过来的只是一些票据,稍稍有些疑惑。不过当他凝目看清时,却是深吸了一口凉气——
“这……怪不得世上有那么多假道士呢!这装神弄鬼行当跟那些整i接任务打打杀杀的武者要有‘钱途’得多啊!……就应玑这样只做驱鬼之事的‘专业道士’,随手而得的金票都有上千万两,可想而知,那些风水命数、做法事改吉凶样样‘jing通’的‘职业骗子’收入该是多么惊人!”
祁云看到这一大把金票,心中那是个感慨万千啊!——“看来,自己i后若是在修真界混不下去了,做个游方道士着实是不错啊!”显然,这只是个奚落的想法,他就算混不下去也还是得混的!
“应玑啊,想不到你这么富有啊!那为师可要吃定你了哦,至少也吃到我法器空间能打开为止。”
应玑闻言讪讪笑道:“师尊能用弟子的钱,这是……这是身为弟子的本分。”说着说着,他便说不下去了——这感觉也着实怪异了些。
祁云也是打了个哈哈,道:“好了好了,不说了,那咱们就出去好好吃一顿,我的肚子要饿翻了皮了!”
应玑点点头应诺,心下却是愕然:“原来师尊是要钱吃饭啊!但是,刚才在酒席上看他吃得挺多啊,怎么还那么饿呢?这要吃饱得要消灭多少食物……”
……
还好他们吃完酒宴的时间正好是中午,此时降郭小城里正是热闹的时候,茶楼酒肆里都开始朝外飘散出阵阵饭菜的香味。
不过祁云倒没有见店就钻,他也有他的思虑——这一般小馆小店不一定能供应得了他的饭量!
应玑在此地已经待了好些时i了,对这里的格局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