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两声沉闷的**碰撞声响起;
“噗”,“噗”……两蓬血雾喷撒,二人同时倒飞而起,几颗零落牙齿划出数道亮白抛物线。
祁云反手抄过身旁一米长的铜质烛台,跨步赶上飞行中的二人。
一劈谓之“力劈华山”——将李季凌空狠狠抽下。一声“嘭”的巨响伴随着气体被急速挤压出胸腔的闷哼,李季利索地砸进了坚硬的冰肌石地面。地面成呈“人”形凹陷了下去,密密麻麻的放she状裂纹延伸了老远;
一扫谓之“横扫千军”——将代鹏拦腰抽飞到了晶蓝壁上。在彗星般地碰撞那一刹那,晶蓝光芒猛地一涨,瞬间消化掉了这股动能。失去动能的“肉弹”接下来便如同一抹鼻涕贴着光膜滑落到了地面上,比起悲惨的师兄,他的遭遇无疑要幸福许多……
满肚子憋屈的祁云,在同样能使人狂躁不堪的雄xing荷尔蒙刺激下,现在又被师兄弟二人**一挑衅,彻底地暴走开来!
儿臂粗的铸铜棍疯狂地舞动着——其声如风雷阵阵,其影如金电裂空。
刺、点、抽、劈、扫每一击都将二人的躯体折叠成不同的夸张造型,再如出膛的炮弹一般轰向各个角落。
一开始二人还能稍稍躲闪。但随着祁云慢慢进入疯魔的状态,在他强大的**优势下,二人渐渐应付不过来了……等到他完全施展开来之时,两兄弟就只能悲剧地成为了沙包。
木屑、碎石四下迸飞;各种激烈碰撞好似洪钟大鼓,让人闻之心惊胆寒。
一炷香时间后,代鹏带着一声长长的拖音砸到了地上。着地后便全身开始大幅地抽搐,眼睛一个劲地翻着白,嘴角不停往外涌着血沫。几息过后,双腿一蹬,彻底嗝屁了……
疯狂发泄一通后的祁云胸中那股躁xing渐渐平复了下来,此刻正杵着铜棍那一旁大口喘气,头上的汗珠串成了线似的地往下淌落。
一旁的李季趴在地上凝视着场中师弟逐渐僵直的尸体,虽然并不感到伤心,但多多少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戚戚然……他道行比师弟要深上许多,同样**也更加强横。即便是现在已经是双腿骨折,一只手臂跟肩膀只有一层薄皮相连,断裂的肋骨都扎进了肺部……但是只要静养上一段时i便可以彻底恢复如初,真正损耗的只有地上那一汪汪jing气旺盛的**。
戚然的是,显然对方已经够了,估计也没兴趣跟他耗了,想必马上会施术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果不其然,只见祁云颤巍巍地伸食指,缓缓地凌空勾勒起来,一条蓝se的光带随着指头的划动渐渐凝结出来。
见此,李季脸se突然变得狰狞可怖起来!眼中血se弥漫,紧咬的牙关中蹦出无比怨毒的声音:“左右是个死,既然你不给我生路,那我就把这条命献祭了,死也要拉你垫背!”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尊惟妙惟肖的玉雕小人,将其贴拍入了心口的胸肌——血肉飞溅之下,整个玉雕就这么生生地嵌入了鲜红的肌肉之中。
他家世代都是修真者,这是件玉雕则是家传之物。具体从何得来已经无从考证,只有一句简短的话流传了下来——“祭汝躯,焚汝元。以命易力,纵横八荒,天地同寿”。
意思是说其中这蕴藏的力量十分强横,不过要以施术者的生命来进行献祭!由于这个苛刻的条件,此物一代代传下来很少有人会去动用——当然了,用过之人都是毙命当场,也不可能有具体的“心得”存世……李季也是直到最后一刻,眼见求生无门的形势下才拿出此物,此时他一心只想着拉着祁云垫背了。
玉雕开始发出淡淡的血se辉光……李季全身的血肉都开始急速地往胸口汇去,灵元也都如同点着了一般,翻滚燃烧起来,就连祁云打入他体内的那部分灵元也不例外!……血肉迁移的撕痛,灵元燃烧的灼痛,双重酷刑下,李季忍不住狂呼惨嚎起来。
数息之后,撕心裂肺的嚎叫渐渐停止,身形魁梧的李季成了一具包着一层薄薄的皮肤的骷髅。而胸口那尊玉雕则变得更加血光浓郁,灵动异常!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如此邪异!”祁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饱满的人体就这么被吸干了,不由得汗毛直竖,哪怕他习惯了尸山血海,见到如此奇诡的物事还是有些发怵……也就在他这么一愣神间,玉雕完成了积蓄,血光猛地一涨——祁云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袭来,眼前顿时变换了一个陌生的场景,他这才察觉到——原来是这是一个法阵!
……
这个法阵的空间十分广袤。跟祁云所会的那几个法阵的空间比较起来,其宏大壮阔不可同i而语,其完善程度直追现实空间!
祁云惭愧不已——这才是真正的阵法啊!如果说它是一幅清明上河图,自己会的那些玩意估计也就只能比比祝兄的“小鸡啄米图”了。
祁云的入阵点是在半空之中。他的脚下是一片宽广无垠的草原,疾风卷起劲草,如波涛一般朝着不同方向起伏而去……极远处,一片连绵无涯的山脉横贯天际。最为突兀的是那几座主峰,其高度均百倍于别的山峰,如一把把戮天利剑直插云霄!——其形险奇各异,但无一不有着绝强的凌厉之势,又如一尊尊顶天立地的仙神耸立在那里。
积雪融化而成的溪流从群山之处淌出,有的汇聚成了一条大河,在明媚如阳光般的“虚空之光”下,欢悦奔腾;有的则是在低洼之处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