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我……我……这种事我做不来的,万一被太岁知道,一定死全家……不如让那个阿峻打电话啦?”飞机榄看着坐在自己这处堪比狗窝的住所沙发上的陈东,搓着手摇头。
陈东叼着香烟静静看着飞机榄:“打电话?龙城到处都是委员会的人,隔墙有耳呀!这件事确实有风险,我当然清楚后果,可是现在你也知,毒皇陈兴祥准备对太岁下手,如果我哋能趁乱推他太岁一下落坑,自己岂不是能跳出来?难道一世窝在龙城的拳台上等死呀?又不是要你去斩人,递出个消息而已嘛。”
飞机榄为难的低着头,陈东等了两分钟,不耐烦的起身:“当我未讲过,知不知为咩我同你交朋友,因为我觉得你够义气,照顾那些残废掉的拳手,我一直以为够义气的人一定会够胆,算我看错人,不好意思,走先。”
说完,陈东拍拍飞机揽的肩膀,朝着外面走去。
飞机榄扭过头:“要把这个消息传给哪一个?”
陈东停下脚步扭头朝飞机榄露出个笑脸,用力的捶了一下对方的胸膛:“联英社湾仔扎fit人,明王,一定要见他本人才能开口。”
飞机榄点点头,挠着有些微乱的头发勉强笑笑:“我马上就出城,东哥,希望我不会死。”
陈东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冇人希望死,可是有机会脱离这个火坑,拿命搏一次又如何,大不了就是死,在这种地方活了这么久,想想若是继续活下去,仲不如死掉,这次就算死,也可以死的过瘾点,不然我点会同意阿峻的话。”
“那个阿峻到底和你说过咩呀?你同他好似黄纸兄弟。”飞机榄望着陈东问道。
陈东扭头望向黑漆漆的窗外摇摇头:“冇讲过太多,只是有次聊天那家伙有句话让我很认同,他话在这个世界上,冇权冇势的穷人想要翻身出头,那么女人可以出卖自己的ròu_tǐ和尊严,而男人就只有一条路,就是用拳头和这条命来赌一铺。”
“会死人的……”飞机榄沉默几秒后,轻轻的说道。
陈东笑笑,用手指点了点他:“不会死人点会叫赌?输就死自己,赢就死对手,看自己够不够硬喽?”
……
“咳咳!咳咳!”杨震鸣披着衣服从武馆后面的卧房走到院中。
武馆正院内,武馆那位大师兄正将一根齐眉棍舞的密不透风,每一棍扫卷出手,都带着呼啸之声。
听到杨震鸣的咳嗽声,武馆的大师兄停下动作,气不喘面不红的走过来,未开口先露出笑容:“老爹,你身体未好,晚上夜风凉,不要出房间。”
杨震鸣指了指自己儿子手里的齐眉棍:“我在后面的卧房都听到棍风呼啸,点会深夜来舞棍?”
“有些激动嘛,刚刚深圳的彪叔打电话过来,讲他们准备去香港参加中华国术总会举办的武术交流会,问我想不想见识一下香港,我当然说好,从小到大还未去过香港。”大师兄朝自己父亲笑笑说出自己刚得到的消息。
杨震鸣皱皱眉:“夏振彪?他什么身份,居然有资格去参加武术交流会,拳脚功夫一辈子加在一起不过练了十年八年,开馆收徒都不够资格。”
大师兄把齐眉棍抖了一下朝旁边扔去,齐眉棍准确的落在了院中的兵器架上,扔掉武器,大师兄推着杨震鸣朝房间里走去:
“彪叔现在是一家武馆的馆主,你不要整日说他坏话啦,说起来,我去香港,老爹你点不点头?
杨震鸣被自己儿子推着进了武馆大厅,斟酌着开口:
“去香港也不是不可以,你师公就葬在香港,我们这一支都未去墓前拜祭过她,你若是想去,记得去香港的坟场拜祭师公,你出生时她都抱过你。”
“那就是同意喽?我叫鹏飞和吴忠陪我一起去,剩下的几个留下来照顾你。”大师兄等自己父亲坐在了大厅座位上之后,帮他倒了一杯热水端来,笑眯眯的问道。
杨震鸣点点头:“阿勇,出门在外要小心,切记不可与人轻易交恶,习武之人首重武德,制怒二字牢记心中,阿武这次杀人被公安四处通缉,就是因以武犯禁,一怒杀人。”
大师兄点点头:“我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无端端杀人?放心,老爹,只是去参加交流会,我这种辈分,恐怕连同香港同道切磋的资格都没有。”
听自己儿子语气谦虚,杨震鸣点点头不再出声,将热水端起来喝了一口,自己起身回了卧室,连与香港同道切磋的资格都没有?杨震鸣一边走一边微笑摇头,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自己这支鞘若是能继续藏住自己儿子这柄刀五年磨练心性,五年之后等他三十岁,不敢夸口说南派武林后起第一,但是南拳五派洪刘蔡李莫之中,一定能为魁首。
武功,是要讲天赋的,天赋与勤奋,缺一不可夺魁。
等自己百年之后,杨震鸣希望武林中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时,不是莫家拳宗师莫桂兰之徒,而是广西莫家拳,宗师杨勇之父。
目送自己父亲回了卧室,杨勇慢慢走回大厅一侧的书房里,从他练字的书案下慢慢取出一根一米长短,婴儿手腕粗细的短棍轻轻摩挲:
“不清楚老爹若是知道这些年其实我每次听到杀人和比武这些词时,内心都会感到强烈的兴奋,会是什么表情。”
……
“挑那星!”彭于修一腿将面前的矮几踢飞,怒气冲冲的对坐在上首的彭越叫道:“老豆!仲要忍到几时!连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