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它碰到会怎样?奶糖如一阵风般急速往后飘去。本以为已经逃离了窦冰瞳的魔爪,不料她的手似乎也在紧跟着自己做同步运动。怎么回事?她居然能跟上自己的速度,怎么可能?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她身边这些时日,自己竟然没发现她有这般可怕的能力。难道说她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什么都不懂,那个呆萌犯傻的她,痴情紧粘金贤重的她,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还有之前明明怕鬼的她……这一切都是装的吗?
那只手越来越近,奶糖吓得身体再也飘不起来,惊恐之下现出了原形,长长的头发盖住了整张惨白的脸,湿漉漉的头发看起来像极了几天没洗过般的恶心,仿佛只稍轻轻一掐便能从里面掐出油来。透过头发的缝隙可以看到她那突兀的眼睛下翻着,眼白内布满了血丝,身上全都是被刀割开的痕迹,刀口上发黑的血迹,以及经常爬地满是黑泥的手,她一点一点地往后爬去。此是当真不知道她是被吓到了,还是即将要去吓人。
奶糖终于明白昔日被自己吓得连跑都跑不动的人,是怎样的心情了。心内觉得好笑,一直以来都是爬行式攻击别人的,现在却要靠爬行来逃命。她正想开口呐喊求饶,窦冰瞳却收回了手,低头冷酷地看着自己的手,说道:“这是天蚕伏魔手,只要被我手上的网碰到,它便会在你身上蔓延开来,越是挣扎它就越收得紧,到最后完全把你束缚着,变成一个比手指头还小的小石子。
窦冰瞳邪恶地将手伸向了她,“啊~”奶糖顿时惊恐地掩起面来。
“哈哈哈……”窦冰瞳顿时恶意地仰天大笑起来。
奶糖慌乱中却听出了她笑声中的牵强,偷偷地打开紧闭在一起的指缝,如她所料。窦冰瞳此刻并未看向她。回想起之前在警察局时,当时自己爬过她的门前,当时自己明明就听到里面慌张地呼吸声。虽说与鬼怪打交道的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才对,后来在厕所内的一连窜攻击,她都只是在防守,为什么?她拥有如此强的能力为什么只是防守?不过,现在她明白了。
“柳小姐是外貌控?”奶糖道出她心中所惧,窦冰瞳一手挡住奶糖那惨白的脸,没有承认与没有否认。心道:你长得这么恐怖,我不外貌控才怪。
“哈哈哈……”这回倒是轮到奶糖笑了起来。“堂堂一个千年训鬼师,外加世代传承的驱魔术,你……你居然怕一个鬼的形态。真是不可置信啊!”
窦冰瞳眼里发出微怒的火星子。深呼了口气,一掌伸向奶糖。笑得不意乐乎的奶糖始料未及,虚幻的身体上立即有一巴掌大的网纹印在了上面,奶糖拼命抖着身体,那网纹立即扩散开来。正与窦冰瞳刚才所说的,奶糖顿时不敢再动它。翻着另人生厌的白眼,凶煞地看着她。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承认是怕恶心恐怖的东西,但不代表我会一直任由它出现在我眼前,你若想我放过你。最好变回刚才的样子。”窦冰瞳一脸傲气地天蚕伏魔手收了起来。
“你放开我……”奶糖撕底里地冲她呐喊。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要不然我只能带小俊来看变成石头的你了。”窦冰瞳搓了一下鼻子慢不经心地说道,眼神始终没在奶糖身上停留。
“你是恶魔!”奶糖从牙缝内吐出一句。
窦冰瞳用力地吸了口气,像极了一个满肚子坏水阴险的男人。她点了点头道:“是,我是魔鬼,在两千年前就是,如今还是,你想勾我的魂牌。还是回到两千年前吧!想要操控我?或许你要等下下辈子。嗯呵呵……”窦冰瞳闷笑几声指着后脑说道:“我的魂牌在我7岁那年,已经被某些人给勾走了。两千年前我受制于他,两千年后,他们的控制能力超脱不了这个时空。我现在是自由的,已经再也没有人可以控制我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最强的阿修罗女,只要我不回去,只要我想,我便可以为所欲为。嗯呵呵……哈哈哈……”
奶糖看着她似乎要将自己心中羁押多年的怨恨全都排出来般,她的身上无疑住着一个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恶魔。奶糖由死以来第一次俱怕一人,她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的躯体,却有着sān_jí僵尸眼般的眼睛,两千年的伏魔术,被勾走了的魂牌。此时,别说是现代的引渡者,怕是连阎王都动不了她啊!
完成冰瞳突然停下笑来,奶糖立即警惕地看着她,她还有什么招术没使出来吗?
“你有本事就再将我拉入你们的结界中,或许那样还可以让我心生畏惧一点。”
奶糖再也忍受不了,已经被她逼至树根下了,“啊~¥#¥&…………”她突然仰天大叫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小巷内回荡数次,慢慢地弱下去之后,不远处的坟墓内浮起滚滚迷雾,地面震动着,地下像是有那东西想要冲出地面一般。
那泥土被翻开的声音通过空气一点一点地传入窦冰瞳的耳朵内,此时天已大黑,小巷内除了巷头那盏暗黄的灯在闪烁这外,正条巷子都没有任何灯火。此时正值初秋之际,离七月十四不差几天。乍凉还热的天气特别的诡异,无风的小巷更是另人感到窒息,加上墓地弥漫过来的白雾,更显得阴森恐怖。窦冰瞳知道,奶糖在以自己的念力在召唤周围的死尸阴魂,坟墓里那些家伙一点一点地从泥土里爬了出来,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目标。
“召唤同伴?我帮你吧!你应该清楚我召鬼的能力应该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