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许家荣还想把她软禁到另一幢别墅里,不过许家两个长辈站出來义正言辞地批评了他,认为这简直就是野蛮人的行为并且这样处理不方便许清安和顾伟军交流感情。

但是后來他们就失望加沮丧了:顾伟军倒是经常邀请许清安看歌剧逛画展什么的,可她除却第一天应约外再也沒有接受过顾伟军的邀约,只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來也不与任何人说话。

这场相亲眼看就黄了,许清安铁了心地跟薛沉铭好许家长辈们沒辙,就只能邀请平时走得比较近的亲戚过來劝说。

于是在某个周末,许清安坐在房间落地窗户前的地板上,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发怔的时候,她的一个不算特别亲厚的小姨忽然走进她的房间,笑意吟吟地把她拉起來。许清安不解。

小姨亲热地说:“清安啊,今天你姑姑,还有你小舅和两个叔叔都过來吃饭,你也真是,怎么躲在这里也不下去跟我们说说话啊,,瞧你,我们都快一年沒见了吧?你就不想你小姨?”

“……”许清安额角默默地抽了抽,“你们该不会是过來开批斗会吧?”

她太了解她的这群亲戚了!

每逢清明端午中秋冬至春节这群人必定在一起聚餐,人多事杂,七大姑八大姨的凑一块各种八卦小话满天飞,有些平时就不太对付的亲戚这时候不得不碰面,结果要么气氛尴尬要么撕破脸皮当众吵起來……

由于每年为数不多的几次家族聚餐最后都变成兵荒马乱的战场,又加上家族里的所有人都很忙谁也顾不上谁,所以沒什么必要家里面不可能一下子來了那么多亲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冲着她和薛沉铭來的。

许清安只觉得荒诞又无聊。

不过她还是借着小姨的手一下站起來,只是由于坐的时间太长,她在站起來的瞬间感觉到短暂的眩晕,甚至有几秒眼前黑了一黑。

“清安你沒事吧?”小姨注意到许清安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不由得担心说,“要不我待会儿打电话给相熟的医生,改天你去医院仔仔细细做个检查?”

许清安摇摇头,在原地闭眼整修了三秒后,她睁开眼面带笑容地转头面向对方,神色自如:“我血糖有点低罢了,瞧您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之躯!”她也许只是因为这两天想太多加严重失眠才使得身体有点虚,只是这些她又怎么能跟对方坦白。

“怎么不是金贵之躯?”小姨怪嗔说,“你从小到大吃的用的,还有我们哪个不把你当公主一样宠着,这还不金贵?”

“是是是,”许清安无可奈何,“我知道你们宠我。”

然后小姨拉着许清安在梳妆台前稍作打扮,两个人才走下楼。

今天客厅十分热闹,沙发上坐满了平时难得一见的亲戚。这段时间满脸阴霾的许家荣甚至言笑晏晏地跟大伯小舅一起说说时政方针,只是余光发现清安下楼,眼底才闪过一丝冰冷,随即转过头仿佛从未有过这么个女儿。

自从许家荣知道她和薛沉铭的关系,他就沒对她有过好脸色。许清安心里不难受是假的,可这种时候主动示好就表示顺从父亲意思同意和薛沉铭分手,她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而其他亲戚看到许清安终于下楼,便一齐笑呵呵地招手让许清安到他们身边坐下。

许清安依言而行。

她刚坐下,小舅就开口恭维她:“这么久不见,我们家清安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要是二叔公看见了,指不定多欢喜呢!”

“小舅这话说得就跟抹了蜜似的,清安哪有你说的这样好!”她不动声色地把对方扣下來的高帽还回去。

小姑见缝插针:“说到二叔公,我们好几年沒见他了,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身体是不如从前了,可还是那么不服老。这不我们让他好好在疗养院修养,他非弄出点事來折腾。前两天他组织疗养院其他几个老头踢足球呢,结果另外一老头摔了一跤愣是给摔骨折了人家家人便來许家大闹说得还人家公道。可这能怪我们不,还不是那几个老头瞎折腾!”小舅苦笑不已。

众人哈哈大笑:“要不你就赶紧生一个让他折腾小娃去呗,折腾你儿子也比出去祸害别人家老头不是~”

“……他还是祸害社会去吧。”小舅满脸黑线。

许清安莞尔。她这个二叔公据说从小到大就是个非常能折腾的主儿,当年还留在国内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找上门讨要公道,好不容易跟着子女移民国外了,他竟然又祸害老外去。能组织一群六七十岁高岭的老头踢足球,这家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奇葩。

不过她仍旧觉得有些不安,这群人出现在她家绝对不会单单为了來跟她分享二叔公的八卦。

“不过话又说回來,”小舅忽然转移话題,目光灼灼地看向许清安,“这段时间二叔公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你,磨得我耳朵都出茧了,要不这两天你随你舅子去美国陪二叔公住段时间?”

“我不去。”许清安条件反射地回绝说,“小舅你这人不厚道,敢情你不愿意生,就让二叔公祸害我啊?”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说小舅这帐算得也忒精明了,可笑声中却透着莫名的尴尬和古怪气氛。

许清安面带微笑,可心里总算明白原來这群人是想使用调虎离山计。如果她答应跟小舅走,估计一住就得好几年,这样她就跟薛沉铭彻底断了联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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