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言代我家大人恭迎玉堡主大驾。”夕言看见玉家堡的马车走到别院,便忙上前迎道:“我家大人身体不适,无法迎接堡主大驾,特命属下前来。”夕言恭谨有礼的言道,在未明了玉锦的真正来意之前,王苏颜吩咐过,不得对玉锦无礼,毕竟这也是在玉家堡的地盘上,若不慎与玉家堡发生冲突,最后得不偿失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夕言侍卫免礼,本堡主冒昧前来打扰,劳烦夕言侍卫了。”玉锦淡淡而有礼的言道,本以为会看到王苏颜前来迎接自己,可没有想到,竟只是王子夜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过转眼想想,若真的是王苏颜前来迎接自己,恐怕也于理不合吧,毕竟王苏颜也是未嫁之身,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而王子夜现在卧病在床,这里又并非是京城的王府,自然不可能有管家之类的人前来迎接自己了,而夕言身为王子夜的贴身侍卫,让他前来迎接自己,这,也算说的过去。
“玉堡主,气而有礼的对玉锦言道。
玉锦听到夕言的话,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朝里面走去,看到空旷的大院,光秃秃的人,没有一丝的景致,但却安静而整洁,但若非之前得到的消息,谁又能想象,这里曾是怎样的战场,怎样的血腥漫天,怎样的人间地狱。
流星虽然对夕言前来迎接自己堡主的大驾,感觉有些不舒服,感觉有些王苏颜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可看到自己的主子没有说任何的话,便也没有说些什么,自始至终都跟谁在玉锦的身边,以防不测。毕竟这里可是数万人的葬身之地啊。
“玉堡主大驾光临,子夜有礼了。”王子夜斜躺在床上,对进来的玉锦淡淡的言道,虽然不解玉锦为何会来此看望自己,毕竟自己与玉家堡之间从未有任何的交集,更何况现在还是太子殿下在扬州的情况下,在往深一层之中说,一个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家堡的堡主,一个是朝廷的‘治河大史’,这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而今却聚在一起,让人不想偏都难,不过该有的礼数却是不少的。
“是玉锦唐突了,还望王大人莫怪。”玉锦看到王子夜之后,不禁一愣。他从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温文尔雅,气质宣扬的少年,纵然此刻病卧床塌,也不减分毫,反而给人以一种风中凌乱的美。
“夕言,请玉堡主坐下。”王子夜对夕言淡淡的吩咐道,虽然明知玉锦来此绝非偶然,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自己也就不好问。
“王大人客气。”玉锦对王子夜淡淡的言道,随即坐下。不过心中却在纳闷,王苏颜为什么没有在此,不是说王苏颜对王子夜的关护之情,竟可以置楚羿于危险之地,也不愿让王子夜受到任何的伤害吗?那王子夜现在病卧床塌,那王苏颜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王大人,这是五百年的人参,给大人补身体用的,祝王大人早日康复。”玉锦掩饰掉心中失望之情,对王子夜淡淡的言道,并命令流星将礼物奉上。
“玉堡主客气了,子夜与玉家堡从未有任何的交往,怎感受玉堡主如此大礼。”王子夜忙推辞的言道,没有想到玉锦今日会给自己送上这么珍贵的药物,人参,而且还是五百年的人参,珍贵之处可想而知,可自己与玉家堡从未有过任何的交集,他为何会为自己这个陌生之人浪费这么珍贵的药物呢?
“王大人说笑了,纵然王大人与玉家堡没有任何的来往,可王大人自来到扬州之后,整顿吏治,惩处贪官,安抚百姓,治理水患,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令玉锦佩服不已,而今大人日夜操劳,不慎累到,于情于理,玉锦都该前来看望,而这人参,不过是身外之物,大人何必要推辞呢。”玉锦淡淡的言道。虽然明知此话有些牵强,毕竟人家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治河大史’,这些都是他的责任。而自己如此说也不过是在心中给自己找理由而已,毕竟若不如此说,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难道直接对王子夜说,我是看你妹妹的,顺便看看受了风寒的你,别说这些话说出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就算这种有**份的话,也不是自己这个堂堂堡主所能够说的。
流星在旁边听到玉锦的说辞,身形一怔,这,也是理由?
“玉堡主客气了,子夜深受皇命,这些本就是子夜的份内之事。”王子夜话到即止,不过他相信玉锦也该听出他的意思来了。
玉锦当然明白王子夜的意思,不过,“纵然如此,大人也是在扬州病倒的,玉锦身为玉家堡的堡主,自该前来探望。”玉锦话锋一转,淡淡的言道。不愧是礼部的人,说话滴水不漏,任人抓不住任何的把柄。
听到玉锦的话,王子夜没有在说任何的话,只是让夕言上茶,他在等,在等玉锦此次前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不相信玉锦的这些说辞,一句也不相信,毕竟玉家堡与他没有任何的交集,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今玉家堡的堡主大驾光临,前来看望病重的自己,并且还带来了五百年的人参,这怎么不令自己感到震惊,总觉得玉锦此次前来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还是说他想要借自己这个‘治河大史’的手,来替他做几件事,毕竟现在扬州数百位官员的空缺,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不过若是玉锦真的打的这个主意,恐怕要失望了,别说自己本就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就算自己答应,现在也没有任何能力了,毕竟自己已将这里的所有事宜尽皆交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