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淡淡地:“我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有规矩,照规矩做,白纸黑字,红口白牙。别的事……”冷秋笑笑:“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了。“
冷迪的脑子到底还受酒精影响,脱口而出:“你还是原来的冷掌门吗?你还把冷家当成自己的家吗?你说这样话,枉我过去多年的敬重。”
冷秋脸一沉,再说一次?
冷迪已经涨红面孔,再一次酒劲上头:“如果韩掌门还在,绝不会说这样不负责的话,也没有这样的乱象出现!”
冷秋冷冷地:“我还在这儿!他已经走了!”
冷迪愣了一下:“他还不是……”不是你逼走的吗?呃,好象不是,是,是谁给逼走的?是周家那小子!为什么我觉得……我有点混乱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冷秋这个独裁的家伙,能容得韩青几十年,而这几十年来受韩青庇护的人却容不下他。不,也不是容不下他,只是,他爱惜羽毛吧。
冷秋缓缓道:“冷迪,既然,冷家的规矩已经改了,你也适应一下吧,这不是我,或者任何人说了算的局面,你可以出头说一声,长老定的事合法,新掌门的产生合法。你让我去劝韦帅望,那一点问题没有,韦帅望也会接受的,只不过,如果他接了掌门的位置,有人反对,怎么办?如果发生冲突,流血事件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如果韦帅望退避,那我就是坑了他了。”
冷迪想了一会儿:“我可宣布这任命合法,我支持他。您觉得,我还可以做些什么?”
冷秋道:“然后,就看别人是否认可你的说法了。你当然也可以先同其它人沟通一下。你要想想,你能做什么,这不是你听令行事的时代了,想要什么,自己想办法,去同你的朋友商量,去同你的对手协商。”
冷迪坐下,半晌,晕晕乎乎地:“咱回到过去好不好?”
冷秋道:“滚吧,别跑我这儿闹事,去找韦帅望闹去。”我比你更想回到过去,我已经没那个能力了,有能力选择方向的,是韦帅望。那熊孩子,深受他师父的理想主义毒害。
冷秋笑笑,韩青在他创造的理想制度里没坚持过一个时辰,就鞠躬告别了。
如果没有韦帅望手下那股不受影响的力量,会乱到什么时候呢?
如果韦帅望是恶意的,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冷秋微笑,好吧,毕竟韩青是看准时机干的,对我没坏处,对小韦也没坏处,所有人都表欢迎,所以,夫复何言。
也许人家真的掌握了真理,只是我们智商不够,理解不了。
在即将发生乱战时,这可能是唯一保全所有人的办法。所以,大家都觉得委屈憋屈不爽,可总比势不两立,家破人亡,血流飘橹强吧?
也许,真应该把韩氏兄弟放回去,主持下那一边的工作,冷清与冷子静都明显能力不够,撑不住场子,导致乱象丛生。协商嘛,就得有个能商量的人,一群小屁孩儿不仔嚷“我反对,我就是反对”,还协商个屁啊。
至于冬晨……
或者,真的应该多几个长老吧,让他们头目来商量,这才叫商量,跟一大群人对话,很难相信会有理智结论。
冷迪本要告辞,却见冷秋一脸沉思,似乎有话要说。
冷秋半晌:“或者,你可以请冷清与冷子静来谈谈。”
冷迪道:“我早就想这样做。”
冷秋道:“如果他们不愿来,也不必勉强,如果愿意商量,商量出个结果来,大家遵守。”
冷迪轻声:“其实,也没别的更好人选。”
冷秋点头。
废话,有更好人压能商量吗?那就是较量了。
韦帅望这边收到韩宇的回复:“贺白艳表示惊喜加交。绝大多数表示他们胜利了,所以不在乎你把他们绑在床上两天两夜的事了。有两三个死硬派要求见贺白艳,一个死硬派仍在绝食要求见教主。”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让贺白艳去劝吧,实在坚持的,就这么喂养着,看能不能挺到我四年任期满回来做教主。看起来这事只能这么定了,我去搞定我老婆吧。”
韩宇笑道:“教主,事情圆满解决,可喜可祝。”
韦帅望道:“离圆满还很远,没老婆的人不能理解。”
韩宇笑:“是是。”
帅望无比纠结地去见自己老婆。芙瑶嘴角带笑:“方从真是不错啊,奇袭成功,大白国倒退五十里。不过慕容琴的大舅哥还是很谨慎地写信来求援,这小子胆太大了,竟然私自许诺增加贡银,我看他是空口白话地忽悠我们呢。”
韦帅望问:“殿下的意思呢?”
芙瑶道:“坐山观虎斗啊,我这次敲到的银子,足够再打高丽那一仗了,我们现在缺的是战士。所以,我是不会派任何一个士兵参与到这种除了银子没有其它意义的战斗中去的。我们唯一需要的就是大白与南国缠斗下去。希望自此以后,他们年年来一仗,我们就太平了。估计过两天大白国的使节就要到了,如果他们不小心看到这封信,我肯定能得点好处。至于南国嘛,拖两天,他们自己国的援军就到了。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说接到信了,也准备起兵了,你们说不用了就不用了?想要啥直接要就是了。”
韦帅望掩面,江湖人士的黑,永远不能跟政治家的黑相提并论啊。
芙瑶问:“你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在这种事上浪费人力物力不值当啊。”
韦帅望只得喃喃提出:“他们的意思是不能接受别人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