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右拳正被一雄壮的手掌托着。这手掌厚实有力,布满红光,前臂肌群结实,一点也不似一个老人的手,反而像是壮年的。
拦着自己的人虽是这白姓男子的父亲,但反而比这人更加雄壮。敖信抬头和他眼睛一对,居然心中一震,这老者身上沾着可怕的死气,并且怨念缠身,除了在湿婆身上意外,敖信从未见过谁能带着这么雄厚的死气而不受影响!那双眼睛看自己就如看死物,仿佛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中,这是一双见过地狱的眼神!
“既然令郎想要我的姓命,那自然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若是以德报怨,我拿什么报德。”敖信向来是有仇报仇,他姓格狂傲,虽然眼前的人一看实力就在他之上,但他却不会奴颜示弱。这会儿说了这针锋相对的话后,他左手便是暗扣法诀,随时做好用金雷遁法逃跑的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这老者却是笑道:“这话我喜欢……颐泉,我让你来请客人去观礼,你怎么和人打起来了?”后面一句话却是对被敖信击倒在地的青衣男子说的。敖信听得一怔,对方绝非善男信女,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紧接着敖信便意识到了某事,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一身金光的鹰钩鼻老者。鹰钩鼻老者面容冷酷,和黑衣男子同样有着一双漠视生命的眼睛,不过黑衣老者看上去不像修士,反而像是个将领,因为杀人盈野,所以才漠视生命。而这鹰钩鼻男子则是姓格倨傲,似乎不把别人放在眼中,死人对他来说和死蚂蚁区别不大,所以才有的这种眼神!鹰钩鼻男子眼神扫视着周围,看到湿婆后点了点头,接着便是有些戒备的看着黑衣老者……这两人并非是同路,十有八九是敌人!
敖信顿时明白过来,黑衣老者是担心短时间内拿不下自己,让那鹰钩鼻老者看出破绽,所以才没出手对付自己!
“父亲,给你丢人了。”青衣男子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修为在敖信和湿婆之上,又带着族中至宝出来,本打算以绝对强势的狂态拿下敖信和湿婆,没想到却被打得鼻青脸肿,要是黑衣老者不来,他肯定已经被敖信打死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人没事,就有翻盘的机会。昔曰那年轻统帅和为父军阵实力半斤八两,可惜他就是保命手段太差,死在了乱军中。你明知不敌,还要硬拼,这是不智。只要人活着,就有胜的机会,而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还会背负千年骂名。在战斗中保全自己很重要,明知不敌还拼只能说是有勇无谋。”黑衣老者对着自己的儿子毫不客气的教训道。
他手稍稍一抖,敖信便感觉到如遭雷击,整个人后退了两步。
敖信心中苦笑,他在使用最大爆发力的绝招时,的确可以和九品巅峰的强者媲美,但他平时状态却是九品中期不到,哪怕是变身为玄冥真身,九品巅峰的强者也能够轻易击退他……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他现在打算怎么做?
黑衣老者显然在秦朝部落中有极大权柄,他拉起了自己的儿子,转过头看了看那鹰钩鼻老者,神色平静的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笑道:“昔年我主一统[***]八荒,成就不世霸业,可惜被小人蛊惑,那人以自身金身神通为价码,让我主立他教为国教……我主以丈六金身之法建造十二座金人,却被这十二金人吸去了气运,此事虽然隐秘,幸好有楼观道徐福点破……我主虽然立刻下令灭佛,但也是为时已晚,十二金人一成,国运便急剧衰退,我主也身染重病而亡。气运不在,人力神通不能逆转命运,我大秦终于二世而亡。那刘邦破我秦都,夺我朝气运,把我们逼到了南蛮,我们一直苟延残喘,直至最近才稍稍恢复了些元气。现下我大秦部落已和十二巫王部落达成协议,联手建‘南蛮国’。我儿奉命邀请仙水、乌河两族背后的神明前往观礼饮血结盟意识,没想到他竟一时技痒,胡乱和诸位动手……在这里我向各位陪个不是了。”
敖信和正走过来的湿婆都是心中翻腾……大秦王朝骁勇善战,现在想来,或许是他们本身就有巫族血统!
始皇帝灭佛的原因原来是这个,释迦牟尼曾想算计他,却被徐福识破……秦朝被项羽刘邦等人的大军所灭,现在秦朝遗民在南蛮打算和十二巫王部落联手,其目的不问可知!但当初始皇帝就是被佛教暗算,才导致国破家亡的,现在为什么不怕了?
敖信心中算出的东西越多,便越是震撼,同时不解的事情便越多。
黑衣老者遥遥一招手,那阿育王的肉身佛便被他抓到了手里,化成一道金光收了起来。他扶着自己的儿子便要离开,有那鹰钩鼻男子在,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杀敖信和湿婆,便干脆放弃了想法。
如此果断,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再加上那一身的杀气,敖信忍不住道:“未请教阁下姓名?”
“本将白起。”
杀神白起!
敖信心中一震,既是感觉惊诧,但又在情理之中。人类有史以来神将无算,有兵神之称的人屈指可数,而其中杀戮之心最重的,便是杀神白起!
春秋战国时期,秦赵交锋。自‘胡服骑射’之后,赵国战力曰渐强盛,但赵国的兵役制度却是严重拖累了国家财政,数十万职业军人几乎不从事劳作,等于让国家白养,人民负担严重。而且廉颇已老,作战风格又比较保守,需要耗费大量时曰和金钱。赵王等不下去了,便与天作赌,钦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