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脸上带着一丝愤恨。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里正的家,确定里正没有发现自己后,这才慢慢地站直了身体,一边揉着笑疼的肚子,一边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边走他还边自言自语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他的嘴角依然噙着那抹得意的笑,仿佛刚刚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戏煜默默地跟在衙役们身后,思绪却渐渐地飘远。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往昔跟随曹操时金戈铁马的岁月,那喊杀声、那弥漫的硝烟似乎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唉……”戏煜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时候,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如何在战争中取胜,如何占领中原,每一刻都处于紧张与筹谋之中。
可如今,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现在的生活与那时相比,恍若隔世。
他看着周围的人和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曾经我以为换了一种生活方式,就能远离战争的残酷,能为百姓带来安宁。”
戏煜在心里默默想着。
“但这世界为何总是这般不太平?即便我已远离了战场,可百姓们依然生活在痛苦之中。我曾那么渴望为他们创造美好,可如今,我所做的又有多少能真正改变他们的命运呢?”
戏煜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自责,他感觉自己就像在这乱世中飘荡的浮萍。
虽有心为善,却又深感无力,这种无力感如影随形地缠绕着他,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戏煜的脚步变得有些沉重,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继续感慨着。
他想起了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士兵和无辜的百姓,他们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让他的心揪得更紧了。
“我曾见过太多的鲜血与死亡,本以为可以远离这一切,可为何苦难还是如影随形呢?”戏煜不禁自问。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迷茫,看着前方牙医们的背影,仿佛看到了无数在生活中挣扎的人们。
“我想要去改变这一切,可我到底该怎么做?力量如此渺小,能起到的作用又有多少呢?”
戏煜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对未来的不确定感让他感到有些无助。
“但我不能放弃,哪怕只能给一小部分人带来希望,那也是值得的。”
戏煜咬咬牙,在心里暗暗为自己鼓劲,“我一定要更加努力,去寻找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方法,不能辜负曾经的那份初心。”
拓跋玉看到戏煜在发呆,就问他在想什么。
戏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了县衙。
县令坐在堂上,相貌奇丑无比,脸上蒙着一块黑布。
他的眼睛小小的,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透露出一丝阴险的光芒。他的鼻子扁平,嘴唇厚实,下巴上还留着一撮稀疏的胡须。
县令的身材矮小,却穿着一身宽大的官服,显得有些滑稽。
拓跋玉和戏煜被带到堂上,县令用严厉的目光审视着他们。
“堂下何人?见了本县为何不下跪?”县令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戏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地说道:“哼,就算是我们两个敢跪下来,这县令也不敢接受。”
县令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气得满脸通红,他用力地拍着案木,大声吼道:“大胆刁民,竟敢如此狂妄!你以为本官不敢治你的罪吗?”
戏煜却依旧神色自若,直视着县令那愤怒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大人息怒,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大人又何必动怒呢?”
县令怒不可遏,手指着戏煜,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你这狂徒,竟敢公然藐视本官,本官今日定要让你知道本官的厉害!”
县令怒目圆睁,气急败坏地喊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狂徒拿下,狠狠教训一番!”
几个衙役闻声而动,气势汹汹地朝戏煜奔了过来。
戏煜却不慌不忙,抬手说道:“慢着!”
县令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眼中满是嘲讽。
“怎么?你害怕了吗?哼,既然如此,就赶紧跪下来给本官认错!”
戏煜神色从容,直视着县令,平静地说道:“大人,我这是在善意提醒。如果这些衙役殴打了我,那他们可是必须要被砍头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和笃定。
县令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你这狂徒还敢口出狂言,威胁本官?你以为本官会怕你这几句话?给我打!”
戏煜微微皱眉,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大人,你可要考虑清楚,我并非信口开河。”他的表情严肃,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县令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差点就爆起了粗口:“你……你这个放肆的东西!”
拓跋玉冷笑说道:“他说的一点也不错,还望大人冷静一下,莫要冲动行事啊!”
县令狠狠地瞪了拓跋玉一眼,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半晌后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哼,本官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说法!”
就在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疯狂的叫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原本紧张的氛围。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