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有劳将军了。”
找到退路的于禁长舒了口气,随即率军很快离开中军大营。
至于夏侯淳则继续待在中军大营,计划士卒和百姓们的编队以及抢收工作。
当然,除了这些外,他还是趁着抢收之前额外派了一队人马搭建临时窝棚,并命人挖渠垫岸,以防万一。
于禁的话他并非没听进去,只不过,到了眼下这个情景,倘若退了,只怕要想再将戏煜夺取的那些兖州土地收回,少说也得花费数年的时间。
届时消耗的资源怕是较目前而言多了不知几何。
而那个时候,想来军内士卒们对戏煜的恐惧感早已再度上升,就连丢失的领土,只怕也远比现在多得多。
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收回故土,只怕曹魏都要败在他戏煜的手上!
这就好比两个人的角逐,一开始双方都平尽了全力,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活路,也没打算给自己留半点退路,可角逐到中间的时候,总有一方会率先赶到疲惫,从而势弱。
一方示弱,另一方可不会好心的守在边上等对方,趁着还有余力,定会一鼓作气,在顷刻间爆发出绝对的力量,果断将对方摧毁。
如今的他只要生出半点退意,只怕就会被戏煜灭的连渣都不剩!
箭在弦上的他,不得不发······
兖州泰山郡。
臧霸来此有一段时日了,今日正好无事,便同郭奉孝约好晚上饮酒,可谁曾想喝得酩酊大醉后的二人刚一睁眼,便瞧见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戏煜!
臧霸睡眼迷离中瞧见一人在烤火,仔细一瞧,差点没把他吓得从榻上摔下来。
郭嘉被他的这番动作惊醒,抬眼望去看清来人也被吓了一个机灵,急忙一个骨碌爬起身。
“你们怕什么?我有那么恐怖?”
见两人被吓得大汗淋漓,戏煜不由得笑着开口。
“这······这,主公亲自来此,不······不知是有何指示?”
臧霸和郭嘉相互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戏煜则不以为然的说:“亲征啊,如今正是拿下兖州的好机会,我打算趁此机会亲征,将许昌、洛阳等地都收拢过来!”
这下对面二人不敢再多言,毕竟作为下属的他们是没资格对主公的行为有过多干涉。
就连郭嘉来此也不过是奉命运送粮草罢了。
只不过,比起臧霸的揣揣不安,同戏煜相处多年的郭嘉明显在这个时候要放松的多。
他果断抱了抱拳,带着歉意道:“还请主公恕罪,因着近期天气阴沉,卑职担心天气大变,故而日夜兼程的赶到此处,所幸不负重托,故而昨日同臧霸多饮了几杯。”
“索性有孔明在此,定不会出什么差错,但到底犯了错,还望主公责罚。”
他的性子素来如此,有一说一,真诚的紧。
当然,倘若不是被抓包,此事他自然不了了之,但既然被撞见了,多少还是主动认错,把情况说清楚的好。
但臧霸显然没有他这般勇气,早在看到戏煜的第一时间,他的脑海中便疯狂的想了数个能逃避主公责罚的理由。
主要是上一次被主公揍怕了,多少有些担心自己这“瘦弱”的小身板。
只可惜,不论想了多少个理由,在看到戏煜眼睛的那一瞬间,他连个不字都憋不出来,只好默不作声的跪在地上,紧握双拳,心脏止不住的跳动着。
“酒醒了?”
戏煜见他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踱步走到他的面前轻声问道。
臧霸连忙点头,认真道:“醒了,醒了!”
“这便好,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在琅琊待那么长时间,又为何消退了诸葛氏对你的不满,甚至还将家中女眷嫁与你,互结为姻亲?”
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过于平淡,再加上跪在地上的臧霸看不到其面部表情,故而无法揣测其心意,只觉当下心中愈发忐忑难安。
说起来,早年间见到主公的时候他也不这样啊。
身形没眼下这般高大伟岸不说,就连嘴边的胡须都不曾续过,更别提眼下这般粗狂有形。
可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现在再看见主公就恍若见到了一尊盖世战神,抛去精壮威武的身姿,最叫人难以忘怀的还是他那独一无二的如同钢铁般不屈不挠的意志!
哪怕就只是在人群中随意一瞥,都是让你终身难忘,且不敢再与之对视的存在。
至于说试图将其打败,亦或者成为像他这样的人,那更是无稽之谈,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末将明白!”
臧霸低头沉思了良久,才猛地抬起头,一脸真诚的大吼道:“是为了让末将感恩,一辈子都忠心耿耿的跟着您!”
“得了吧!”
戏煜被他这一出搞得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道:“你就算是想向我表忠心,也不用说的这般大声,实话实说,我对你治下严格这事非常欣赏。”
“如今调你来此,皆因有些事黑白骑不便出面,他们眼下都在合肥,来此也颇为麻烦,故而有些事,你只能独自率军去做!”
“我知道,你如今的大军已经发展壮大至一万多人,因治下严明,故而军中士卒皆听你号令。”
“再加上你们粮草充裕,作战装备丰富多样,更适合西去奇袭夏侯淳的大军,火烧其粮草,若是能将濮阳外的营寨也一把火灭掉,那就再好不过。”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