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郎不禁看向燕六郎。
燕六郎耸了耸肩:
“大朗说心情不好,我只好带他来放松一下,明府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今日要陪谢姑娘吗。”
欧阳戎不答,目光投向离大郎,眼神带着些审视意味。
刮了胡子的离大郎,欧阳戎瞧着还有些不习惯,不过确实青涩不少,没有以前“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的既视感。
离大郎低下头,吹茶叶,不敢与他对视。
欧阳戎忽问:“不喜欢?”
离大郎顿时苦笑,茶水烫嘴,他放下茶杯,眼神看向别处。
欧阳戎语气有点生硬:“那喜欢来这里喝养生茶是吧?”
离大郎犹豫了下,如实答道:
“其实茶不茶的无所谓,女子也没王府的好看,但我怀念的,是在这儿的气氛,无拘无束,这是王府没有的。”
欧阳戎板脸摇头:“不,你就是想喝养生茶,你下贱。”
“……额,真不是。”
只见这位浔阳王府世子语气无奈,思索了会儿,他两眼放光形容:
“还记得当初闷在龙城聚贤园的书堆里,日复一日的读书,是良翰带我第一次出来,见识世面。
“良翰,我,还有六郎、阿山,咱们四第一次来这里吃饭,偶然发现此店正经之中隐隐藏有不正经……那种紧张又刺激的探寻滋味,现在犹令人回味无穷,真是有趣。
“眼下,已经知道它不正经了,反而没有了太多意思。所以现在过来也不是要喝茶,更多的是念旧,是怀念以前的自己。”
“……”欧阳戎。
“……”燕六郎。
你就是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