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男人上茅厕也要跟着一起,只能说,与女人结伴如厕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
“确定是这条路吗?怎么还没走到底?”
这苏府倒是挺大,欧阳戎与燕六郎沿着刚刚那个有婴儿肥的包子脸小丫鬟手指的路,走了好一会儿,脸色逐渐疑惑。
就在二人四望间,忽瞧见前方不远处的长廊右侧,正连接有一座凉亭,亭匾“醉翁”二字。
醉翁亭内,正坐着一道颇为眼熟的倩影。
绝色小女郎眉心缀有梅花妆,只不过由上一次的白衣胜雪,换为了一袭朱色道服,束有碧罗芙蓉冠。
一身素洁清雅的坤道打扮,独坐亭内。
长廊上,二人不禁顿了下脚步。
欧阳戎多瞧了两眼,发现这一回,亭内应该是苏小妹的小女郎,并没有抚琴弹唱。
她独一张棋桌,一只手背撑着下巴,弯举的两指浅捻一粒白子,垂目对弈。
只是苏小妹对面的座位,空无一人。
左右手互博?
长廊上,欧阳戎与燕六郎脚步没停,后者正内急呢。
二人经过亭子,默默走远。
而亭中弈棋的小女郎,似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们一样,垂眸落子。
半炷香后,欧阳戎与燕六郎如厕回返。
凉亭内,已然无人。
二人对视一眼,脚步默契顿住,一拐,走进凉亭。
亭内,除了一张黑白参杂的棋盘外,东侧亭柱上,有一行墨迹未干的清雅秀字。
“同为懒慢园林客……共对萧条…雨雪天?”
燕六郎仰头,嘴里念读残诗。
某年轻县令瞧了两眼,点点头:“六啊。”
“啊?”燕六郎张嘴转头,脸色疑惑:“明府喊我作甚?”
“……”
欧阳戎忍不住瞧了眼燕六郎。
顿了顿,他摇了摇头,“没事。”
没有朝对号入座的六郎解释“六”这个字的丰富内涵。
二人转头,再度望向柱上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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