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柳家唯一的交集,是前些年刚来龙城县时,被柳家老太爷的粥棚接济过。”
欧阳戎脚步微微缓了下来,转头看向廊外雨幕,眉头微凝。
他想起了当初在东库房替柳家烧帐的老崔头,眼前浮现出那张被妖油怪火烧的模糊苍老脸庞。
这个老崔头好像也是如此,当初也是被柳家老太爷的粥棚接济过,后来在龙城县寻了新营生。
这世上命运,有时候何曾相似。
长廊外,是似乎笼罩了天地的水流声、雨打芭蕉声。
欧阳戎收回目光,瞧见燕六郎欲言又止,他好笑道:“还有什么消息,快说,没什么不能说的。”
燕六郎如实道:“卑职也觉得柳家人的嫌疑最大,但是这个叫阿墨的死士其实……也与明府有一些关联……”
“什么关联。”欧阳戎似乎毫不意外。
燕六郎皱眉:“明府在城郊建的赈灾营也接济过他,他之前一直在霜降营领救济粮。”
欧阳戎哑然失笑,问道:
“六郎觉得是本官干的?”
“怎么可能,明府不会干此事,也不屑干此事。”燕六郎一脸认真道,顿了顿又小声嘀咕,“万一的万一,就算要干,也不会瞒着下属。”
欧阳戎轻轻摇头,“这幕后之人的动机很有意思。”
燕六郎凑上前小声问:“明府觉得真凶是谁,柳子安吗,还是……那位王大人?”
欧阳戎笼袖不语,独自走了一会儿,忽笑回头:
“走吧,先去瞧瞧柳老爷死了没,最好别这么轻易死,吊着一口气也行啊,否则未免也太便宜了他,嗯,最好能亲眼瞧瞧本官这两日赠给他的大礼,另外……”
欧阳戎一脸诚恳的点了点头:
“老实说,本官其实挺想给他主持下公道的,柳老爷的命也是命嘛……”
燕六郎等人听的一愣一愣,连忙跟上前方年轻县令的脚步。
……
这章加速了,可恶,公审下半场不细写,小戎换个方式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