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癸把浴缸当做了游泳池,惬意地从这一头游到那一头。他欢快地拍打漂浮在水面上的沐浴液泡沫,有透明的泡泡飘起,飘得满浴室都是。
李啸林逮住小狐狸,搓头发,搓耳朵,搓尾巴,搓小身板,把银白色的小狐狸搓成了粉红色的。
苏癸甩脑袋,甩尾巴,甩得李啸林一头的泡子,抱怨道:“你搓澡的技术好差。”
李啸林说:“知足吧,小东西,我都要成你的二十四孝跟班了。”
苏癸说:“哼哼~能当本大王的跟班是你的荣幸呢~”
这小家伙……李啸林捏住苏癸两条嫩生生的腿儿,给他细细清理,顺带坏心地弹了下小狐狸的小小鸟。
苏癸惊恐地捂住自己小小苏,羞愤地吼道:“你做什么哒!”
李啸林说:“帮苏大王洗小鸟啊,真是好袖珍的小鸟呢。”
“你才袖珍呢!”苏癸哇哇叫,“我是体型缩小了才小小的,我的真身可比你大多了,大多了!”
苏癸反复地强调着大多了,明明是这么小个人儿,非要说自己很大,那反差感,笑得李啸林肚子疼。
李啸林说:“哦~你比我大?”他站起身,白色的泡沫顺着他纹理分明的肌肉下滑,有的滑落进浴缸,有的堆积在他那尚在沉睡中的傲人器|官上,他抓起苏癸,把小狐狸和自己的小兄弟搁在同一水平线上,嘲弄道,“小家伙,你从头到脚加起来都不如我大呢。”
苏癸盯着李啸林的小兄弟,毛发旺盛,形状良好,大小惊人,越盯脸就越红。他蓦地发难,使出九阴白骨爪,就要去挠李啸林的那处。
李啸林忙坐回水中,把苏癸放到肩头上,对脸红成了:“我比你大吧,小东西。”
苏癸说:“你这个大变态!”
苏癸如一个矫健的跳水运动员,把李啸林的肩膀当做跳板,一个鱼跃就栽进了水里。
小狐狸人小,又是银白色的皮毛,和这沐浴液泡沫混成了一片,分不清哪儿是人,哪儿是泡沫了。
“苏大王?”
李啸林在水里捞了几把,没捞着苏癸,这小家伙,不是潜水了吧?狐狸会游泳就算了,还会潜水?别是把自己给憋着了。
忽的,李啸林的下|身传来异样感,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挠他。
李啸林无奈了,这小家伙也太好强了,不就是开个玩笑么,这还真是记仇上了。他这是要干嘛呢,是想把自己的命根子给挠没么?
李啸林这次弄准了方向,探入水中抓苏癸,可只摸到小狐狸的尾巴尖。这小家伙在水里灵活得很,滑不溜秋像条鱼,李啸林是抓不住了。
抓不住也无妨,李啸林有别的招啊。
李啸林拔了出水口的塞子,浴缸里的水就争先恐后地漏入下水道,形成了一个漩涡。这漩涡对李啸林是无所谓的,对苏癸那就是场灾难啊!
苏癸在漩涡里打转转,一圈,两圈,三圈……转得头眩目昏眼冒金星,等水排完了,苏癸完全晕菜了,苦兮兮地在蜷缩在浴缸的出水口旁。他尝试着站直了,才走出一步,便头重脚轻地摔了。
唔,好像过分了。
李啸林捧起苏癸,捏人家的耳朵,“不许淘气了。”
苏癸声若蚊蝇地说:“大变态。”
这趟澡洗了有一小时,洗得李啸林都要缺氧了,破了他自出生后的入浴记录。
好在后来苏癸没再闹幺蛾子,否则一小时不一定能搞得定。
李啸林把洗完澡就昏昏欲睡的苏癸放到床头的茶杯里,又去狗屋看了看大将军。
大将军用前爪挡住狗头,睡得呼呼的。
李啸林揉了揉大将军,说道:“晚安。”
大将军的喉咙间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像是也在给李啸林道晚安。
李啸林再回卧室时,苏癸都睡着了。
大尾巴也不知是怎么在摆,露出了一大截在杯子外。李啸林把苏癸的尾巴按回杯子里,给小狐狸盖上小小的被子,这才上床睡了。
李啸林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稳,做了很多纷杂的梦。
至半夜时,李啸林仿佛听到了有痛苦的呻|吟声,他想着,这次又是什么梦?但他才这么一想,就醒了,这呻|吟声分明就是小狐狸在哼哼啊!
装着小狐狸的茶杯由内而外地透出莹白的光,李啸林凑近一看,发光的哪是这杯子,而是杯子里的小狐狸!
苏癸现出了原身,就跟李啸林捡到他那天一样,巴掌大小的一只狐狸,毛茸茸的,就像一个小团子。
“苏大王,醒醒。”
李啸林叫了苏癸几声,苏癸都没回应。
这是怎么了?李啸林不大敢碰苏癸,养了小狐狸这么多天,就没遇到过这种状况。
苏癸四肢都抵在杯子上,眼睛闭得紧紧的,难受地哼唧着。
李啸林轻轻地碰了下苏癸,苏癸翻了个身,一翻就一头撞上了杯子,即使这样,他还是没醒。
李啸林开了床头灯,微微皱眉,这小狐狸好像长大了一圈,是错觉么?
这茶杯是属于蛮大的那种,装下苏癸是绰绰有余的,可这狐狸形态的苏癸在这杯子里却有点不够睡之感。
莫非是小家伙在发育,这杯子的大小令他不适了所以才会不好受么?
李啸林轻柔地夹住小狐狸,把他夹出了杯子,改放到自己的枕头上。
小狐狸在枕头上打着滚,可还是在痛苦地呻|吟。
这究竟是咋了?!
李啸林急了。
“苏大王,小家伙,快醒醒。”
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