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攥住邝寂衣襟的一角:“兄长,我不会害你!当听到他们要我取你性命之时,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听命于他们!留下那毒药,是我的权宜之计,我怕他们再找其他人害你。”
听了双方这番言辞恳切的话后,林竹筠心里已经了然,邝二公子不会毒害邝寂,给邝寂下毒的,多半是邝二公子的生母。此前铁头说过,邝寂与邝老爷他们一起用膳时候这个姨娘并不会一起用膳,而那时铁头又跟在邝寂身边,她多半就是趁那个时候偷潜入邝寂的院子下毒的。
“邝哥哥,在我看来,此事多半已经明了了。”
邝寂也点头:“嗯,我心里也大概清楚了。”
林竹筠示意小松扶起了邝震,她走到邝震身边,一双眸子紧盯住他:“邝二公子,你兄长现在处境险恶,。你可愿意帮他?”
邝震此刻其实心里也已经清楚造成邝寂中毒的人,多半就是他的小娘。
他低垂下头,低声道:“林姐姐直说便好。可要我把我小娘绑了带来?”
林竹筠摇头:“不可,那是你亲娘,我们不会要求你如此。况且现下,我们还不能让她知晓已经被我们发现,还不到时候。”
邝震一脸疑惑:“那是要我做何事呢?”
“要你假装一切如常,你该喝酒喝酒,该吟诗吟诗。若是你小娘打听你今日过来为了何事,你就说你兄长觉得身子越来越不好,今日是同你说万一哪一天他有不测,要你照顾好邝老爷与邝夫人。”
邝震点头:“这我能做到。可是这样就够了吗?可需要我去查查我小娘是怎么下的毒?”
林竹筠摇头:“不用,我们只力求一切如常。嗯……还有万一你小娘要来看邝哥哥,你拦住她别让她来就是了。”
“好,没问题。”
邝震走后,铁头问出来他憋着的疑虑:“林小姐,你方才为何说不用二公子查他小娘怎么下的毒?”
林竹筠轻笑:“既然知道了下毒的人是谁,那双方都在明处了,没什么好怕的。她是在这府里的人,出不去,而邝哥哥马上就要同我一同入京了,到那时候,她再能耐,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铁头恍然大悟:“对对对,让将军走得远远的。”
“铁头大哥,还有一事需要你办。还劳烦你在军中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最好身形与邝哥哥相似些,邝哥哥去京中的这些日子,还要让他假装成邝哥哥卧病在床。”
“还是林小姐思虑得周全!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以为将军还被困病中,不会再有其他的动作了。”
林竹筠微笑着点点头:“嗯,我正是这个意思。不过铁头大哥你们也小心些,平日里少碰府里的东西,莫要遭了他们的道儿。”
铁头一拍胸脯:“放心吧,林小姐,既然都知道是谁了,那我们定是能防范的。对了,那您准备何时出发上京?我好给我们将军把行李准备好。”
“只待邝哥哥身子好些,可以骑马了,我们立刻就出发。”
……
这日东山寺内,江显煦与红轴公主正在询问前来报信的暗侍卫:“邝府里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暗侍卫恭敬答道:“公主、世子请放心,属下前去查看过,一切都顺利进行。邝将军现在毒越发重了,之前还强行到院子里面练拳,但现在已经卧床不出了。
江显煦勾起唇角一笑,捏住红枝公主的脸颊:“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了。”
那暗侍卫见两人的举动,实相地躬身退出了房间。
红枝公主双手勾住江显煦的脖颈,娇嗔道:“江郎,邝府跟皇宫的计划都进展得这般顺利,怎么我的肚子这边却不见进展呢?”
江显煦微眯眼睛:“不急,才服了几天的助孕汤药,没有这么快。”
红枝公主微微蹙眉:“我觉得有些奇怪,那汤药是不是不适合我的身子,自从喝那汤药以后,我每次睡觉都会做些光怪陆离的梦……”
江显煦故意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凑到她耳边问道:“是什么梦呢?”
红枝公主脸颊一红,她最近做的梦,竟大半都是些大胆至极的春梦。
不过她并不知道,江显煦对此一清二楚,而且都是他一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