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羽低着头,不置可否。从旁边经过的车辆,不时有灯光斜扫过来,打在他的身上脸上。
凌微冷眼看去,觉得慕白羽就象戏台上的小丑。
忍俊不禁地笑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哈哈,白羽,我发现你可以去演戏,而且不用化妆。”
“什么意思微微?”
“随口说说的,”凌微一下子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细眯着双眸,直勾勾地望着慕白羽:“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戴玉在一起。”
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能得罪,慕白羽也不想得罪,他发现,自己好象真心喜欢上凌微了。而不仅仅是为了她显赫的家世和庞大的家产。
在慕白羽极尽紧涩极尽艰难的叙述下,凌微的面前,缓缓地展现出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那是慕白羽婚后不久的一天晚上。这天招待国税局相关人员的宴席,慕白羽照样放在重华酒店去安排。不是这家酒店的酒菜有特色,女服务员特别漂亮,而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娘戴玉,和妻子楚楚是好姐妹。
既然妻子叮嘱过多次,那么慕白羽也就顺水推舟,给楚楚这个面子,放在哪儿不能请客啊?
再说,重华酒店在芝城,算不上最高档次也属中上,一般的客人放在那里,也不算辱没了客人。
酒足饭饱后,国税局稽查科姜科长一边用牙签剔着牙齿,一边笑mī_mī地说:“慕总啊,这么早回家干什么呢?你刚结婚,有娇妻在家等着,自然想早早的回家。而我们这些老掉牙的家伙,回家也没意思,看着家里的黄脸婆实在是不爽。”
姜科长并没有老掉牙,年纪也不过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在慕白羽这些要看他们脸色的人面前,故意倚老卖老。
慕白羽当然听出姜科长的话外之意。
忙笑道:“怎么能这么早就放姜科长回家呢?下面的节目我早就安排好了。”
“哈哈哈,慕总你太客气了,”姜科长顺势将慕白羽在桌上塞过去的一只厚实红包悄无声音地掖进包里,然后猛拍了一下慕白羽的肩膀,吐着酒气说:“我就喜欢跟慕总打交道,慕总啊,你这个朋友我算交定了。以后只要涉及到税收问题,你给我打声招呼就行。”
“那我就先谢过姜科长了,”慕白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姜科长,那家王尊夜总会刚开张不久,今晚去那里休息休息?”
见姜科长似乎有些冷凝之色,慕白羽赶紧说:“这个夜总会有个好处就是,它的楼上是宾馆,玩累了,可以直接上去休息。这个宾馆我去过,装修设施绝对一流。”
慕白羽的言外之意,在场面上混成老滑头的姜科长自然是听懂了,他转怒为喜,与慕白羽开了句玩笑:“慕总啊,这么说,你是那家夜总会的常客?”
慕白羽有些羞涩,笑道:“我只去过一次,那还是和老婆一块去的。那天夜总会装修重新开张,我们是去贺喜的。”
后面又补充了一句:“我妻子和夜总会的老板娘是闺蜜。对了,也就是刚才我们吃饭的重华酒店的老板娘,酒店和夜总会都是她家开的。”
“哦哦,”姜科长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慕白羽笑:“慕总啊,这年头流行闺蜜劈腿,你可得小心点哦。”
“姜科长开玩笑了。”
姜科长一边扶着慕白羽的肩头,一边还是那样猥琐地笑道:“慕总,别看我的眼睛小,却是双火眼金睛。刚才,那个老板娘进来敬酒,我一看就看出来,她对你有那个意思。”
慕白羽有些心慌,脸上的笑容好象被封冰了。“姜科长,这……。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慕白羽早就发现戴玉对自己有些过于热情了。自打互相认识后,戴玉常会借收款找到慕白羽的公司去,而且,一坐就半天。就连袁秘书都看出来了,在慕白羽面前嘀咕:戴老板好象很喜欢慕总您的办公室。
有好多次,明明告诉她楚楚不在家,可戴玉却过去了,带着一大罐营养膳。到家后,她会装模作样地自嘲一句:“楚楚真的不在啊?我还以为你骗我呢。”
说着,忙将营养膳盛在小碗里,双手捧给慕白羽:“你尝尝看,这是你们男人最滋补的。”
然后,手脚不停地忙起了家务,那自然的动作与神情,就好象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几次后,慕白羽真的有些怕见这个火一般热情却又如水一般温柔的女人。
但慕白羽又想,戴玉做为楚楚的好朋友,又是他人之妻,怎么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别把她的用意想歪了。生意场上的女人嘛,自然要比普通女人更会巴结一些,更殷勤一些。她们这样,也是为了钱嘛。
因为有这样的开脱,所以,慕白羽仍听楚楚的,将大部分的酒席与玩乐仍旧交给戴玉去安排。
“慕总啊,别看你事业做得这么大,可跟姜哥我比起来,你还是嫩点。这事啊,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我看人绝不会错。不过,我相信慕总,家里有那么一位优秀出色的妻子,岳父又是实权派,怎么会看上那样的货色?”
这话,慕白羽爱听。
一行人到了夜总会,戴玉早就站在大门口了。
“白羽,我早就到了,”戴玉优雅地步下台阶,提着两边的裙子,“还是那个房间,你喜欢的。”
说着,戴玉很亲热地依在慕白羽的身边。
慕白羽窘迫地闪身,躲开一定的距离,红着脸介绍道:“国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