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与逆,这是修士于天地之间,所必须去做出的抉择。
区别在于,有太多修士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们下意识的选择了顺从命运。
这并没有错,或者说,天地之下有很多事情,并没有对错之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能顺应大势,借势而为,自然能够事半功倍,成就一番不凡大业,加之气运傍身之下,或成为一方枭雄,主宰半壁江山,名留青史,自然也是不会有所遗憾。
但是相比于顺应大势,对于任何人而言,逆势而为,无疑是一条绝路!
因为古往今来,选择逆势之人,几乎都已经粉身碎骨,身死道消!
风心城,天云山上的云上大殿之内,愈来愈多的青气,向外翻涌,随后甚至连漂浮的朵朵浮云,皆被染上了一层青意。
随后右手成指,继续轻轻点向面前太清之泉虚影的中年男子,紧闭的眸子还是并未睁开,但是他身上的蓑衣,亦因为翻滚的青气,而泛起了玄妙的青光,就好似成为了一件举世无双的青玉战铠。
每一位惊才艳艳之辈,皆是多种fēng_liú,一家制作!
下一息,于这青气与白云相互交织舞动的天云殿内,属于天云殿殿主柔和的回应声,传出道:
“所以当时跃入这眼青泉之中的太清道友,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天云殿殿主的这道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雀跃之色,因为这或许是面前这位蓑衣男子,第一次向其余人,坦露自己那并不平凡的一生。
不过很快,天云殿殿主的眸子里,浓浓的失望之色再一次浮现而出。
因为面前的中年男子,并未讲述太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语带过:
“其实在我跃入这眼泉水之时,内心选择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
说完之后,太清宗宗主化指为掌,轻轻一掌拍在面前的青色泉眼之上,紧接着大量青气,再次散开,犹如战士般,拱卫和衬托着案桌之后那道神姿高彻的身影。
“本宗主从出世起到今天,经历了许许多多常人所未能经历的,红尘,浮世,大喜,大悲,一切种种汇聚到此刻之后,所谓的顺天而行,还是逆天而为,其实早已经不再执着。”
语毕,太清宗宗主抬起右手,轻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声音继续传出道:
“至于方才天云道友的疑问,本宗主的回答很简单,唯顺心罢了,想做,便做,不想的,再强求也没用。”
这道不轻不重的声音传出,随后于白云台阶之上站着的天云殿殿主,眸子之中的失望之色给更浓,就好似一朵几欲含苞待放的云上之花,还未完全绽放,却就要立马枯萎。
下一息,天云殿之内的徐徐穿过的微风之中,不知不觉地带上了浓浓的幽怨之色,这一丝丝幽怨,让漂浮着的白云都纷纷下沉,好似正在掩面哭泣。
高阶修士的念头不计其数,以至于内心的剧烈波动,会影响到周围的环境。
而到了如今的局面,内心酸楚的天云殿殿主,已经不再掩盖自己翻涌繁杂的内心,嘴唇张了又开,最后还是微不可闻的说出一句:
“太清道友,小女子在这就想在此问上这最后一句。
“为何?”
为何这短短的二个字,可谓是将天云殿殿主内心无限复杂的情绪,以最直接的方式,表露而出。
一位顶级大修,尤其是如天云殿主一般,背后亦拥有不弱势力的女修佼佼者,以如此方式问出此言语,对于本身来说,已经是服软表现。
很多时候,高阶修士破境,已经不再是修为上的累计,而是念头的一刹那通达。
“天云道友,你已经入了迷障。”
太清宗主随后响起的声音,让这位白衣霓裳的女子,脸上的浮现的情绪更加深刻,可谓是低眉抬眸,我见犹怜,紧接着女子的提高了不少的回应声响起:
“本殿主知道,但是这迷障,我就是走不出,这迷障,在当年我遇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种下。”
话音落下,这位天云殿殿主,更是直接转身,来到中年蓑衣男子正前方坐下,紧紧盯着后者紧闭的双眼,一字一句的声音传出:
“本殿主也是女人,本殿主也想弄明白,你年少时爱佳人,爱风花雪月,据说为了斑竹庵的尼姑,不惜半夜爬墙,发现太清泉,闯下大祸。
“但是如今本殿主就在你面前,你却无动于衷,数千年前,你就与本殿主并称为太玄双壁,而无论是姿色,还是修为,整个太玄之地能比得上我的女人,又有几人?”
语毕,天云殿殿主干脆直接于案桌的另一面坐下,又提高了不少音量的言语,再一次于天云殿内缭绕:
“太清道友,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告诉本殿主,究竟为何,我入不了你的眼?”
这一道询问声,已经不复天云殿殿主一直以来的平稳和淡然。
但是令人绝望的是,哪怕女子的情绪已然如此波动,其面前的身穿蓑衣的男子,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甚至于太清宗宗主,那紧紧闭上的眼眸,还是没有睁开,哪怕一丝。
随后天云殿殿主于案桌之下的双手紧紧握住,咬住红唇,但还是尤为倔强地盯着面前,那张缭绕着太清之气的俊美脸庞。
到了太清宗主这层境界的修士,已经很难用的美与丑来形容前者的容貌,因为他已然超脱了世俗之间的定义,而是趋向于大道的层面。
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