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离开周家去神堂湾的时候,奶奶还好好好的,一丁点的病痛都没有,所以突然间跟我说她去世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虽然爷爷在留给我的信息里面没有提及奶奶的死因,但是我的潜意识里头,却一直觉得奶奶的死肯定不简单。
所以才有了这一套动作吧。
这些是我后来时过境迁了,在回忆往事的时候,对自己的这一些行为,所做的分析。
我伸出手来,在床架子上面仔细地摸索着。
突然,我的食指被一根小刺给刺了一下。
肉中刺的疼痛让我瞬间就将手给收了回来。
心中不由得猛震了一下。
其实,我自己本身是特别不希望会在床架子上面摸到什么的。
我灵机一动,将口袋里的手机取出来,然后打开手机的摄像机,并且将摄像机拍摄的角度转换为自拍模式。
而后,我将手机在床架子上面刚刚刺破我手指头的地方一照。
没有任何意外,我在手机的荧幕上面,看到了床架子上面,有一处地方的颜色与其他地方有点不同,那地方大概有三根手指头那么宽。
刚好是一条白绫的宽度。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好像忘记了害怕,我坐在爷爷奶奶的床上,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原来,我在鄱阳湖围楼里面见到的那具女尸,就是奶奶吗?
原来,奶奶是用这样一种方式,与我见的最后一面么?
我不敢想象,到底是被逼迫到哪一种程度,才会让那么开朗的一个老太太走上了这样的绝路。
“奶奶,”我低声地呢喃着,眼睛里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爷爷他那么爱奶奶,当他掀开帐幔,看到已经没有温度的奶奶的身体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呢?
我不明白的是,奶奶即便是想要走这一条路,为何要选择在自己与爷爷的婚床上面,她是想惊吓爷爷吗?
显然不是的,那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
奶奶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我,自己当年画下来的那一批文物的画册,到底藏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