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南虚弱的继续喝水。
听到顾淮之这句话,小心脏颤了颤。
他貌似听到了十分了不得的事。望着易霖的眼神不由充斥着鄙夷。
“我说你家中早就为你相中好了姑娘,却迟迟不见你去下聘,不曾想,竟是这个缘由?”
“胡说,你知道下聘,成亲需要花多少银子吗?我这不是周旋着砍价吗?”
盛祁南:???
他知道易霖买个肉包都要货比三家,没想到成个亲都想着省钱。
“你明明家财万贯。”
“你就不懂事了,我赚得多,省的多,我才能家财万贯。”
盛祁南恍然:“难怪次次酒楼都是我兄长付的账!”
说着,他面上划过荒唐。
“还是你开的酒楼!一文都不让抹。”
“你好意思说我?日日想着当和尚,上回那盘兔肉可没见你少吃!”
“你懂什么,我还在长身体!”
“哦,都能娶妻了,还在长身体,你可真是能耐。”
顾淮之被两人吵的头疼。
他视线下移。
“你这把折扇价值不菲,”
易霖更加愤怒。
“顾淮之,亏我把你当兄弟,你没发现这把扇子我用了七年没舍得换?”
何况!这是别人送的。
他才舍不得买!
顾淮之:……
这抠门已然到了一定的境界。
一刻钟后
街上人声鼎沸。茶肆酒楼两旁林立,街头小贩叫卖声不绝。
赌坊包厢。
顾淮之看了眼对面将腿挂在桌上嚣张的败家子,神色淡淡:“听说你得了南洋珠?”
“管你屁事!”败家子火气很暴躁。
顾淮之看都没看他一眼,说的话却比败家子拽上十分。
“巧了,我看上了。”
汪栋气笑了:“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你即便是世子也断没有想要,我便必须给的道理。”
汪栋可是出了名的市井纨绔。这会儿头扬的高高的。
顾淮之淡淡一笑。
他身后的暗倏然卫现身,带着冷光的匕首重重扣在汪栋脖间。
汪栋一个哆嗦。
“我……我……”
顾淮之喝了口茶:“好好的动什么刀,别把人吓着了。”
汪栋心下一定,觉得顾淮之还是个人。
谁知男人不紧不慢的摩挲着茶盏:“你这匕首许久未磨了,不够锋利,不能一刀封喉他该多疼。”
暗卫恭敬道:“是属下失职!”
汪栋被他的体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唯恐多了道伤口。
顾淮之垂下视线,目光凉如水,语气不咸不淡:“一月前,你推翻商贩的摊子,命人打断对方一条腿。只因他不肯将女儿送给你做妾,是也不是?”
汪栋心下一惊,这件事他早用银子摆平。顾淮之如何得知?
然,后面的话,却愈发让他心惊肉跳。
“你身边小厮,被你活活打死,你却对外传他只是得病。”
“对了,你兄长对你不薄,你却和你的嫂嫂……”
一语未完,汪栋面色煞白,额间冒汗。吓得嗓音变了调。从怀着取出他刚得手还来不及把玩的南洋珠。
急急道:“我给我给。”
暗卫收回匕首,接过楠木盒。
咔嚓一声开锁。
顾淮之至始至终没有碰过盒子,他伸手取出里面足有拳头大小的珠子,笑了笑:“多谢割爱。”
却听不出半点感激。
易霖全程看下来都傻了。
他知道顾淮之不是好东西。
但从来没想到,这家伙还可以这么不要脸。
刚出赌坊,他吐了口气。
“你拿捏那败家子的把柄让他吃了亏,也不怕那家伙日后给你使绊子。”
顾淮之不以为然。
“他没这本事。”
说着,情绪极佳又补了句。
“何况,他主动双手奉上,自愿的很。”
易霖:我信了你的邪。
对方明明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你!只是斗不过你!!!
不过,这汪栋可真不是东西,连自家嫂嫂都敢染指!真是恶心。
易霖摇着扇子。
却是话锋一转。
“要我说,与其你转头折磨祁南那小子,倒不如直接娶了那柳姑娘遂了你娘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