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怡难得可以正大光明打量阮蓁的时刻,因此,她还是冷着脸坐到了慕又德身侧。
夫妻已有一月有余未见,再见时,一个不欲攀谈,一个是坐立难安。
慕又德袖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身边坐着妻子对面坐着的小口小口吃着菜压惊的是皎皎。
即便距离再近,却仿若天涯。
——父亲,你抱抱皎皎,再打兄长,狠狠的打,他拔我的小揪揪,老疼老疼了。
说着话的皎皎,告着状,说话也含糊不清。那时却对他满是依赖。
——父亲,我能留在邬南么?我不想跟你走。
——不用您抱,皎皎自己能走。
——父亲,妹妹冷。
这是,皎皎六岁那年说的。
他神色平静的端起一杯酒,仰头,一口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