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被理智一点点压制,感觉要疯了。
她的情绪不被她左右。甚至一闭眼都是血,她分不清那是谁的。
她想说如今补身子的药喝太多也没用。
她不愿孕育范家的血脉,避子药偷偷摸摸喝的太久了,早就与孩子无缘了。
她心脏都是疼的,从箱子里取出那件背着暗七,缝制了许久,亲手给顾淮之做的外袍。
领口绣着盛开的芙蓉花。
衣袍下摆是她不敢在喜服上绣的,顾淮之心心念念精致的墨竹。
阮蓁想要克服的。
可她到底还是没做到。
她给了顾淮之极致的欢愉,也给了他无端的痛楚。
她太自私了,她撑不住了。
就在这大喜的日子,她支开暗七,带走了那个顾淮之捧在掌心的娘子。
国公府门外挂着的红绸,一夜之间也彻底的变成了丧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