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妻子不信真话
喜欢喝酒和写点东西的李文芳得了1500元稿费,便邀了李兴、杜明、邱长等三个好友,下班后到凯旋楼去喝酒。四人一共喝了三瓶老窖,一直喝到将近十一点才散伙。
李文芳与另外三个不同路,一人醉醺醺地往家里走。连没走多远,就被一个年轻女子叫住;“哥,来陪妹妹玩一会嘛,保证你快活万分,烦恼全消!”说着,就用手来拉李文芳。文芳顿时感到浑身麻酥酥的,睁开醉眼一看,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低领的衣服,露出了白嫩的肌肤,很是xing感迷人。
李文芳一下热血沸腾起来。俗话说:酒是se媒人。不知是酒壮se胆,还是最近和妻子雅琴闹了点小别扭需要有个人来排解,他竟情不自禁地搂住那女人,相拥着去了她的住处。
一番“战斗”之后,得到宣泄的李文芳从女人的屋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酒也差不多醒了。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一向正派从来没有打过“野食”的他愧悔交加,虽然和妻子这几天发生过小矛盾,但她一贯顾家,从没干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而自己却背叛她去胡搞,虽然仅此一次,实在也太不应该。妻子知道了不晓得要伤心到如何程度哩!他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几个耳光。
李文芳正思谋着如何将这事瞒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里。雅琴被他的开门声弄醒了,闻到他的酒气,不满地说:“怎么搞这样晚,得了一点稿费就去喝酒?”
这个“克格勃”怎么消息如此灵通?我得稿费的事她这么快就知道了?李文芳的手便习惯地往衣袋里掏,这一掏却掏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所剩的一千来元钱不翼而飞了。
李文芳想,肯定是那婊子趁自己酒醉时全部拿走了,心中暗暗骂了一句。
雅琴从李文芳的脸部表情看到了情况,说:“是不是钱丢了?这个我倒是暂时不追问,只是问你,赶快交待,这么晚才回来,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闻到了我的酒气吗,还不是和李兴、杜明他们几个喝酒去了?”
“这个我已问过李兴他们,说是你得了一千多元稿费,邀了三个哥们去喝酒,十一点你们就散了场,他们都已回家,但是打你的手机却一直关着。我问你,这一段时间你到哪去了?为什么要关机?”
李文芳知道,和李兴他们分开后的时间所做的事绝对不能说,便答道:“关机是我不想让手机的铃声破坏了喝酒的心情,以后因为醉了又没记得开启。你问我又去了哪里?还不是一个人又喝酒去了。”
雅琴问:“去哪里喝的?”
李文芳答:“就在路边的又一村。”雅琴又问:“喝了什么?”
李文芳又答:“一瓶邵阳大曲。”
雅琴定定地望着他不满地答道:“撒谎也不动动脑子,我知道,你喝了那么半晚,肯定不想再喝了,再说,又一村一般十一点半就打烊,你一到那里,他们正好开始关门。”
李文芳见说走了嘴,心中一惊,马上强词夺理说:“我进去时他们是正准备关门,但既来了顾客,他们有生意还能不做,怕钱刺手吗?”
雅琴轻蔑地笑了笑说:“就算你又喝酒去了,又没吃龙肝凤胆,要用上千元吗?”
李文芳知道自己又说漏了嘴,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话也确实百孔千疮,难怪雅琴不相信。
但是在穷追不舍的雅琴面前,故事总得硬着头皮瞎编下去才行,于是李文芳说:“我又去麻将馆打了麻将,真是运气太差,全输光了。”李文芳装着很懊恼的样子,转过去低着头,不敢与雅琴的目光对视。
雅琴知道李文芳偶而也打打麻将,但只是逢场作戏消消遣,从来不不打大的,且知道麻将馆有规定,顶多只准打五元的,便问李文芳:“你玩了多少圈麻将?就算全输,每圈输五元,那得打多久才能将一千元输光?你算了没有?那是二百多圈哩!”
李文芳知道自己又走了嘴,连忙接着说:“我这次是玩大的呀!”
雅琴说:“你骗自己吧,现在公安管得那么紧,誰不怕抓?能玩大的吗?”
李文芳还想再辩驳,雅琴将他的头一下扳过来,双目烔烔地盯着他;“十多年的夫妻了,你平时是不说谎的,今天怎么就瞒着我躲躲闪闪不说实话了呢?”
和雅琴的目光相对,李文芳一下慌了,考虑到事情再也瞒不过去,如果继续漏洞百出地编,只会让夫妻感情遭到破裂。他知道,妻子是个贤惠、宽容的人,不如趁早承认错误,她可能看在自己已醉酒,又是初犯,会原谅的。
想到这里,李文芳站起,双膝朝雅琴跪下,涕泗滂沱非常内疚地说:“雅琴,我真该死,太对不起你,酒后一时糊涂,在外头睡了别的女人。”
李文芳说罢,闭上眼睛。他想,听到这个消息,雅琴一定气得脸都会变se,一定会揪住他的头发,大声哭闹,大声咒骂。他不愿看到妻子那种痛苦万分的表情。因为是自己作了对不起她的事,他决定,无论她怎样打,怎样骂,都会默默地接受,以此来赎回自己的罪过。
然而,非常奇怪,雅琴并没有揪他的头发,也没有骂他打他。他不解,更加害怕了,仿佛这是世界末i降临的前兆。
过了一会,他麻着胆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雅琴竟对着他笑,却好象是冷笑。
见他打开了眼睛,雅琴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
李文